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这就一口一个儿子的叫上啦!真是天大的笑话,谁不知道啊,山前村出了个蠢出升天的瘪犊子龟王八,头顶着绿帽子,背着王八龟壳子还做美梦呢,实则是替别人养儿子呢!”小老太没说话呢,不远处一个胖大嫂气势汹汹的领着栓柱子过来,一巴掌就往姜四脸上扇过去,“你个狗娘养的王八羔子,自己的亲闺女不要,上赶着给别人养儿子的窝囊货,把个被人睡烂的女人当成宝!哈!别说她做事毫不避讳叫孩子亲眼看见了,打量麦垛子那一片谁没看见?叫我儿子瞧见了,我还嫌脏了我儿子的眼呢!”
“道歉?得是姜梓姜焱先做错了事,才能去道歉呢,平白无故的挨了顿打不说,还得去道歉,四叔,六婶——啊,小四婶怀的是个金娃娃不成?”
初霁拿了药膏出来正轻柔的给姜焱和姜梓上药呢,听着门外姜四的话,气的手里的帕子一扔,开了门就出去。
姜沅蔓跟在后面,“大姐,四叔担心小四婶肚子里的孩子,关心则乱也是有的,只是四叔,小四婶在你那里金贵,姜梓姜焱在我家也金贵呢!四叔你也是糊涂,小四婶现在胎还没稳呢吧?你倒是赶紧的找大夫瞧瞧啊,肚子疼可是大事!”
一般来说三个月才算坐稳了胎,颜翠娘的胎算算日子自然是坐稳了的,只是谁叫他们对外宣布的时间要晚两个月呢,自然也是不敢叫大夫来瞧的。
“没,翠娘也没什么大事,就是吃了气了,”姜四一脸的老实相,眼巴巴的看小老太,“大伯娘,可怜可怜我吧,也可怜可怜你那没出世的侄孙。”
“呦!!!这就一口一个儿子的叫上啦!真是天大的笑话,谁不知道啊,山前村出了个蠢出升天的瘪犊子龟王八,头顶着绿帽子,背着王八龟壳子还做美梦呢,实则是替别人养儿子呢!”
小老太没说话呢,不远处一个胖大嫂气势汹汹的领着栓柱子过来,一巴掌就往姜四脸上扇过去,“你个狗娘养的王八羔子,自己的亲闺女不要,上赶着给别人养儿子的窝囊货,把个被人睡烂的女人当成宝!哈!别说她做事毫不避讳叫孩子亲眼看见了,打量麦垛子那一片谁没看见?叫我儿子瞧见了,我还嫌脏了我儿子的眼呢!”
“倒是你当成宝的那妇人,还敢朝着孩子打,怎么孩子说实话还是错了不成?气的肚子疼是不是,我今儿索性叫她别生这孩子了,也省的生了脏种出来,没得恶心人!!”
好家伙,真是好家伙!
姜沅蔓饶是在这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见过这样的骂战,胖大嫂这连抓带挠还一口气不带停的叫骂,叫姜沅蔓目瞪口呆。
她看戏看的正乐呵,扭头间发现院子小叔房间的门口,站着个人,她一扬眉进了院子,“你醒了?”
少年郎生了好一双漂亮的凤眸,只是此刻眼中一片茫然神色,“这是哪里,你是我的什么人?”
失忆了?
姜沅蔓上前掐住了少年的手腕,越号脉眉头皱的越紧,叫被抓着胳膊的秦庭晏也跟着慢慢凝紧了眉,“我要不好了?”
“放心,我费劲给你救回来,哪儿能这么快就不好了。”姜沅蔓翻他一个白眼,“应当是磕到了头,颅内有淤血造成的短暂性失忆,给你再施几天针应该就能想起来了。”
“你可不是我家的人,在山里捡到你的,”姜沅蔓去厨房,打算给看看厨房还有什么吃的给他整点,“这几日你可以放心在这里养伤,我的医术还不错,可以治好你。”
两人说着话呢,外面又传来颜翠娘尖利的骂声,锅里还有温着的米粥,姜沅蔓点了火叫姜梓给看着,自己趴了墙头上,露了个脑袋往外看。
大概到底是顾忌着颜翠娘的肚子,胖大嫂离颜翠娘远远的,跳着脚的骂,“你那屁股蛋上两颗红痣都叫老拐吃醉了酒说出来了,打量你是什么贞洁烈女呢!真是个好的,当初因为嘴馋叫姜六进山,他因着你死了,你就应该跟了去!”
“只可怜姜老叔,人都死了,还叫你脏了他家的门楣!”
颜翠娘真是叫指着鼻子骂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这次她是真的觉得肚子一抽一抽的疼了,“姜四!你个没用的,你媳妇叫人指着鼻子骂,你就在一旁看着呀?不会骂,你还不会上手揍吗?我的肚子!!!”
“又肚子疼啦?整日里装腔作势的也就姜四这个彪货吃你这一套!满安兴县打听打听,谁家的妇人怀个孩子像你这么作兴的,还肚子疼,孩子都生了两个了,这么容易掉,叫那些脏汉子近了你的身怎么没掉!”
姜沅蔓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把瓜子,这会儿趴在墙头上磕的满墙头的瓜子皮,感觉裤腿子被拽了拽,姜沅蔓回头看下去,是刚醒的少年。
他微微仰着头,朝姜沅蔓摇了摇,“女孩子家,少听这些。”
姜沅蔓正兴致勃勃呢,想说你是谁呢,来管我!但是瞅着少年的那张脸,她就吞下被打扰兴致的不愉。
没办法,人家长得好看,对着这么一张脸,实在是舍不得说出不好听的话来。
到底是从墙头上下来了,没关系,外面闹得动静大呢,她站在院子里听也是一样的。
外面姜四自打听到胖大嫂说颜翠娘屁股上有两颗红痣,一张脸就白了下来,继而整个人都黑沉沉的,这会儿颜翠娘也骂他窝囊了,姜四一双眼睛瞪的浑圆,“你说钻麦垛子的不是你,是几个孩子看错了,要不是你,如何别人连你身上有什么,都一清二楚?”
姜四这么一问,倒是把胖嫂问安静了,她跳着脚骂这么大一会儿子也累的慌呢,姜四冲着颜翠娘去,她更等着瞧笑话呢。
“老四!”
旁边三奶奶推开了院子们,“在外面闹什么?没听翠娘说肚子疼,还不赶紧领她回来!栓柱子他娘啊,这一会子你打了打了,骂也骂了,栓柱子也没什么事,你若还不解气,我这老婆子站在这儿,任你打骂可行?”
“那,那倒是不用,”胖大嫂猛地一瞧瘦的脱了相的三奶奶心里唬了一大跳,只觉得像是青天白日的见了鬼似的,她赶紧摆了摆手,“栓柱子今儿叫吓着了,哭了一场,我领他去找白大夫瞧瞧,就不多待了!”
姜沅蔓将手里的最后一个瓜子磕完,正遗憾今儿没有瓜吃没有戏看了,就听见外面传来小女娘脆生生的一句,“大奶奶,大伯娘,二伯娘,我是来替我娘请你们过几日去吃酒的!舅舅给我娘找了户好人家,十月初六摆酒,请大奶奶,大伯娘二伯娘可千万去给添添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