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笙抬头,就看到傅墨言立体挺拔的五官,冰着一张脸,能去喷泉中心当雕像了。她也不麻烦人了,抬脚就朝着301病房走去。房门是半敞着的,一眼就能看清满脸痛苦,被捂着嘴疯狂挣扎的沈临江。傅二爷说打断腿那就是真的打断腿,绝对没有半点水分。南笙唇角笑意依旧,只是眼神冷淡了几分。她推开门要进去,被傅墨言一把揽着腰扯到后面,“他那副丑样子,吓到我女儿了怎么办?”南笙气的想笑,“你女儿现在连个胚芽都不是,她吓不到!”
她的动作熟练自然,一点也不突兀。
傅二爷正在生气,冷不防南笙来了这么一招,都忘记了反抗,主动跟着走近。
直到南笙在他身边坐着,他自已站在旁边,隔着一张黑色办公桌和主治医生面对面瞪眼,才意识到刚刚发生了什么。
一时间,傅二爷的表情有些诡异。
两人刚刚的互动完全像是闹别扭的新婚夫妻,妻子不动声色的哄着丈夫。
特助萧云正好瞄到了这一幕,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主治医生察觉到病房的气压终于恢复正常,悄悄的舒了口气。
夫妻吵架归吵架,不要祸害到无辜群众嘛。
傅墨言稀里糊涂的陪完诊,出候诊室的门时,手上还拿着南笙的病历本。
南笙瞥了眼傅墨言的手,轻声细语的问道:“二爷,病历本给我收着吧。”
傅墨言低头一看,下意识的丢给南笙,好像手上拿着的是什么烫手玩意。
他在看见南笙和沈临江纠缠不清时,简直憋了满肚子的怒火。
这股怒火就算打断了沈临江的双腿也没能减轻多少。
依照傅墨言的性子,没有当场甩脸离开就已经很不错了。
竟然还能陪着南笙看完医生。
南笙收起病历本,随口问了一句,“二爷今天怎么来医院了?”
刚开始南笙还以为他是来医院看朋友的,可傅墨言从进来就一直待在他身边,没有要去其他地方的意思。
这句话问的傅二爷有些恼怒。
他为什么来这里?
还不是记住昨天医生叮嘱的话,想着做戏就做全套,今天就顺便来一趟。
只是没想到会碰到沈临江给他戴绿帽子。
想到这里,傅二爷又不爽了,沉着嗓音,略带讽刺道:“不来我怎么能看见今天这场好戏?”
南笙已经习惯傅二爷偶尔嘴里不出人话。
她人不傻,稍微深思一下就知道猜出了真相。
傅墨言虽然不喜欢自已,但还是挺负责任的一个人,估计是为了孩子来的这一趟。
只是这人实在嘴硬,天塌下来他怕不是准备拿嘴顶着?
正巧萧云走了进来。
南笙面色自若的问道:“沈临江呢?”
一时间,又陷入了死寂。
萧云偷瞄了眼自家老板,果然看见傅墨言脸色黑的可怕,有爆发的前兆。
他犹豫了五秒,还是选择老实回答:“在301病房里。”
南笙轻笑一声,“可以麻烦萧特助帮个忙吗?我有点事要问他。”
萧云瞥了眼自家爷,用眼神求意见,谁知道傅墨言冷眼睨了他一眼,满身高傲冷酷,就是不给他一个眼神。
“这……夫人,我听二爷吩咐。”
南笙抬头,就看到傅墨言立体挺拔的五官,冰着一张脸,能去喷泉中心当雕像了。
她也不麻烦人了,抬脚就朝着301病房走去。
房门是半敞着的,一眼就能看清满脸痛苦,被捂着嘴疯狂挣扎的沈临江。
傅二爷说打断腿那就是真的打断腿,绝对没有半点水分。
南笙唇角笑意依旧,只是眼神冷淡了几分。
她推开门要进去,被傅墨言一把揽着腰扯到后面,“他那副丑样子,吓到我女儿了怎么办?”
南笙气的想笑,“你女儿现在连个胚芽都不是,她吓不到!”
傅墨言没理她的话,声音冷漠的开口,“你要问什么,叫萧云去!”
不管怎么样,他都不想看到沈临江出现在他女儿面前!
有人帮忙,南笙也不闹着要自已去了。
她轻声细语地,“麻烦萧特助帮我问问,沈临江是从谁嘴里知道我算计了傅二爷的?”
虚搭在腰间的手忽然用力,紧紧扣住南笙纤细的腰上。
南笙没抬头都知道傅墨言的脸色会多难看。
她抬手轻拍在傅墨言的手背上,嗔怒道:“二爷,你是要掐死你女儿吗?”
她手劲很轻,声音娇软带着嗔意,不像是在斥责,倒像是在温柔撒娇。
傅墨言下意识的松手,后知后觉的回味这句话,浑身都有些发软发麻,手一时间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他轻咳了一声,压下脸上的尴尬。
南笙也意识到自已都被他带到沟里去了,女儿两个字竟然脱口而出,心里微恼。
萧云见氛围不对劲,赶紧领命,“夫人放心,我一定不负所托。”
说完就钻进了病房,顺便把门关上。
病房隔音再好,也会有透出不适合的声音。
南笙垂眸思索,走向楼道处的沙发。
正发着呆,忽然就被扯了一下,整个人直接撞入傅墨言的怀里。
脑门和鼻尖都磕了在他硬如磐石的胸口。
“你在想什么?魂不守舍的,再往前走就撞上沙发了!”
傅墨言冷硬的嗓音在头顶响起,透着几分不愉。
南笙痛的不能呼吸,捂住鼻子,整个人趴在傅墨言身上,眼泪簌簌的就落了下来。
她这一哭,可把傅墨言吓到了。
傅二爷在外冷面无情,心狠手辣,但面对女人的眼泪却束手无策。
南笙无意识的趴在他怀里,身娇腰软,小手抵在他胸口,傅二爷浑身僵硬,胸口的衬衣紧贴着肌肤,一片滚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