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咱们再上心能有世子爷上心?谢主子受了伤他比谁都心疼呢,你也别气了,看我在厨房给你带了啥。”说着长远就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云片糕放在春桃手中,“喏,吃吧。”侯府的丫鬟们是没有资格吃点心的,除非是主子赏,但旁的院子便罢了,玉清院就是个尴尬的存在。阿鸢一个通房,说主子但没有名分,说丫鬟她又是世子爷院里的人,不上不下的,府里人都是看菜下碟。平时阿鸢的点心厨房那些人都敢克扣,更别说春桃想吃点零嘴了。
卫循身高腿长,从祠堂出来他周身就散发着冷气。
阿鸢腿疼得厉害,但她知道卫循定然是生气了,不敢磨蹭,强忍着疼追上去。
她的小脸惨白,每走一步小腿疼得都像针扎一般。
初春料峭的天,额间竟冒出细密的汗来。
卫循习武耳朵聪敏,听着后面小通房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他周身的冷气越发凛冽,转身拦在她面前,眉眼间凝着不悦。
“腿不想要了?”
阿鸢眼圈噙着泪,嘴唇都在颤抖,疼痛让她半天都说不出话来。
“不碍的,只是跪麻了......”
卫循原本只是想晾一晾她,让她知道自己错了,却忘了她向来是隐忍的性子,就算是知错,也不敢去埋怨别人,只会怪自己做得不好。
此时红着眼圈,乖顺的回话,卫循心尖仿佛被一只大手攥住,猛然一疼,再也顾不得规矩,上前一步将她抱起。
阿鸢身子悬空,失重感让她下意识环住卫循的脖颈,可很快反应过来这还是慈安院,院里的丫鬟婆子都在看着,她松开手,指尖只敢攥住卫循的袖子,神情不自在的推了推他。
“爷,我可以自己走的......”
“闭嘴!”
卫循抿着唇,心里憋着火却不忍朝她发,一路黑沉着脸将人抱回玉清院。
春桃和长远已经在院门口等着,见阿鸢被抱回来,春桃脸一下就白了。
“主子......”
阿鸢怕她担忧,连忙摇了摇头,“我没事的,只是腿麻了。”
“主子跪了这么久,膝盖肯定肿了,我去拿些活血化瘀的药来。”
说着春桃就转身进了院里,长远手中提着食盒,早膳已经有些凉了,可他知道这会儿主子定没有胃口用膳。
卫循从他身旁经过,脚步略微停顿,吩咐道,“先拿去灶上热着,晚点再送来,顺便让厨房熬一碗姜汤来。”
“是。”
长远领命离去,卫循抱着阿鸢进了寝居。
床上的被褥已经换了新的,看不出昨晚恩爱的痕迹。
卫循将她放在床上,拨热炭盆的火,幽暗深邃的眸子落在她身上。
“衣服脱了。”
“世子......世子爷?”阿鸢美眸睁大,身子不由得后退。
她这会儿浑身酸痛,根本没有力气伺候他,一张娇媚的小脸写满了抗拒。
卫循知道小通房误会了他的意思,生气的同时也忍不住检讨自己,平日是不是要得太狠了,才让她这样畏惧。
可每月两次的房事,于他不过是饮鸩止渴。
“腿上的伤露出来。”
“哦哦。”
阿鸢这才明白是自己多想了,脸色瞬间爆红,低着头,匆忙去解衣带。
只是越着急,那带子越解不开,在她手中直接被打成死结。
阿鸢要哭出来了。
卫循看着小通房手忙脚乱的模样,眸子不由变得柔软。
“我来。”
男人攥着她的指尖,几下就将衣带解开,鞋子和衬裙被褪下,两条白皙莹润的玉腿露出来。
阿鸢身量比旁的女子都要高些,两条腿又细又直。
只是此时膝盖处青紫红肿,仿佛上等的美玉染上瑕疵,让人心生怜惜。
“疼吗?”
卫循捉住她的脚,将人拉到眼前,阿鸢双腿空空荡荡,整个下半身悬空落在他手中,她难堪的曲了曲腿,咬着唇将脸扭到一边,仿佛这样就能遮住自己。
“不疼的。”
她的声音故作淡然,可卫循心尖却像被攥了一下,酥麻的疼。
他身子微微前倾,炙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脖颈,房门突然被推开。
“主子,药膏来了......”
春桃担心自家主子的伤势,连门外通报的规矩都忘了。
等她进来,就看到世子爷黑沉的脸,而自家主子则埋在被子里,露出来的半张脸通红。
春桃后知后觉自己做了错事,脚步小心翼翼的上前。
“.......主子,我给您上药吧?”
“出去!”不等阿鸢开口,卫循就已经沉声喝道。
春桃虽性子跳脱,但也极怕卫循,此时攥着药膏进退两难。
阿鸢知道卫循为何生气,春桃不过是被迁怒罢了。
她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悄悄拉住卫循的小指,讨好的勾了勾,见他没拒绝,才朝春桃道,“你将药膏放下出去吧,等下我叫你再进来。”
“是。”
春桃放下药膏赶忙退出去,转头就看到长远幸灾乐祸的表情。
“笑什么!”
她瞪着眼,随手将自己帕子丢过去。
那帕子轻飘飘的,一点重量都没有,还没打到长远跟前呢就落在地上。
春桃气得跺脚,小丫鬟嘴巴撅的能挂油壶,长远不敢再逗她,连忙弯腰将帕子捡起来。
“跟你说晚点进去你不听,现在挨骂了吧。”
“不是你家主子你当然不上心,帕子还我!”
她一把要将帕子夺回来,却不想被长远抓住手。
“行了,咱们再上心能有世子爷上心?谢主子受了伤他比谁都心疼呢,你也别气了,看我在厨房给你带了啥。”
说着长远就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包云片糕放在春桃手中,“喏,吃吧。”
侯府的丫鬟们是没有资格吃点心的,除非是主子赏,但旁的院子便罢了,玉清院就是个尴尬的存在。
阿鸢一个通房,说主子但没有名分,说丫鬟她又是世子爷院里的人,不上不下的,府里人都是看菜下碟。
平时阿鸢的点心厨房那些人都敢克扣,更别说春桃想吃点零嘴了。
白白糯糯的云片糕还散发着热气,落在青色的帕子上很是诱人,春桃咽了咽口水,极力忍着馋意,“我才不要你的东西!”
她一把推开,转身就走,连帕子都不要了。
长远急得抓耳挠腮,“哎!你跟我置什么气,这点心可是专门给二太太做的,我好不容易讨来了两块......”
此时春桃已经走到自己屋子了,听到长远的话她关门的手顿住,转头朝他呸了一声。
“谁稀罕吃这东西,小心烂心肠!”
“你,你,你......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