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吟兮接过酒瓶,替她把酒打开,推到桌子对面,待她喝尽兴了才问:“那……你现在对他怎么想?”姜乐忱忽然笑了一下,同时耸了耸肩:“不重要了。我们都早不是十几岁小孩儿,没有再发小孩子脾气逞一时之气的资格,就这样吧,能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挺不错。那天我们也约好,之后一直做好朋友,不会再吵架了。”说到这儿,姜乐忱忽然有些后悔,或许她那天就不该问那样一句。和平相处自然很好,可少了的吵吵闹闹总会
季吟兮接过酒瓶,替她把酒打开,推到桌子对面,待她喝尽兴了才问:“那……你现在对他怎么想?”
姜乐忱忽然笑了一下,同时耸了耸肩:“不重要了。我们都早不是十几岁小孩儿,没有再发小孩子脾气逞一时之气的资格,就这样吧,能有个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也挺不错。那天我们也约好,之后一直做好朋友,不会再吵架了。”
说到这儿,姜乐忱忽然有些后悔,或许她那天就不该问那样一句。和平相处自然很好,可少了的吵吵闹闹总会被一层疏离取而代之,是她的一晌贪念让她与应矜的二十年友谊裂了道缝。
“不说我了,”姜乐忱晃晃蒙着层雾一样的脑袋,“你有没有什么情况?”
听她这样问,季吟兮脑子里第一时间浮现的竟是橙红夕阳下,商炽说接她回家时清俊的眉眼,像撞了鬼一样,她忙喝了口酒压惊,随口说:“我能有什么情况,他就是替阿行暂住我们家糊弄老太太的,我跟他没什么交集。”
姜乐忱喝酒喝得脑子发钝,连八卦味儿都没嗅出来,睁着一双无知的漂亮眼睛懵懂发问:“你在说些什么东西?晏清遇马上回国了,你跟他还有没有联系?”
季吟兮闻言一怔,这才恍然原来她指的不是商炽,又过了几秒她顺着晏清遇的名字缓慢记起他的脸,又想起之前的许多事,顿时有些意兴阑珊。
她有点想喝酒,但瓶中已经空了,见姜乐忱双眼已然失焦,她便没再开新的,舔了舔唇干巴巴说:“毕竟高中做过同桌,基本联系还是有的,逢年过节问候一两句,没有其他。”
事实证明,啤酒喝多了也会醉人,姜乐忱后面已听不清她说什么,幸而季吟兮只喝了一瓶,把人送回姜家,自己坐公交回去。
季吟兮到家时,商炽正在沙发上陪季老太太说话,他给她开的门。
猝不及防撞进他的视线,季吟兮想起在酒吧的那一瞬鬼使神差,视线下意识回避。
商炽偏往她跟前凑,不近不远,没有逾越社交距离,但存在感极强,让人无法责备,又实在烦躁。
“这么大酒味儿,你这是喝了多少?”商炽揉了揉鼻子,声音里带着引诱,“有愁要消的话,找我啊,我最善解人意会安慰人了。”
季吟兮低头嗅了嗅,确实有些味道,但绝没他说的那么夸张,而且大半是拖姜乐忱回家时沾来的,她只喝了那一瓶。
她不想跟商炽解释,只说“不必”,跟奶奶打了声招呼就上楼洗澡。
睡前想起姜乐忱的话,季吟兮手指有一搭没一搭把消息列表往下划,许久才翻到和晏清遇几乎沉底的聊天框。
两人上一次联系还是今年春节,而今年末将至,近一整年的时间他们一句话都没有讲,看来说“逢年过节会问候”都是说多了。
季吟兮对此没什么遗憾,只是不自觉回忆起那些青涩的年少时光,想着想着,聊天框最上方突然出现了“对方正在输入中…”字样。
她静静等着,有些好奇晏清遇突然联系自己会说些什么,告诉她他要回国了么?
只是这一等就等到了第二天清晨,季吟兮几乎忘了这一茬,睡眼惺忪打开手机,入目仍是春节时那两条疏离的“新年快乐”。
他输入了许久,却一个字都没有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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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部门会议上被季吟兮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地落了面子,周次春一直寻衅找茬,不过季吟兮入职这几个月也算摸清了她挑事的点,每次都能精准避雷,惹得她更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