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自家老板盯着自己的眼神越发可怕,林奕赶忙道:“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呵呵……”那笑声,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许安诺顿时觉得她的解释很多余。本来没什么的,这会儿倒像是她心虚了似的。简直越描越黑了。“对了,林奕同志,有件事情我要跟你交代一下。”许安诺岔开话题道。“嗯,什么?”林奕问她。许安诺道:“傅先生他的身体虚,山间早晚偏凉,大早上的你不能把他给丢在外面吹风,自己去晨跑。如果你想带他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话,得帮他拿个毯子,人也得陪在他身边才行。”
许安诺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站起身来。
她甚至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离傅承安更远了些。
“咳,我刚刚岔气了,傅先生是在帮我顺气呢。”许安诺扭头看向林奕,一本正经的解释。
林奕:“……”
他还不瞎,谢谢。
眼见自家老板盯着自己的眼神越发可怕,林奕赶忙道:“原来是这样啊,呵呵,呵呵……”
那笑声,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许安诺顿时觉得她的解释很多余。
本来没什么的,这会儿倒像是她心虚了似的。
简直越描越黑了。
“对了,林奕同志,有件事情我要跟你交代一下。”许安诺岔开话题道。
“嗯,什么?”林奕问她。
许安诺道:“傅先生他的身体虚,山间早晚偏凉,大早上的你不能把他给丢在外面吹风,自己去晨跑。如果你想带他出去呼吸新鲜空气的话,得帮他拿个毯子,人也得陪在他身边才行。”
林奕下意识抬眸看了傅承安一眼的。
他把傅哥丢在外面?
不是傅哥说要自己呆一会儿,赶他去晨跑的吗?
林奕顿时感觉自己背了个大锅。
但慑于某人的眼神威慑,他只好冲着许安诺笑道:“许小姐提醒得对,是我疏忽了,我以后会注意的。”
对于态度好的人,许安诺从来不会过度苛责。
傅承安以前是军人,身体素质好,林奕是个男人,神经大条糙一点,一时忽略了傅承安如今的身体状况不如曾经,也是正常的。
“我刚刚给傅先生喝了姜糖水驱寒,他应该出了一身的汗,一会儿你去厨房给他打点热水擦洗一下,换身干净的衣服,这样舒服一些。”
“姜……糖水???”林奕撑大了眸子,一副惊讶至极的模样。
许安诺微微偏头:“有什么不对劲儿吗?”
“你不是要上山?时间不早了,再不去,天该热了。”傅承安低低地开口。
许安诺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对,我该上山了,那你好好休息,等我下山再来找你。”
随后,许安诺说着匆匆忙忙离开。
傅承安的目光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背影消失,才收回来。
脑子里想的是她说的那句下山再来找他。
所以,他们很快就能再见面了。
傅承安心里的愉悦压都压不住,眼中的冷意也变淡了不少。
林奕跟个猴子似的蹿到了傅承安的面前。
“傅哥傅哥,我刚刚没听错吧?许小姐说你喝了姜糖水?我的天,傅哥你不是最讨厌吃姜么?连放了姜的菜你都不吃,你怎么能喝得下那辣乎乎的玩意儿?”林奕一连声地问。
傅承安冰凉的目光落在林奕的身上:“所以,厨房里为什么会有姜?”
因为他不吃姜的饮食习惯,他的餐桌上绝对不会出现姜这种东西,林奕也知道,所以家里从来也不买姜。
刚刚许安诺端着那一碗暗红的姜糖水递给他的时候,他差点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这……对不起啊哥,我就是馋辣子鸡丁了,那玩意儿得要多姜多辣椒才好吃,我就买了点,没想到……”
林奕说着,看向傅承安:“哥,你真吃姜了啊?”
所以,傅哥这是又为许小姐破例了!
许小姐到底有什么魅力啊?
难道……
林奕忽然瞪大眼睛,看着傅承安:“哥,你不会是喜欢许小姐吧?”
说完后,林奕屏息看着傅承安,紧张得几乎忘记了呼吸。
傅承安闻言轻怔。
喜欢许安诺吗?
当然是喜欢的。
没有人知道,他已经把她放在心里七年之久了。
她十三岁的那年,他们初见,是她救了身受重伤的他。
他醒来时,身上的伤重得让他绝望,一度觉得他会死在那个冰冷的山洞里。
直到她出现。
她说的第一句话是:“呀,你终于醒了啊!真好。”
后来她告诉他,他是她在海边捡到的,混在一堆尸体里面,呼吸微乎其微。
是她意外发现了他还活着。
因为不敢带他回家,所以安置在她的秘密基地,一个不大的山洞里。
他昏迷五天了,这五天一直是她在照顾他。
对一个陌生的姑娘,哪怕她自称救了他,看着充满了善意,但经历过太多磨难的他那会儿是不信任她的。
他一直不说话,她便担心地问他是不是伤了嗓子,不能说话了?
他没回答,她便自说自话。
之后半个月,也一直是她在照顾他。
她的笑容让浑身冰冷,身处绝望的他感受到了温暖。
那会儿的她还没长开,没有现在这么漂亮,脸上还带着点婴儿肥,看上去甚至有点奶呼呼的,但很可爱。
说话的时候,叽叽喳喳的,跟鸣叫的黄鹂鸟似的,清脆悦耳得很,他特别喜欢听她说话。
他伤势好转之后,便悄悄离开了山洞。
因为那会儿的他处境很不好,一旦被人知道和她有牵扯,是她救了他,只会给她带去麻烦,甚至是杀身之祸。
她去山洞找他却没见到他的时候,整个人急得都快疯了,她哭着奔跑在山林里面,不停地喊他。
可他连名字都没有告诉她,她只能不停的重复‘你在哪儿’‘你在吗’?
实在找不到他,她便独自一人坐在山洞口直到天黑,想等他回来。
他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却不敢现身见她,心闷闷的,被撕扯着生疼。
她离开山洞前,用哭哑了的嗓子轻声许愿:“你不见了,我找不到你,希望你没有出事,是自己离开归队了。”
“愿你往后出任务都能平安顺遂,再不受伤,往后,你保家卫国的时候,自己也一定要平安幸福呀。”
少女那一声声的呼喊和之后带着天真稚嫩的许愿,直到如今还刻在他的心上温暖着他,不曾冷却半分。
海战结束之后,他曾悄悄去她说过的海边渔村找她。
可他没有找到她。
村民告诉他,她家因为怕被海战波及,举家搬走了。
等他再见到她,是在四年后,她十七岁,他二十五岁那年。
她已经忘记了他……
“哥,哥……”
林奕的声音将傅承安从回忆之中唤醒,他抬眸看他,微微皱眉。
“哥,你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我都叫你好多句了你也不理我。”林奕同样皱眉问。
傅承安没吭声,林奕却紧跟着激动地说:“哥,既然你已经吃姜了,那以后做菜的时候是不是可以放姜了?”
不同于傅承安不喜欢吃姜,林奕是个生姜的狂热爱好者,不管做什么,他都喜欢放点姜。
为了迁就傅承安,林奕已经好久没有痛快吃过生姜做的菜了。
傅承安冲着林奕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然后冷冷地吐出两个字:“不行。”
林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