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意信以为真,义愤填膺地要回去帮程鸢打小三。沈确差点笑出声来,又板着脸教训她打人是犯法的,现在婚礼是办不成了,当事人们都已经被带到了警局。笔录要做很久,她最好不要着急打电话给程鸢。盛意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又大骂林初旭不要脸。聊着聊着,就被沈确带回了他的别墅里。————沈确想到盛意那双勾魂摄魄大眼睛,瞬间有些失神。他站了起来,干咳一声,道:“行了,我得回去看看了,我骗她说我是警察,估计我这假身份已经瞒不住了。”
沈确也没接,任由手机铃响着。
霍九渊双眉一挑,冷淡的语气里,透着一丝让沈确不爽的得意,“是盛意的手机?”
沈确不情不愿地点点头。
他的心里有些挫败。
他还没分析出来霍九渊为什么心虚,霍九渊倒是连他拿了谁的手机都猜到了。
不服气之中他又不停地安慰自己,霍九渊早在两个月前,就把宾客名单看了十几遍。
能让程鸢这时候打电话过来的客人,也就她的表妹盛意了。
不难猜不难猜。
霍九渊又缓缓吐了一口烟圈,“你把人带走又是为了什么,也有仇?”
沈确干笑了一声,道:“我这是帮你啊,盛意可是唯一一个会关心程鸢去哪儿的,我把她也关起来,嘿嘿,就不会有人管你私藏小娇妻了,你看我对你……”
霍九渊打断他的话,“不愿意说实话也不要胡乱说话。”
沈确碰了一鼻子灰,他不说话了。
两个人又沉默了一会儿。
沈确终于道:“今天我在酒楼后面碰到她,发现……我对她不过敏。”
————
上午,霍九渊把程鸢带走后,沈确是从后门离开的。
后门都是他安排的人,他想叫他们撤走。
没想到,刚出门,就看见他的几个手下,按住了一个大波浪卷,很漂亮的女孩。
那女孩生的美艳明媚,正在对那几个人破口大骂。
见沈确出来,女孩以为他是林家的宾客,忽然力气爆发,一把推开按住她的打手,向沈确飞奔过来。
她穿着一双十厘米高的铆钉高跟鞋,跑过来的时候脚步一个踉跄,直直地扑进沈确的怀里。
她顾不得了,抓着他的手控诉:
“先生,今天这场婚礼的新娘是我表姐,我叫盛意,里面不少人都认识我,都可以作证,可是这群人却怎么也不放我进去!”
沈确眉头一皱。
他对女人过敏,平时同女人握个手都能起疹子,现在竟然有女人直接拉住了他的手。
他下意识地想甩开她,一垂眸,就对上盛意一双勾魂摄魄的大眼睛。
盛意和程鸢是两种类型的美人,程鸢是古风女子,美得含蓄,盛意却明艳张扬,像朵盛开的玫瑰。
一瞬间,沈确忽然觉得自己的心漏跳了一拍。
并且,他惊讶地发现,自己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鬼使神差地,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警官证,在盛意面前一晃。
“我是警察,里面出了点事故,任何人都不能进入。”沈确编瞎话编的一本正经,“这位小姐,我先送你出去?”
因为这张从他大哥沈煜那里顺来的警官证,盛意傻傻地坐上了他的车。
一路上,沈确信口雌黄,编了一个林初旭外面有小三,婚礼这天小三带肚闹上门来,程鸢要退婚的故事。
当然,也不算完全是现编,林初旭本来就不干净。
盛意信以为真,义愤填膺地要回去帮程鸢打小三。
沈确差点笑出声来,又板着脸教训她打人是犯法的,现在婚礼是办不成了,当事人们都已经被带到了警局。
笔录要做很久,她最好不要着急打电话给程鸢。
盛意一边听,一边连连点头,又大骂林初旭不要脸。
聊着聊着,就被沈确带回了他的别墅里。
————
沈确想到盛意那双勾魂摄魄大眼睛,瞬间有些失神。
他站了起来,干咳一声,道:“行了,我得回去看看了,我骗她说我是警察,估计我这假身份已经瞒不住了。”
霍九渊把抽完的烟头按在大理石桌面上,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
他对沈确的私事本来就没什么兴趣。
要不是沈确刚把那套爱推理的老毛病用到他身上,他根本也不想问。
虽然那是程鸢的表妹,那又怎样。
好人也许会劝劝沈确不要乱来,可是沈确和他,又都不是好人。
沈确看他又抽出来了一支烟,到底忍不住提醒他:“别抽了,女人都不喜欢一身烟味。”
霍九渊瞪了沈确一眼,自顾自地点了烟,发狠一样地抽了一口。
得,二十几的人,叛逆期还没过呢。
沈确也不想管了,他转身就走。
一个穿着抹胸牛仔裤的高挑女人,扭着屁股走了过来,径直坐到沈确方才的位子。
沈确捂住鼻子。
这女人身上的香水味太浓了,光这个味儿都叫他要起疹子了。
“九爷,你好,久闻大名,我能请你喝杯酒吗?”
女人的声音软绵绵的,两个胳膊故意往桌子上一趴,露出优越的事业线。
沈确:“……”
先不走了,有热闹可以看了。
霍九渊本来正在出神,被这女人的声音打断,他无意识地抬眸,看了女人一眼。
他的眸子又黑又亮,睫毛长又浓密,就这么无意识地看过来的时候,恍惚还有着少年的清爽感和懵懂感。
女人被看得口干舌燥,都说霍九爷号称玉面阎罗,冷酷无情,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么。
这一双眼睛太干净太好看了,让她瞬间想起初中的时候谈恋爱了。
别的女孩都偷偷看向这里很久了,都在感慨传说中的玉面阎罗果然够帅,但没有一个人敢过来。
她想试试。
想到这里,她笑得更甜了,“九爷,光这样坐着,多没意思啊,我陪您聊聊天?”
说完,她冲吧台打了一个响指,“来两杯红酒。”
红酒很快被端上来了。
女人端起一杯,“我先干为敬。”
按照她的理解,她把酒先喝了,霍九渊一个男人,不能一点面子都不给。
霍九渊垂眸,看了看面前那杯红酒。
暗红色的液体摇曳,让他想到今天床上面……
他没想到程鸢是第一次。
事后看见那一抹血迹,他五雷轰顶,近乎落荒而逃。
他生气,又心虚。
他忽然明白程鸢为什么不反抗了,她是故意的,故意打他的脸。
真是有毒,就非得欺负他不可吗?
面前的女人看他不说话,但是也没有动怒,于是胆子越发大,她娇滴滴地笑着,伸手覆住霍九渊的手。
“九爷,想什么呢?”
霍九渊回过神来,他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瘦削的背往后面一靠。
“怎么,你很喜欢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