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时后。辛慈疲倦地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整个人怅然若失,手里握着几张病危通知书。姜医生换上手术衣闻讯而来,低头看着她手里的通知书和报告单,面色沉重地进了抢救室。辛慈盯着手机上显示的银行卡余额,六十三万。“换肾要三百万……还差两百二十七万。”怎么样才能挣钱?!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辛尧被重新推出送进重症监护室。“辛小姐,我听说你见到的那个情况了,确实对辛先生的病有影响。正常来说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中途拔掉包括氧气管和机器的设备管。所以现在情况危急,恐怕需要最后的一个办法。”
她扯着辛尧身上的一根管子,威逼辛慈道“二十万,不然我可不会轻易放过这辛老头子。”
她嚣张地冲着辛慈挤眉弄眼,“辛小姐,这间病房我比你熟,辛尧他什么情况,我也比你熟,这钱要是不给我,哼,我就时不时过来溜达一圈。”
这么几年,辛慈大概是个什么情况这个护工也清楚。虽然不知道细节,但她能猜到辛慈找到个厉害的工作,挣得不少,起码一个月好几万,足够支持住院费。
而且辛慈还给她一个月一万的护工费,再加上辛尧的饭钱,足足有一万五千。
她自认为管辛慈要tຊ这么一笔钱不过分。
辛慈怔怔地看着她,心里痛苦万分,“你威胁我?我现在已经怀疑我父亲为什么会住进重症监护室,为什么情况会突然加重了!”
“他的情况分明已经几年没有变过了,为什么最近会突然严重!”
护工宋姨心里的藏着的事情被辛慈说出来,一时着急,竟然直接上前用手使劲按辛慈的肩膀,把她往墙上推。
确实是她想着接一个新的活,这边就胡乱糊弄了。
“你你你你,年纪轻轻!胡说八道!我不干了!什么玩意儿,照顾了你父亲好几年,让你这么个白眼狼来训我,哼,老娘不干了。”
她拿起桌子上零了八碎的餐盒,又揣着几个水果,快步离开,病房的房门被拽得发出碰撞的声响。
辛慈腿一软,跪坐在地。
她的父亲辛尧已经重新躺在床上,可是所有的管子都没有被插上。
辛慈用尽力气爬到门边,“护士,护士,我爸出事了,快过来看看!”
粉衣小护士见状赶忙扒门看了一眼,见原本在病人身上的所有东西都被拿了下来,火急火燎地找医生。
两个小时后。
辛慈疲倦地坐在病房门口的长椅上,整个人怅然若失,手里握着几张病危通知书。
姜医生换上手术衣闻讯而来,低头看着她手里的通知书和报告单,面色沉重地进了抢救室。
辛慈盯着手机上显示的银行卡余额,六十三万。
“换肾要三百万……还差两百二十七万。”
怎么样才能挣钱?!
抢救室的门突然打开。
辛尧被重新推出送进重症监护室。
“辛小姐,我听说你见到的那个情况了,确实对辛先生的病有影响。正常来说绝对不允许有人在中途拔掉包括氧气管和机器的设备管。所以现在情况危急,恐怕需要最后的一个办法。”
姜医生表情凝重。
辛慈迎上他的目光,大概有所猜测。
她看上去过度冷静,她其实是麻木了。
“换肾吗?”
“是的辛小姐,不过辛尧先生的配型一直都有在寻找,没有一个能够真正符合他的身体,所以现在还是要等。”
辛慈眼神迷茫,“那现在呢?”
“挺着,靠医院的设备。”
“嗯,我知道了,谢谢姜医生。希望如果有合适的配型尽快通知我。”
姜医生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叫住了正要去病房中探望父亲的女人,“辛小姐,国外的捐献器官库存比较大,如果确定了这个打算,医院可以走国外通道快速匹配,不过价格昂贵。”
辛慈怔了怔,转过身认真的问道,“要多少?”
“一次一百万,五次内可以查遍全球的医院。”
这就是由各个集团共同扶持的医院所拥有的医疗人脉和底气,只要有钱,就可以续命。
辛慈心里着急,听到这个价格又是眉头轻皱,纠结的一直拧着自己的袖口。
钱?她没有!
查了,也是在赌他父亲的命!
做不做?
她猛地抬头,死死地盯着姜医生,目光如炬,“查吧,我这两天就把钱交了,我现在去把抢救的钱交了。”
她半跑着去医楼交了钱,往父亲医院的账户里充了六十万。
从病房门口看了一眼,见自己父亲这样一副面色灰暗的双目紧闭的模样,辛慈再控制不住泪水的流淌。
独自打车去兰氏集团。
路上。
“喂,未婚妻这是有事情找我了?我这几天工作忙,没了你的帮助,我没睡上一天舒服觉呀,不过一个小时后我就去看望你,上次买的东西还一直没有送给你呢。”
兰泽的语气轻快,在辛慈现在听来,如同山间泉溪一般悦耳。
辛慈突然开口。
“兰泽,我们结婚吧。”
兰泽微微挑眉,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惊愕,转而桃花眼又携着笑意,“未婚妻竟然着急嫁给我?难不成这就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辛慈没理他的这些话,直接问道:“你在哪里?”
“公司啊,你身子不好,别来了,我去找你。”兰泽语气轻佻,却有温度。
“不用,你在公司等我。”
辛慈直接挂断电话,瘸着腿,在医院门口拦了车,先去的林潇的房子,取了自己户口本,随后直奔兰氏集团。
之前兰泽说过,只要跟他结婚,他会掏辛尧全部的医疗费用,包括肾脏移植。
她走起路来有些不稳,在兰泽办公室门口时,都需要扶着墙才能勉强让自己保持站立的姿态。
辛慈理了理衣服的领子,站好,敲门。
“咚咚咚——”
“进。”
闻声,推门而入。
辛慈直奔办公桌而去,余光扫过,却发现对面的沙发上坐着另一个男人。
兰泽在办公桌匆忙地翻着文件,对面的男人悠悠拿起茶杯,品了一口。
辛慈不由自主地扭头看向这位正品茶的男人,下一刻,她整个人僵在原地,下意识地把手里的棕色册子往身后藏。
是陆谨言。
他怎么在这里?
他没去找元倩倩!
“这个假期,看来你并不想休。”男人的声音低沉,其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瓷杯轻磕桌面,辛慈的心也随之颤了一下。
兰泽从办公桌后走出来,揽着辛慈肩膀,两人坐在一侧的沙发上。
“陆总,这么大气性,我未婚妻还在做小月子呢。”
兰泽体贴地倒了一杯温水放在辛慈的身前。
陆谨言冷冷的看了兰泽一眼,随后目光落在辛慈双手藏到身后的动作,淡淡道:“把东西拿出来。”
兰泽若有所思,悄悄扫过辛慈的身后。
陆谨言微微眯眼,没有耐心道:“三个数。”
“三。”
“二。”
话音未落,辛慈就老老实实地将户口本平放在桌上,表情是一副淡然无畏的样子。
兰泽瞬间惊出了声,“户口本?这是要和我直接去民政局?”他不可置信地看着辛慈,手里已经在打电话,急切地命令道:“王辉,把我的户口本送到我办公室。”
辛慈长睫微垂,不作声。
“原来你刚刚跟我说要结婚是这个意思,我当时正在和陆总研究市场,没想到这事。事出突然,我赶紧再让人送些衣服过来,咱们挑一挑,再安排两个化妆师,结婚照的照得好看点,我这可是头婚……”
兰泽喋喋不休,面上的是真的兴奋激动,他一手紧紧握住辛慈的手指,正要掏出自己刚买的价值千万的手镯。
“够了。”
陆谨言的声音如同一道惊雷,将她劈醒了。
男人起身一把夺走辛慈的户口本,下一刻单手拽着胳膊将女人拎起。
“跟我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