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原身的疯娘,虽然疯疯癫癫,但是却从来没饿到原身一回。钟婉凝轻轻的拽了拽崔文芸的衣服角,“妈,别怕,这位医生对我没恶意,我们在说事情。你去旁边的床上躺一会好不好。”崔文芸听到钟婉凝的声音,身上的劲松了下来,她一天没吃饭了,还被车刮出去一段距离,此时又累又饿,看到女儿没事,便走到旁边的角落里,靠坐在墙边休息。钟婉凝这才看见,崔文芸身上的伤和她那,一拐一瘸的走路姿势。“医生,麻烦你帮我母亲看看伤,我没事了,不小心呛了几口水而已。那位男同志的事我去公安局解决。”
“我想你们搞错了,我并没有虐待她……”
“是,每一个进公安局的罪犯都说自己冤枉,小日子还不承认它们的累累罪行呢!有些事情不承认不代表没发生过。事实就是事实,谁也无法抹去!”
“哎,这真的是误会,我们是……”
李如海见自己的副团长要被带走,急忙上前解释。虞司政打断了他的话。医院人多眼杂,保不齐就有敌人的耳目。
虞司政低下头无声的笑了笑,从来都是他抓人审人,今天角色调换了。
为了不扰乱医院的秩序,为了不惊到暗处的敌人,我们的虞副团长喜提第一次进号子。
这时候也不像后世那样普及警车,虞副团长还是跟着公安同志腿着回去的。
警局内,卫大局长刚想召集手下的人开会,就发现办公室的人不见了。
“快点走,别耍花样。别以为你人高马大的我就不敢怎么你,虐待妇女同志你还有理了?”
“就是,要不是我穿这身衣裳,我就大嘴巴子抽你了……”
"赵小六,你要抽谁啊?"
还没看到人,小六那咋咋呼呼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抽我,怎么了,你也想试试?"
一听到这声音,卫昭石化了,他他他他……是不是耳鸣了?他怎么听到虞司政那个老狐狸的声音了?
“哎,抬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到这你还跟我抖机灵,怎么跟我们卫局说话呢?”
赵小六一听虞司政这阴恻恻的语气,就气不打一处来。
“闭嘴,就你话多。”卫昭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听得赵小六一乐。
“听到没,我们卫局让你闭嘴,就你……”
“哎呦,我的屁股,局长你干嘛,这么多人呢!”
卫昭收回四十六码的大脚,立正站好,刚要朝虞司政敬军礼。就看到自己曾经的顶头上司皱了皱眉头。
卫昭心下一明,这是不方便。
“咳咳,赵小六我告没告诉你过,不要咋咋呼呼的,你去泡杯茶来,这两个犯……两个人我亲自
审,审讯期间,没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打扰我。”
卫昭有模有样的吩咐下去,大家都以为他突然来了兴致审犯人,也没怀疑什么,都乖乖的听命令。
审讯室内,三人落座,卫昭端起水递到虞司政面前,神色颇有些不自然。
“卫局长,别来无恙啊!”
虞司政接过水没喝,嘴角的笑若有似无,看的卫昭后背一阵阵冒冷汗。
谁不知沿海某军区流传着一句话,宁听阎王哭,不听狐狸笑。这狐狸就是虞司政的代号。
众所周知,虞司政一笑,准保有人遭殃。
想到这,卫昭眼一闭一睁,“说吧,你又想干嘛!”那声音莫名的委屈,听得虞司政身后的李如海,呲着大牙嘎嘎乐。
虞司政回过头,还不等说什么,李如海立马起身面壁思过。
“的确是有点事要麻烦你卫局长,你一个小时后在荻花镇上放出消息去,就说刚抓捕到的两个敌特越狱逃跑了,此二人的身上携带重大情报……”
虞司政靠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修长的手指在膝盖上轻敲。
“好,我今晚上发通告,争取把消息传到那些狗杂碎耳朵里。”
“不是争取,是必须,荻花镇上所有能喘气的,哪怕是一只猫,一条狗,都必须知道这个消息。”
虞司政挑了一下眉毛,话说的漫不经心。
"好好好,你是爷,都听你的,一会我单独给荻花镇的猫猫狗狗开会!让它们都知道行了吧!"
此时此刻,医院里的钟婉凝终于醒了。
“主人主人,你醒了,吓死我了。”
“是是是,我醒了,你跟我说有什么危险你能感知到,那么大的个老爷们都贴我后背上了,你连个屁都不放一个。”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今晚没有感知到那个男人的气息。对不起主人,你罚我吧。”
“哎哎哎,主人,先等等,有人来了。”
钟婉凝深呼一口气让自己镇定下来。
“哎呀,大妹子你醒了?你放心,这次姐给你做主,你男人虐待你,还把你摁在水里,我已经报公安了,那个狗男人已经被抓到公安局了。”
这一句话给了钟婉凝当头一棒,什么她男人什么虐待,什么公安局。
“你是不是搞错了,我还没结婚,哪来的男人?”
"啊!送你来的不是你男人?不是他把你摁在水里导致你呛水的?"孙巧芝嗓音倏然提高了八个度,差点没把钟婉凝耳朵给震聋。
“不是啊……”
“ 哎呀,完完完,我以为他虐待你,报公安把他抓走了。”
孙巧芝把大腿拍的啪啪响,声音吵醒一直蜷缩在角落里的崔文芸,崔文芸手脚并用的从地上爬起来挡在病床前,虎视眈眈的盯着面前的孙巧芝。
钟婉凝这是穿过来后第一次见原身的妈妈,看到她紧张局促却又强装镇定的样子,不禁眼角一酸。
这是原身的疯娘,虽然疯疯癫癫,但是却从来没饿到原身一回。
钟婉凝轻轻的拽了拽崔文芸的衣服角,“妈,别怕,这位医生对我没恶意,我们在说事情。你去旁边的床上躺一会好不好。”
崔文芸听到钟婉凝的声音,身上的劲松了下来,她一天没吃饭了,还被车刮出去一段距离,此时又累又饿,看到女儿没事,便走到旁边的角落里,靠坐在墙边休息。
钟婉凝这才看见,崔文芸身上的伤和她那,一拐一瘸的走路姿势。
“医生,麻烦你帮我母亲看看伤,我没事了,不小心呛了几口水而已。那位男同志的事我去公安局解决。”
钟婉凝穿好鞋,朝角落走去,她扶起崔文芸,把她搀到病床上。
“妈,你乖乖听医生话,把伤口处理一下。”
崔文芸又回到之前,那副懵懵懂懂的样子,乖乖坐在病床上。她刚才听到女儿和医生的话了。
钟婉凝从口袋里掏了掏,有零有整的掏出来了二十三块五毛六分钱。这是这个家里仅有的存款,原身的疯娘都放在原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