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医生,会不会是检查结果出错了,我母亲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会在脑部长了一颗这么大的肿瘤。”她坐在昏暗的白炽灯下,那一盏老式的吊灯摇摇欲坠,医生是一个年过花白的妇人,鼻梁上顶着一副半框的金丝眼镜。抬手又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那张检查报告上,叹了一口气。眼中都是惋惜,语气沉重,“孩子,我知道这个消息换做任何人都很难接受,但是听我,您母亲的身体之前就被察觉有问题了,是她一直都没有来检查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开什么玩笑,这种事一点也不好笑。
慕容清脸上强颜欢笑,却还是不得不接下了那个镯子,眼睛忽然看见了她包里的诊断书。
“医院的诊断结果还是一样的吗。”
边说着,伸手想去触碰那份病历,可是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又缩了回去,她还是在害怕。
第一次得知慕容楠的病情的时候是三年前,那时候慕容谨一刚刚出生就因为身体不好生了一场大病,慕容清彻夜未眠的通宵了70多个小时不曾合眼。
慕容楠赶来医院的时候心疼坏了,可是坏事成堆,同一天,慕容楠忽然因为脑出血陷入昏迷。
那个时候慕容清才知道原来慕容楠脑部有一颗肿瘤,时时刻刻都压迫着她的中枢神经,稍有不慎后果不堪设想。
“怎么可能,医生,会不会是检查结果出错了,我母亲身体一直很好,怎么可能会在脑部长了一颗这么大的肿瘤。”
她坐在昏暗的白炽灯下,那一盏老式的吊灯摇摇欲坠,医生是一个年过花白的妇人,鼻梁上顶着一副半框的金丝眼镜。
抬手又推了推眼镜,目光落在那张检查报告上,叹了一口气。
眼中都是惋惜,语气沉重,“孩子,我知道这个消息换做任何人都很难接受,但是听我,您母亲的身体之前就被察觉有问题了,是她一直都没有来检查才导致了如今的局面。”
什,什么?之前就查出来有问题。
可是为什么她没有来医院治疗,慕容清想不透,慕容家并不缺钱,毕竟这一切都是慕容楠一手白手起家做起来的企业,按理而言,她比任何人都更爱惜身体才是。
慕容清笑了笑,努力压抑住心中激动慌乱的情绪,摇摇头。
“怎么可能,我母亲并不缺钱,既然之前就知道有问题她怎么会选择不治疗,我现在合理的怀疑你们医院在甩锅。”
“看起来你还不知道吧,你母亲曾做过器官捐献以及骨髓捐献,她的身体支撑不住化疗的病程,所以她才选择了保守治疗。”
那医院一边说一遍翻阅着曾经关于慕容楠的病历,她一直以来身体确实应该是健康的。
可是在两次器官捐献之后身子一天不如一天了,这就是后遗症,虽然并不影响日常生活,但是身体上的副作用却格外的明显。
器官捐献……
慕容清似乎忽然想起来了什么,手不自觉的摸上了腹部,那里有一道手术痕迹留的疤痕。
所以,慕容楠那么做是因为她……
“妈,如果不是我自己从k嘴里套出真相,你打算瞒我多久。”
慕容楠有几分慌乱,眼神躲闪,甚至不敢正眼看慕容清,起身就要落荒而逃,一如曾经的逃避,只是这一次被慕容清死死的握住了手腕,目光通红满是红血丝。
死死的盯着眼前的人,她找k挖出沈婉柔的那些过往时不经意的聊到了慕容楠,这才从k嘴里得知慕容楠之前给她捐过器官这件事。
她原本很悠哉的躺在沙发上,目光肆意散漫的落在一旁的电视上。
“楠姐最近情况怎么样,也不知道她脑部的肿瘤也没有缓解些许,不过你也不要怨恨或者憎恶她,她也有自己的难处。”
k一边侵入顾晨娱乐的系统一边漫不经心的闲聊着,而慕容清却不淡定了。
迅速直起了身子,瞪大了眼眸,一脸诧异,语气都是不可置信,手也不由得握紧了手中的钥匙。
“什么意思,什么难处还有脑部肿瘤缓解,你在说什么。”
“你不知道这件事吗,楠姐居然没告诉你吗,不过不说也好,也不是什么好事,清,你别问了,你现在只要天天开心就好了。”
可是慕容清岂是那么好忽悠的人,靠着慕容楠的日记还有刚刚她的那些话她就已经搞清楚了状况。
沈婉柔,我有事没时间陪你过家家,这次就先放过你,下一次你可不会这么好运了,你欠下的债迟早要加倍奉还。
——
顾景修找到沈婉柔的时候她正被林姐骂的狗血淋头,见顾景修来了她才收敛了许多。
脸上有几分诧异,因为听说顾景修应该买了去m国的机票,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皱了皱眉,脸上有几分疑惑和不解,“顾总,您怎么来了。”
“听说婉柔出事,过来看看,怎么样,现在的情况还能补救吗,我能做些什么吗。”
林姐叹了一口气,摇摇头,“这事玄了,对面似乎有意毁了婉柔,无论我们怎么举证她的下一步计划都只会让我们更加打自己脸,眼下只怕是要联系上对面才有希望。”
可是话刚刚落下,原先的帖子忽然全部消失不见,居然是同一时间的大幅度删帖,热度也持续下降。
怎么回事,这件事怎么会如此诡异,难不成背后还有别的更大的阴谋。
不等顾景修深入去想就被林姐提醒了时间,墙上的钟表滴答滴答,秒钟一点一点的在走动,定睛一看时间——快赶不上飞机了!
“我赶时间,婉柔这短时间你在林姐身边不要乱跑,等我回来。”
接着沈婉柔只能泪眼汪汪的看着顾景修离开的背影,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幕居然倍感熟悉,很多年之前,顾景修也是这样目送沈婉柔登上了出国深造的飞机。
而她的一走就是五年,整整五年都不曾见他一面。
王安在得知邮递员去世之后陷入了迷茫之中,他深知自己今天的目的是什么,可是却又毫无办法,人死不能复生。
只是如今有关苏菽的线索又断了,村落被毁,什么希望都没了。
“小伙子,我看你一个人在这发呆,遇着什么事了,来给大伙说说,我们人多,指不定能给你想出个办法呢。”
一个带着口音的男人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从兜里拿出一根烟吹了吹,递给他,脸上是淳朴的笑。
眼下既已如此,倒不如死马当活马医吧,或许能有意外收获也说不定。
“各位,我想问问夏溪古村怎么走,离这远吗?”
可是却不曾想众人在听见这个名字的时候纷纷脸色突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