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秋的妈早就已经死了,叫她来说,不是……白松后背寒气直冒,抓起碗就砸向白秋,“孽女!”白秋轻松躲过,清艳的桃花眸倏而划过一丝痛色,仿佛对这个父亲无比的失望。她捂着心脏,顺了顺气,挺直脆弱的脊背,“爸,你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她们母女,何时想过我也是你的女儿?”“你让我叫那个女人妈,除非你杀了我。”然后白秋似失望透顶地看了一眼便宜爹,转头踩着高跟鞋走了,那背影高傲如天鹅,即便鲜血淋漓,也绝不愿意低下她的头颅。
白家在青市也算得是上流的豪门家族,掌权人白松年轻时曾力挽狂澜,将岌岌可危的白氏扶起来,自此后,事业蒸蒸日上。
人到中年的他容貌依旧俊朗,更添一抹岁月沉淀的魅力。
此时,他正跟自已的妻子胡氏在吃晚餐,享受着妻子温柔小意的伺候。
楼上突然传来了高跟鞋行走的声音。
白松被打扰到,眉头一皱,有些不高兴。
但家里敢这样无视他规矩,如此嚣张的,就只有……
白松转头,就见绝丽的少女穿着一件红色吊带礼裙,雪白纤细的手臂挽着一件黑色外套,踩着高跟鞋漫不经心地从楼梯上走了下来。
裙摆摇曳间,少女宛若盛开的彼岸花,靡丽艳绝,带着致命的诱惑。
那副高贵优雅的做派让白松眼神有一瞬恍惚,仿佛回到多年前,那个女子也是如此高高在上地出现在他面前的。
白松脸色黑了黑,“大晚上的,你穿成这样是要去哪儿?”
“女孩子家家的,晚上乱跑什么?”
白秋只淡淡地叫了一声“爸”,压根就没打算回答他的问题,冷冷地瞥了他身边的胡氏一眼,连招呼都没有,直接就要走人。
白松脸色更难看了,“白秋,你的礼数都喂狗了吗?”
胡氏眼里划过一丝精光,抬手给丈夫顺气,“老公,你先别气,小秋一直对我有误解,我理解,没关系的。”
看着贤良淑德的妻子,白松很满意,也对白秋更不满了。
白松不耐地命令:“你给我过来给你妈道歉。”
说胡氏是她妈?
白秋明媚的桃花眸微眯,绝美的小脸染上冷色,红唇凉凉地吐出四个字:“她是我妈?”
白松怒道:“她是你爸我的妻子,怎么就不是你妈了?”
白秋纤纤玉指优雅地将发丝撩到耳后,冷艳一笑,宛若摄人的美人蛇,“我妈早死了,她要是我妈,怎么还活着?”
“爸,你确定你身边站着的还是个人吗?”
她这是骂谁不是人呢?
白松:“……”
胡氏脸上温柔大度的笑容挂不住了。
白松怒骂:“放肆,你这逆女,怎么跟你爸说话的?”
白秋眸光流转,明艳肆意,句句带刺,“怎么跟爸说话?当然是站着了,难不成是躺着?”
她幽幽轻笑,含着剧毒:“我是您的女儿,又不是某些靠躺上位的小三。”
白松面色青了又紫,胡氏的脸更是快要僵成木块了。
这个该死的病秧子!
“孽障,你给我跪下!”
白松大怒,指着白秋就是一顿骂,“我白松怎么会生出你这种混账玩意儿?”
对此,少女犹如红玫瑰,耀眼又带刺,跟父亲针锋相对,半步不让。
“生我的是我妈,爸,你一个大男人怎么生?难不成你是无性繁殖?”
“白秋!”
“你再叫我也没用,让我叫那个小三上位的女人妈?爸,你有本事就让我亲妈来跟我说。”✘l
白松愣住了,叫她亲妈来说?
可白秋的妈早就已经死了,叫她来说,不是……
白松后背寒气直冒,抓起碗就砸向白秋,“孽女!”
白秋轻松躲过,清艳的桃花眸倏而划过一丝痛色,仿佛对这个父亲无比的失望。
她捂着心脏,顺了顺气,挺直脆弱的脊背,“爸,你眼里就只有那个女人她们母女,何时想过我也是你的女儿?”
“你让我叫那个女人妈,除非你杀了我。”
然后白秋似失望透顶地看了一眼便宜爹,转头踩着高跟鞋走了,那背影高傲如天鹅,即便鲜血淋漓,也绝不愿意低下她的头颅。
白松被大女儿最后那一眼看得身体僵了僵,但脸上更多的还是怒气。
他狠狠拍着桌子,“这逆女真是太不像话了,混账!”
“老公,你别生气了,小秋心里念着她妈妈,不愿意接受我,也是理所当然的。”
胡氏在白秋说要让她那早死的妈上来时,也是被吓出一手的冷汗。
但想到,顾氏生前都斗不过自已,死了她还怕什么?
她柔声地劝着白松,看似在为白秋说话,实则句句都在添油加火。
白松没忍住想到白日的时候,顾喧看似温和斯文,实则句句都在警告他……
要他管好小三生的女儿?
白松咬牙切齿,胡氏早就是她的妻子,白薇薇也是他名正言顺的女儿。
什么叫做小三生的女儿?
白氏当年确实受到了顾氏的扶持,但那又如何?
难不成他们顾氏就以为他白松一辈子都得给他们当牛做马了吗?
顾家人动不动就插手他的家事,也太当自已是一回事了。
想到白秋那副与顾家人一模一样的居高临下姿态,对他这个父亲是半点尊重也没,哪像薇薇,乖巧听话,当他这个父亲是天?
白松对这个大女儿就更加不耐烦了。
“她是我的女儿,我养她长大,她却天天只念着她妈妈,念着顾家那边,也不想想顾家这些年是怎么对待她老子的,白眼狼。”
见此,胡氏眼里划过得意。
让那个小贱人敢骂她是小三,哼!
等薇薇拿下陆时远,夺了她白秋的好婚事,看小贱人还怎么得意?
呵呵,就白秋那只会无能狂怒的蠢货,也想跟她们母女斗?
白家的一切早晚是她们的囊中之物!
然而,胡氏还不知道她家好女儿今早就是被她最看不起的白秋给弄进医院去了,还有苦无处说。
白薇薇总不能说自已叫白秋捉奸在场,被一顿削吧?
她还要不要名声和脸面了?
最叫白薇薇忌惮的,还是当时陆时庭就在现场。
若她乱说话被那位抓到,白薇薇不敢想自已会有什么下场,但她想嫁进陆家是别想了。
只是白秋……
白薇薇摸着自已红肿的脸和疼痛的腰,咬牙切齿:贱人,给她等着。
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也是这时候,白薇薇正好看到郑导放话绝不会跟白秋合作的事情……
她眼睛一亮,立刻联系经纪人,暗示她把事情扩大,安排水军带节奏,最好引得全网对白秋各种嘲。
以白秋那狗脾气,绝对会炸了,不针对死郑导才怪。
到时候,她就只能无奈地去求助时远哥哥了。
时远哥哥无论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她都是没有办法拒绝的不是吗?
而郑导,不得对她感激涕零?
以他的人脉,为白薇薇在娱乐圈铺路不是难事。
最重要,白秋得罪越多人,以后反噬也就越大。
她白薇薇等着那贱人被踩在地上的那一日。
白薇薇越想越痛快,可一想到白秋一出生就什么都有了,顾氏对她千依百顺地呵护扶持,而她呢?
明明都是白氏豪门千金,她就要处处奉承他人,伏低做小,永远地低她白秋一头。
上流社会也总是看不起她这个小三的女儿……
若非如此,白薇薇怎么会进娱乐圈呢?
她不愿在豪门圈子一直受白秋支配,那就只能另辟蹊径,让自已更加耀眼。
也只有在娱乐圈,她才能肆无忌惮地拉踩白秋,最终踩断她高高在上的脊梁骨。
白薇薇愤愤地捏紧双手,一时的耻辱不算什么,笑到最后的才是真正的胜利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