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权序商见她赧红了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敢怒不敢言。像极了一个愤怒的…小猫,就差把尾巴竖起来甩他脸了。这时,他才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像又活过来了。今天见她躺在雨里,那奄奄一息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失去了求生欲的流浪猫。他没有继续逗她,抬腿走到她跟前,勾了勾唇道:“走吧,带你回家。”阮梨本来是想叫许时蓓来接她的,可是她不想让蓓蓓知道她在医院。她肯定会担心。
阮梨面色一僵,死去的回忆突然袭击她。
……,她这辈子都没这么无语过。
权序商见她赧红了脸,水汪汪的大眼睛瞪着他,敢怒不敢言。
像极了一个愤怒的…小猫,就差把尾巴竖起来甩他脸了。
这时,他才觉得这个女孩子好像又活过来了。
今天见她躺在雨里,那奄奄一息的模样,真的很像一只失去了求生欲的流浪猫。
他没有继续逗她,抬腿走到她跟前,勾了勾唇道:“走吧,带你回家。”
阮梨本来是想叫许时蓓来接她的,可是她不想让蓓蓓知道她在医院。
她肯定会担心。
以蓓蓓的性格,肯定会找江巧曼算账,她不想把好朋友拖进这趟浑水。
虽然她很不喜欢麻烦别人,但现在身无分文,她也只好默默同意了权序商的提议——送她回去。
她想的是,待会车上留一下权序商的联系方式,等后面她把医药费和衣服的钱转他。
她这么想着,权序商已经在不经意间走到了她身侧。
阮梨收起思绪,低头的瞬间,留意到权序商整洁的西服裤脚沾染了格格不入的泥污……
这是,在公交车站抱她起来时候,沾到的吧?
阮梨发愣般的侧头,盯着身旁高大的男人,心中一暖,狠狠地被感动到了。
她为之前觉得他是变态的想法而感到深深的愧疚。
权先生,冒着大雨把她送来医院,给她买了衣服,还给她上了药,现在还要送她回家……
但他自己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
阮梨心头一热,下意识就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上了车,全然没有注意到他说的是“回家”,不是“回学校”。
-
车座,后排。
阮梨看着帝都的霓虹,流光一般地掠过眼前。
车水马龙映衬着不远处的各个小区,高楼大厦鳞次栉比都有灯光。
她想起了阮家,这个时间她爸爸阮炫明应该刚刚到家。
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这个周末,她没有按时回家。
还是说他也像江巧曼一样,等着她出卖肉体换取商业利益。
阮梨叹了口气,盯着窗外出神。
身边忽而响起了,男人沉沉的嗓音:“在想什么?”
阮梨下意识脱口而出:“我在想,万家灯火,怎么会没一盏容得下我。”
话说出口,才发现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
她收住了话头,回眸,却见权序商正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他情绪不明,嗓音微哑:“阮梨,昨天生日许愿了吗?”
阮梨怔了下,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问,但她还是点了点头。
许了,她要的不多,就是一个遮风挡雨、又充满温馨的家而已。
权序商启唇:“许的什么愿?”
阮梨偏了偏头,她嗓音娇娇软软,说话时不用故作娇嗔都像在撒娇:“说出来就不灵了。”
权序商盯着她水灵灵的双眼, 胸口像被羽毛撩过一般有些发痒。
他喉结滚动,还想说什么。
一阵手机的嗡鸣声就打断了两人短暂的交流。
阮梨从包里掏出了手机,才看见几十个许时蓓的未接电话。
糟了,她都忘了自己叫了许时蓓去小区门口接她,估计她都急疯了吧。
她连忙接起了电话,“喂,蓓蓓!”
“小满,你在哪儿?!”
车厢内很安静,阮梨感觉许时蓓的高分贝的嗓音,仿佛传遍了车厢每一个角落。
她连忙按住了扬声器,下意识瞄了眼权序商,才压低音量道:“我在外面,对不起呀,蓓蓓,我下午不小心睡着了。”
许时蓓在那头狐疑:“真的吗?我不信。”
阮梨经常在家里被欺负了,就悄悄瞒着她,自己咬碎委屈吞进肚子里。
所以,许时蓓对于她说的关于阮家的事都是半信半疑。
阮梨无奈地笑笑,捂着手机低声:“真的!”
晕过去了,也算睡着吧!
见她还不信,阮梨信誓旦旦:“如果有假,我就这辈子找不到男朋友!”
权序商:“……”
男人幽邃的黑眸沉了沉,抿着唇出声:“阮梨,不能用这个发誓。”
阮梨眼睛一下瞪大。
那头的许时蓓停顿了数秒之后,忽然就炸了:“小满!你瞒着我交男朋友了?下午不接电话干嘛去了?让那狗登西接电话!!”
男朋友?
权序商挑了挑眉,他觉得这个称呼可以更进一步。
阮梨被许时蓓的话惊得小心脏一颤一颤的,小鹿般的眸子偷偷瞄了眼权序商,才再次把手机拿回到耳边,压低音量:“蓓蓓,你误会了!”
“那是一个叔叔。”
“叔叔?”
“叔叔?”
许时蓓和权序商几乎是同时开口的。
阮梨惊讶了下,生怕许时蓓担心。
只好老实交代了下午的事,只是把她被江巧曼赶出家那一段省去了。
饶是如此,许时蓓已经忍不住心疼了,“所以说,你不要做那么多兼职,肯定是低血糖才会晕过去。”
阮梨:“我没事,已经去医院看过啦! 幸好,权先生心地善良,把我送去医院了。”
许时蓓这才放下心来:“那确实是个大好人。”
许家今晚有宴会,许时蓓还想说什么,她爸爸已经过来催促她下楼了。
她连忙问了句:“你在哪,我让司机去接你回学校?”
阮梨回绝:“不用啦,我在路上啦。”
许时蓓让她到了给她发信息,这才匆忙挂了电话。
阮梨松了口气,电话刚挂断,微信已经传来了许时蓓的微信消息——
蓓蓓向你转账20,000元。
蓓蓓:【今天看医生的医药费,记得转给叔叔哦!剩的就给叔叔当感谢费!】
阮梨眼眶一下红了,许时蓓虽然性子大大咧咧的,但是在照顾她这件事上真的很细心。
许时蓓家庭富裕,从小就是富养的千金。
如果说帝都的富人有等级,那阮家在三环,许时蓓家就是在二环。
虽然只少了一环,但是经济实力上却是碾压式的。
许时蓓常说:在帝都除了权温纪陆家,四个豪门中的豪门外,她许家的财力也是二环里响当当的,起码四五辈子花不完的。
所以,她作为阮梨的闺蜜,从来不吝啬花钱,有什么好看的好吃的都喜欢给阮梨买。
许时蓓说:小满长得好看,跳舞也辣得很,她为她花钱心甘情愿,全当是养成系女鹅了。
阮梨一直不喜欢她为自己破费,但这一次…欠许时蓓的,总比欠权序商的好。
她正愁怎么跟许时蓓开口借钱,把医药费和衣服的钱还给权序商呢。
因此,她收下了许时蓓转过来的钱:【谢谢蓓蓓,过几天兼职发工资了,我再还你。】
许时蓓:【还什么还!我许时蓓缺这两个达不溜吗?还有你那些兼职别做啦!乖乖当我女鹅,我出十倍工资!】
阮梨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少女一路噼里啪啦在打字,却没注意到身旁的男人眼神一直在她身上。
没一会,她便感觉到身侧压迫感夹杂着淡淡杜松味道传来。
权序商视线淡淡落在她手机的聊天记录上。
女鹅?做梦。
阮梨下意识地抬头,两人视线交接。
那头许时蓓还在噼里啪啦说什么。
男人大手伸出,长指按着她手机上白嫩的手指,霸道地熄了屏。
动作间,指尖似无意间摩挲了下她的手指。
温热的触感,让阮梨心尖一颤。
他幽邃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嗓音低沉撩人:“小满?”
阮梨直愣愣地看着他,被这一声低沉的“小满”撩得心头发悸。
水润的双眸盯着他出神,有些磕巴:“嗯?权先生,怎…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