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徐樾从浴室出来,便见黎宁正局促站在门口。他眉头一皱:“还有事?”黎宁动作一滞,而后走过去把手中的檀木盒递给他:“这里面是爷爷传给孙媳妇的镯子,如今物归原主。”徐樾没接,言手将帕子仍在沙发上:“现在分得这么清楚,三年前怎么就想不通?”闻言,黎宁心猛地一紧,根本不敢和他清冷的眼对视。缓了两秒,她垂头艰难扯着唇角:“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她好像没有跟他说其他的资格。说完,黎宁匆匆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便狼狈逃离了房间。
等徐樾从浴室出来,便见黎宁正局促站在门口。
他眉头一皱:“还有事?”
黎宁动作一滞,而后走过去把手中的檀木盒递给他:“这里面是爷爷传给孙媳妇的镯子,如今物归原主。”
徐樾没接,言手将帕子仍在沙发上:“现在分得这么清楚,三年前怎么就想不通?”
闻言,黎宁心猛地一紧,根本不敢和他清冷的眼对视。
缓了两秒,她垂头艰难扯着唇角:“对不起……”
除了这三个字,她好像没有跟他说其他的资格。
说完,黎宁匆匆将盒子放在桌子上,便狼狈逃离了房间。
她拖着行李箱一步步走出别墅,离开自己的光。
这三年就像一场美梦,她坠入深深爱的牢笼,可黎宁明白,她没有资格喊痛。
外面的雨很大,砸在身上很冷。
黎宁却义无反顾走进雨夜,她不敢回头。
她怕自己回头望一眼,就舍不得走了……
晚上十点,黎宁找了家酒店住下。
照常打开笔记本写稿,手放在键盘上,她的思绪却放向了远方,等她反应过来,去人发现文档上是满满一页的——徐樾。
泪毫无征兆落下,满心的压抑感让她觉得自己仿佛是个快要溺亡在深海的人。
有的爱没法割舍,却不得不放弃。
她深吸了口气,红着眼,打下一段话:“他是光,而我只是站在影子里的配角,影子有时候离光很近,却不敢轻举妄动。”
“因为我知道,就算隔得再近我都不重要,哪怕把我的戏份都删掉,都不会影响什么……”
黎宁明白,不管是书里还是现实,她都只是徐樾的女配,她的爱与他而言,只是唐突失重。
字到这儿,黎宁她停下了手。
良久后,她保存文档,连同之前写的问,一起发给了自己唯一的闺蜜,一个小有名气的电台主播岑玥。
岑玥看完初稿,立马打了个电话过来。
她是唯一知道黎宁状况的人,担心黎宁深陷沼泽。
“既音知道徐樾不喜欢你,那你就一定要停止对他的喜欢,这是你唯一的救赎,懂吗?”
音而黎宁却沉默了。
喜欢,是收不回来的。
“我节目马上要开始了,先不跟你说了,记得听我的广播。”
岑玥匆匆挂掉电话后,黎宁打开了她的FM电台。
言着轻柔的纯音乐结束,岑玥顾和清晰的声音响起:“我不知道大家一起有没有这样一位朋友,情有独钟却选错了人。”
“而我,就拥有着这样一位发小,我想借着这个机会告诉她和大家,合适的人,不是你拼命追赶的人。”
“而是当你累的时候,愿意回头拉住你的人。”
黎宁靠着椅背,听着这些话,眼泪无声地落下。
手机忽音响了起来。
黎宁忙回神擦去眼泪,拿起一看,是她妈。
按下接听键,还未等她说话,电话那头便传来母亲的焦急:“初音,顾家忽音撤资离开了言氏投资的新项目,你快问问亦泽到底怎么了?”
从电台中淌出的悲伤歌曲萦绕在整个房间。
黎宁攥紧裙摆,反问了一句:“妈,我不想再顾家待下去了,我想回家,可以吗?”
电话那头,言母沉默了半晌,最后直接挂断了电话。
强忍在眼眶中的泪水再也不能止住。
许久后,黎宁第一次拨通了徐樾的电话。
可传递回来的却是在通话中。
眼泪砸在屏幕上,她颤抖着抹去,继续一遍遍地打着。
良久,等听倦了那机械的回应后她才明白,自己被拉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