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随安起身穿靴,柳南牺也从床上坐起,她伸手替裴随安整理衣袍,他俯视她,眼底含笑:“不必送我。”柳南牺抬眸看他,他已经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院子里。屋外有风吹来,掀动窗帘,将桌边那盏昏黄的油灯吹得忽明忽暗。柳南牺静静地望着那盏灯。她记得很多年前也曾为裴随安准备过这样一盏灯,他总会捧着灯笼站在门口等着她。柳南牺一推开门,他便提着灯,牵起她的手向前。只不过那时,她总能等到他的。那时的裴随安不过只是一个很小的将军,平时里需要他来操手的事并不多。
而她则因为刚才那阵撕裂的剧痛和极致的欢愉而双眸微湿。
柳南牺问裴随安:“军营中的事处理好了?还能抽出身回府做这事……”
裴随安摇头:“我马上回营。”
敢情他就是特意回来……
她揽了揽被褥:“我今日让庆昱教我习武了,本就腰酸背痛,如今更严重了,都怪你。”
他笑着亲吻她:“辛苦夫人了!”
他又在她额前落下深沉的轻吻:“我走之后叫人给你上点药,可以缓解。”
裴随安起身穿靴,柳南牺也从床上坐起,她伸手替裴随安整理衣袍,他俯视她,眼底含笑:“不必送我。”
柳南牺抬眸看他,他已经转身离去,很快消失在院子里。
屋外有风吹来,掀动窗帘,将桌边那盏昏黄的油灯吹得忽明忽暗。
柳南牺静静地望着那盏灯。
她记得很多年前也曾为裴随安准备过这样一盏灯,他总会捧着灯笼站在门口等着她。
柳南牺一推开门,他便提着灯,牵起她的手向前。
只不过那时,她总能等到他的。
那时的裴随安不过只是一个很小的将军,平时里需要他来操手的事并不多。
柳南牺从前时不时地去寻他,他也会带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送她。
如今也不知那事要何时结束,当了都督之后,却也没有多少时间同家人团聚了。
不过这是裴随安从小到大的抱负,改日她询问庆昱,去军营中看他便是。
清晨。
柳南牺刚醒,张开眼就见自己的房内就站了两个婢女:“柳姑娘,这是大人吩咐要给你您涂的药膏。”
“嗯,我自己来吧。”她轻轻应道,伸手接过。
若是被她们见到身上的痕迹……
两名婢子见状便退出门去,还把门带上。
柳南牺坐在床上,将那瓶药膏打开,放在鼻尖嗅了嗅。
有些淡淡的薄荷香,闻起来很舒服。
不由想着,这种味道同裴随安身上的味道很像。
只是少了些檀香的味道。
柳南牺低头看向胸前,原本洁白如雪的肌肤,此刻布满红印,青紫斑驳,让人目光触及都不敢直视。
她咬了咬唇瓣,用指腹按压了片刻,感觉到疼痛才松手。
又换了另外一只手继续涂上腰部酸痛的那处,药膏凉凉的。
随后再取来换洗的衣衫穿上,再从梳妆台上拿了块胭脂盒。
将脖子那处的红印遮掉。
分明昨日已经快消了,昨夜又被他加深了痕迹。
真是……
柳南牺梳妆完后,反复确认自己脖颈处的红印被牢牢的盖住,才收拾好乱摆在梳妆桌上的东西。
屋外,庆昱的声音传来:“夫人,无可奉告。”
夫人?
难道是柳青青?
庆昱又是裴随安的人,柳青青估计是认出来了他。
柳南牺赶紧起身出去,然后见到他俩在那对峙。
庆昱丝毫不占下风,他板着脸站在那,柳青青问什么也不回应。
她一出来,柳青青就把矛头对向了自己:“柳南牺,庆昱是怎么回事,怎么不跟着大人,反而是守在你屋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