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娇回到自己的营帐,却发现冷珏并不在此。“世子人呢?”“大小姐,珏世子刚刚说是给您送披风去,怎地就您一人回了?您没遇见珏世子吗?”帝娇一听,瞬间了悟,估摸着八成是刚刚冷珏来找她时候,听见了夏侯付说的废话,然后醋坛子成精酸翻了,这会儿正找个犄角旮旯生闷气呢。她勾唇一笑,随后又走了出去......湖边。月光清冷,夜风寒凉,将湖面上的倒影吹得萧瑟,起了涟漪。而孤身站在树下的男子,俊美无俦如谪仙,却周身清冷透着薄凉,仿佛比那被乌云遮着的月光还要阴沉。
营帐里。
“世子妃,本将军觉得你所言不妥,过于冒险了一些。如果你一意孤行,本将军只能给你两万兵马,能不能攻入蓼城,就看你的本事了。”
韩将军虽然面上带笑,但是语气里的不屑十分明显,他觉得帝家不行了之后,就是韩家应该撅起的机会了,这些年他等了许久了。
如今,他接到虎符过来蓼城,也还了当年帝家的提携之恩,眼下却并不觉得帝娇一个女子能有什么能耐,让他听从一个小丫头,他是不服的。
他见帝娇似笑非笑没开口,他转头看向夏侯付,“殿下以为呢?”
夏侯付忽然被问,心里压根没什么主意,毕竟从未领兵打仗过。
夏侯付下意识看向王将军,“这......本宫觉得韩将军所言极是。”
韩将军冷笑,一个女子,一个没断奶的太子,能翻起来什么风浪?眼下他只需要等着他们处处碰壁攻入蓼城失败,他再救百姓还有所有人水火,以后他韩家,就是未来天峰的第二个帝家!
唯独珏世子让韩将军有些忌惮,却见冷珏一言不发,甚至还有闲心给帝娇吹了吹热茶。
他看着这些人,不屑的起身,简直是不知所谓,拿战场当玩笑呢?!
帝娇见韩将军走了,也没有拦着,而夏侯付却有些着急收拢人心,跟了过去。
营帐外。
“韩将军,本宫一直对你颇为看好,这次父皇命本宫前来,本宫定会攻下蓼城,到时候韩将军的功劳,本宫也不会忘记。”
韩将军听夏侯付说完,心里冷笑,不就是想要捡现成的抢功吗?
“本宫满心都是蓼城百姓tຊ......”
就在夏侯付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道娇柔造作的哭声......
“殿下!呜呜......”
夏侯付抬头过去,没等反应过来,怀里就扑过来一人,低头一看,正是哭得梨花带雨好不娇弱的柳莹莹!
“殿下,莹莹担心你在前线无人照顾,故而一路千辛万苦也要跟在殿下身边,见到殿下真好......”
柳莹莹嗓音柔媚,让不少在场长时间没碰过女人的士兵们心里一酥,忍不住多看她几眼,简直是扰乱军心。
而韩将军注意到自己的人这般,不由脸色一黑,看着夏侯付说道:“本将军看来,殿下此刻心中有的只是温柔乡!呵,殿下若是真的心中有蓼城百姓,大可这次当主帅第一个攻入蓼城!”
说完这句,转身就走。
夏侯付面上尴尬沉了沉,他哪里敢真的去攻城?他可不想死在这里。
他一把推开柳莹莹,“柳莹莹,你简直是胡闹!谁让你跟来的?来人,将太子妃送回去!”
柳莹莹脸上青红交错,旁边人窃窃私语,她这个太子妃简直是丢脸丢大了,跟她想象中的结果完全相反。
不但没让夏侯付感动更加疼爱她,反而还当众训斥让她难堪?为什么!
直到晚上,她拿着准备好的软甲,委屈的跟夏侯付说是为了给他送这个,才让夏侯付心软一些,让她休息几日再回京城,可是她不难察觉出来,夏侯付对她已经不似之前那样走心了。
三日后。
帝娇整顿好兵马,算上韩将军给她的两万骑兵,就准备攻入蓼城了。
临出发前夜。
“帝娇,你对本宫的心意,本宫领了。”
夏侯付看着帝娇,眸中有复杂也有些许的感动,那日韩将军说让他当主帅之后,他还不知道如何推辞,没想到第二日帝娇就主动请缨。
他想,其实帝娇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他的吧?毕竟帝娇曾经那么喜欢他。也许,是想保护他,所以才‘拼命’抢了这吃力不讨好的主帅位置。
帝娇一脸懵逼嫌弃:?
这废物在说什么废话?
“本宫知你这次是为了不让本宫遇险,所以才抢了主帅。日后如果有用得着本宫的地方,你尽管开口。”
夏侯付说完,没有像以前那般纠缠等着帝娇怼他,反而转身离开。
听得帝娇差点被恶心笑了,合着半天,她当主帅完成原主柳娇想要当巾帼英雄的愿望,还被夏侯付这蠢货自作多情了?他简直是脑子有包!
要不是明天要攻城,帝娇现在就想给他刺个两剑,让他赶紧嗝屁,送他上西天了。
就在帝娇懒得理他要走人的时候,夏侯付却是脚步一顿,忽然哑着嗓子回头,“当初悔婚,是本宫错了......”
帝娇见不得这废物跟她磨磨唧唧,回手就要祭出宝剑了,却看见了营帐边那白色飘着的轻纱,她忽然勾唇嗤笑了一下,瞧好戏一般收回了宝剑。
啧,再留夏侯付这蠢货几天,想必接下来柳莹莹的日子是不好过了,让他们狗咬狗一嘴毛。
帝娇这边刚走。
柳莹莹从营帐出来,一脸惨白,双眸猩红的看着夏侯付的背影,难受气得浑身轻颤,嫉妒的快要疯了,满眼的难以置信。
所以,他终究是后悔了?后悔娶了自己?他对帝娇动心了?不然为何会跟帝娇说这样的话?
此刻,她恨不得立刻质问夏侯付,可是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不,她还有机会的,只要帝娇进入蓼城死了,那么就没有人能跟她抢太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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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娇回到自己的营帐,却发现冷珏并不在此。
“世子人呢?”
“大小姐,珏世子刚刚说是给您送披风去,怎地就您一人回了?您没遇见珏世子吗?”
帝娇一听,瞬间了悟,估摸着八成是刚刚冷珏来找她时候,听见了夏侯付说的废话,然后醋坛子成精酸翻了,这会儿正找个犄角旮旯生闷气呢。
她勾唇一笑,随后又走了出去......
湖边。
月光清冷,夜风寒凉,将湖面上的倒影吹得萧瑟,起了涟漪。
而孤身站在树下的男子,俊美无俦如谪仙,却周身清冷透着薄凉,仿佛比那被乌云遮着的月光还要阴沉。
哦豁,她找到了。
“阿珏,你怎么一个人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