难怪她哥这么腻腻歪歪,高兴死了吧?当然,在她看来,这趁虚而入的做派依旧算不得光明磊落。但是发生在裴邺身上,又似乎很合理。她哥这个人,跟她姑姑性格很像,都是主动争取的性格,敢爱敢恨,雷厉风行。碰到喜欢的人,哪怕明知道是南墙他们也会撞,爱的轰轰烈烈不计后果。而且,骨子里就有股霸道劲儿,千金难买我愿意,除非伤的头破血流,否则,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江玖从见到周鸢的第一面就确信,周鸢迟早都得跟她哥纠缠起来,或早或晚只是时间问题。
从医院出来,周鸢手里已经多了一大袋煎好的中药。
裴邺说:“听医生的话,一天两袋,一顿不落。在学校我不看着也得好好喝,知道了吗。”
周鸢以前也是喝过中药的,小时候出水痘的时候,姑姑给她抓了中药喝,周鸢喝不下去老偷偷的倒。
那时候可不像现在,药房煎好直接按袋包装。
那会儿都是自个儿煎,药引里有什么小虫虫都知道,没喝就恶心的想吐。
周鸢盯着那袋药,面露苦涩。
裴邺嘴角轻勾着,走到停车场,打开副驾车门,他突然搂着她腰,从侧脸亲了上来。
一个吻,不带任何情欲,突如其来又戛然而止。
周鸢转头呆呆地瞪着眼睛看他,撞上他一双幽深带笑的深情眸,心脏也跟着微微发颤。
他什么都没解释,也没说话,将她塞进车里,很快开车回了家。
江玖坐在客厅的地毯上,一边吃零食一边做英语听力。
裴邺家的阿姨也在,周鸢极少看到她。
想到上次,自己还信誓旦旦的说要远离裴邺,不会再轻易来他这里了。
结果呢......
吃过饭,裴邺换了身衣服,从楼上下来,一边系袖口一边点周鸢:“你喝药了吗?”
周鸢的目光失控地在他身上停留,一身剪裁合体的西装,衬得他年轻俊朗,矜贵潇洒,净白的手指收着领带。
她快速的收回目光,淡淡地说:“等一下喝。”
“记得喝。”他走到玄关处换鞋说:“那我走了,有事儿打电话。”
周鸢视线在别处,没应。
“我走了。”
周鸢这才抬头看向他,点了点头。
“我真走了。”他笑了笑,笑意温存不舍。
周鸢:“......” 走就走吧,他怎么如此婆婆妈妈。
江玖忍无可忍,一把拽下耳机,回头喊:“哥,你腻腻歪歪的吵死了!”
“得......”裴邺叹了口气:“一个比一个没良心。”
江玖那“回收站”一样的脑瓜子自然是很快领会到了这奇奇怪怪的氛围,有点暧昧,也有点别扭。
难怪她哥这么腻腻歪歪,高兴死了吧?
当然,在她看来,这趁虚而入的做派依旧算不得光明磊落。
但是发生在裴邺身上,又似乎很合理。
她哥这个人,跟她姑姑性格很像,都是主动争取的性格,敢爱敢恨,雷厉风行。
碰到喜欢的人,哪怕明知道是南墙他们也会撞,爱的轰轰烈烈不计后果。
而且,骨子里就有股霸道劲儿,千金难买我愿意,除非伤的头破血流,否则,他们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所以,江玖从见到周鸢的第一面就确信,周鸢迟早都得跟她哥纠缠起来,或早或晚只是时间问题。
...
年底了,工作上的事儿也多了起来,裴邺最近一直惦记着私事,所以好几个会都被他推到一块了。
裴邺名下的荣信资本主要做的是VC(风险投资)领域,抛开家世,他在这个圈子里大小也算个名人。
富二代搞投资不算什么新鲜事,挖掘一些有潜力的企业为自己的财富增值是普遍做法。
裴邺虽然经常被身边的朋友调侃败家,但其实,出来混的哪能没点真本事。
哪个行业不是大浪淘沙,尤其是投资领域,扔进去的可都是真金白银,是骡子是马都得拉出来遛遛,留下来的自然是这个行业的佼佼者。
裴邺听着项目汇报,翻来覆去的问题还纠缠在股份占比上没谈拢。
他果断地说:“百分之二十没商量,让他们自己掂量掂量,要是不同意就让他们爱找谁找谁去。”
他把控着主动权,一副你能也得能,不能大门朝南爱去哪去哪。
看了一眼手机,会已经开了四个小时了。
项目经理给裴邺递上来几份商业计划书,裴邺靠着椅子翻下来,冷峻的面孔微微眯了眯眼。
最后,他把其中一份商业计划书直接扔到了项目经理面前。
他扔在桌子上的那份商业计划书写的是不错,也有可跟踪的价值,但裴邺之前明确说过,不投。
因为是夫妻店,且夫妻感情已破裂。
虽然股份占比分的清楚,但是牵扯的问题太多,对投资人而言也存在隐患。
市面上,可供投资的公司太多了,没必要找这种家庭内部牵扯不清的公司。
裴邺见过这个创始人,是项目经理极力推荐他去见的。
创始人为了让裴邺安心,跟他保证:“这公司其实就是我一个人的,股份也是当初结婚的时候我给她的,我会找机会做股东变更,就算真闹到离婚的地步,我也不会给她分一分钱,这点您可以绝对放心。”
裴邺笑了笑,这样的人,别说是合作,给他个眼神都算他裴邺闲的蛋疼。
项目经理再次推荐他,是因为有些私交,刚要开口解释。
裴邺冷声道:“如果你水平就到这儿了,可以立刻辞职走人。”
他生气的时候,声音格外清冷些。
项目经理顿时不敢再言语。
裴邺再一次看了手机说:“没别的事,就散会。”
这么着急,好像赶着做什么事儿去一样。
回到办公室,裴邺拽了拽领带安排助理向南:“分公司项目部是不是缺人,把苏总调过去吧。”
得!这是公私不分被打入了冷宫。
“对了......年会的人员名单给我一份。”
天气一天比一天转冷,天也黑的越来越早。
裴邺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了。
他让俩姑娘收拾东西,说要带他们出去吃饭。
突然徐奕泽打过来电话,叫他一块出去喝酒。
裴邺看了看周鸢,同电话里的人说:“那得看你面子有多大?”
他把手机递给周鸢,周鸢不明所以问:“什么事?”
“徐奕泽说要请你吃饭,你看看要不要给他个面子。”
周鸢说:“他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裴邺歪了歪头,示意她你自己问。
周鸢接过电话,徐奕泽说:“周鸢妹妹我过两天要出趟远差,年后才能回来,赏个脸呗,出来一块吃个饭。”
周鸢说:“我得回学校了。”
“回学校你也得吃饭啊?给个面子,要不我亲自去接你俩?”
周鸢看向裴邺,裴邺伸手,周鸢把手机递给了他。
裴邺跟电话里的人说:“你们先喝。”
挂了电话,周鸢说:“你去吧,我不去。”
他跟他那些朋友不熟,去了肯定会不自在。
而且,最主要的是,她今晚就要同裴邺摊牌了。
这么严肃的谈话,不想再生出别的事情。
裴邺大概能猜到她在想什么,语气自然:“你想吃什么?我们单独去吃吧。”
周鸢没有拒绝。
江玖语气悠悠,耷拉着脸:“那我呢?”
裴邺说:“听说你爸妈出差回来了,我先送你回去,回家多感受感受父爱母爱,这么温馨的亲子时刻,你怎么能缺席。”
江玖:“......”
周鸢想起第一次见面,江玖说父母常年忙工作,对她不怎么关心。既然难得一见,当然是应该陪在父母身边的。
周鸢附和道:“我改天单独请你吃饭。”
江玖一听,生气地抓着书包肩带,瓮声瓮气地说:“你们想单独约会就直说,切,我还不想当电灯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