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婉听得有些莫名:“你在说什么?”周时野这才敛神,无奈摇头:“没什么,你若不愿许愿也罢,”可孟婉看见周时野自己在花灯的纸条上写了什么,然后走到河边去放灯。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周时野以前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连她都觉得幼稚。可真看见这一幕,她心中又有些发闷。“你许了什么愿?”孟婉不由有些好奇。周时野将灯放到水中,看那花灯飘远才回头看向她道:“等我愿望成真之际再告诉你。”孟婉看他一眼,也不再追问。两人放了河灯又往前继续走,其间人群越来越少,街道上也越来越安静。
月华如水,清冷却又凉薄。
身后所有的喧闹孟婉像是一下子全都听不到了,耳边一直回响着那一句话。
“若我只是路南星的话,我们便可从头再来吗?”
有一瞬间,孟婉忽然觉得,从头再来真是一个极好的词。
但是却又真是个残忍之词。
只可惜,世上从来就不存在假设之言,因为那本就只是假设。
孟婉仍是看着那双莹若星辰的眸子一时有些愣神。
见她没有说话,周时野也并不着急,只轻笑一声:“那边有卖河灯的,我们要不也去许个愿吧。”
孟婉依旧没有拒绝,只一步步跟着他往前走。
河边不少少男少女在放河灯许愿,孟婉看着河中的花灯,只觉有些眼熟。
好像很久很久之前,她也来过这里一般。
周时野买来两只花灯,给孟婉递过去一个。
“听说往这河中放花灯,若有幸被河神看到,便会愿望成真,你也来试试吧。”
孟婉看着眼前的花灯,没有接:“我是妖,这些神仙只会保佑凡人。我就算许愿也没有用。”
周时野身形一愣,却是喃喃道:“所以,你当年的愿望是为我而许的?”
孟婉听得有些莫名:“你在说什么?”
周时野这才敛神,无奈摇头:“没什么,你若不愿许愿也罢,”
可孟婉看见周时野自己在花灯的纸条上写了什么,然后走到河边去放灯。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周时野以前是绝对不会做这种事的,连她都觉得幼稚。
可真看见这一幕,她心中又有些发闷。
“你许了什么愿?”孟婉不由有些好奇。
周时野将灯放到水中,看那花灯飘远才回头看向她道:“等我愿望成真之际再告诉你。”
孟婉看他一眼,也不再追问。
两人放了河灯又往前继续走,其间人群越来越少,街道上也越来越安静。
月光下,两人的身影被拉的修长。
正走着,眼前闪过一人影,一个道士模样的老者出现在眼前。
“站住!大胆狐妖,竟敢跑到长安城中作乱!”
孟婉脚步一顿,没有再上前。
她如今法力,可万不是这老道士的对手。
可那老道士一句多言都没有,手中拂尘一挥便向她袭来。
她脸色一变,却见周时野一掌将那拂尘打落在地。
那老道眼色极好,一眼便认出这法术出自昆仑山:“阁下乃昆仑弟子,怎可护着这妖孽!”
周时野收手便解释:“这位仙道误会,她虽是狐妖,可从未害人。”
可那老道闻言,横眉一拧,顽固非常:“什么从未害人,你怕是被这狐妖迷了心智,看我拿她!”
说时迟,那时快,几道明黄符篆便直逼孟婉面门。
周时野眸色一沉,施法将所有符篆又悉数打了回去,只是他捻出来的法术却冒着黑气。
老道见状,冷笑一声:“难怪你如此护着这狐妖,原来已殒道成魔,不过一妖道,我今日便一并除了你们二人!”
孟婉闻言,眼中惊异,周时野乃昆仑仙山首徒,修道一向纯正,怎么可能殒道成魔?
可看他与那老道交手,法术间确实带了黑气,是邪气侵心所致。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时脸色大变。
而周时野前几日被她在心口伤的那刀伤口还没痊愈,如今几招下来,伤口裂开,又开始往外渗血。
白袍之上的血印显得尤为刺眼。
“周时野,别打了!总归我时日无多,死了又有何妨!”孟婉大声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