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她抬头望向公仪陵,却见他的脸笼在朦胧灯影中,安静而温和。她在心里比划了一下公仪陵究竟有多高,以前似乎没有注意过。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很喜欢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是那种笑起来清朗,整张脸都浸透了阳光的男孩。高中时候遇见过一个男生,足足长得能有一米八八那么高。现在这么看……嗯……公仪陵还是比那个男生矮一点的。她盯着看了公仪陵很久很久,公仪陵的年纪应当和高中时期的男孩子们一样大,也该是阳光
此时她抬头望向公仪陵,却见他的脸笼在朦胧灯影中,安静而温和。
她在心里比划了一下公仪陵究竟有多高,以前似乎没有注意过。
在现代的时候,她就很喜欢高高瘦瘦的男孩子,是那种笑起来清朗,整张脸都浸透了阳光的男孩。高中时候遇见过一个男生,足足长得能有一米八八那么高。现在这么看……嗯……公仪陵还是比那个男生矮一点的。
她盯着看了公仪陵很久很久,公仪陵的年纪应当和高中时期的男孩子们一样大,也该是阳光俊朗的模样,可这个世界太多太多的无可奈何,已然让他的心性要比高中男生成熟很多了。
许是察觉到钟莘栎的目光,公仪陵偏过头,与她打量的目光正对上,抿唇浅笑道:“妻主在看什么?陵的脸上有东西吗?”
钟莘栎回了神,慌慌张张摇脑袋:“没,没什么。”
“哦?是吗?”公仪陵俯下身,迫近钟莘栎的脸,与她对视道,“那妻主是在想些什么?”
钟莘栎忙心虚低下头,苍白地敷衍道:“没什么,真的没什么。”
头顶传来一声轻笑,公仪陵看着她心虚的模样,给她找了个台阶下:“妻主,那边有演皮影戏的,要不要过去看看?”
“嗯?皮影戏?哪里?”钟莘栎提起了兴趣。
处在高科技时代里,在手机电脑的浸淫下长大,她很少能看到民俗表演,对于这种民间艺术的记忆,也仅限于小时候放暑假去祖母家住,在村子里看了戏班子表演。自己与父母或朋友出去玩,最新鲜的也就是去杂技团或者相声表演,皮影戏虽然很出名,她是真的没看过。
今日正无聊着,看看皮影戏倒也不赖。
围在皮影戏前面的人就比较多了,公仪陵将她护在胸前,带她小心地穿越人群。从公仪陵怀里钻出来,钟莘栎新鲜的眼神藏不住,可瞧了好一会,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样的故事。
挤都挤到前面来了,看着周围人看得津津有味的表情,钟莘栎也不好意思和公仪陵离开,只得忍着无聊和公仪陵杵在一起看完了整场戏。
散场的时候,钟莘栎很大方地赏了不少钱,便拉着公仪陵离开了人群。文学素养不多的钟莘栎不好意思直接跟公仪陵说没看懂,但又十分好奇故事内容,一路欲言又止好几次。
公仪陵伸出手将钟莘栎方才在他怀里碰落的碎发别至其耳后,体贴地问道:“方才妻主可是分神了,所以没听那故事的内容?”
钟莘栎干笑两声,顺坡下驴道:“是啊是啊,脑子昏昏沉沉就走了神,刚才的故事很精彩吧?真可惜,没听全。”
“没什么新奇的故事,”公仪陵淡淡地说道,“讲得是年轻男女在野草蔓延生长的陇间,彼此相遇,倾心钟情的故事,之后的剧情发展也就是游玩、下聘、终成眷属而已。”
“……这折戏的名字是叫《野有蔓草》吧?”
“不错,妻主原来听着了。”公仪陵故作讶异地说道。
钟莘栎被他夸张的表情逗笑,说道:“你有没有听过:‘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唔……不曾听过,不过,与这折戏倒是挺适配,是妻主刚作的么?”
钟莘栎摇摇头,诚实说道:“不是,以前听过罢了。”
方才她所念的诗,出自《诗经》。来到东乾,钟莘栎发觉它并不是存在于自己所处世界里的任何一个朝代,是以一直把这里当做另外一个平行的世界,如今见这出戏与来自种花家的《诗经》颇为契合,倒是更想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