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晶莹的泪水无声地从少女脸旁滚落。少女转头看向地板上已经睡熟的安然,眼神迷离,为何能阻止纳妾的是手段而不是感情?清晨,天刚蒙蒙亮,龙威镖局的车队出发了。两辆带棚的马车,还有五辆马拉的货车,上面装满药材。货车上插着龙威镖局的旗帜。除李安然外共有10个镖师。李安然的狗腿子小安没有跟来,开玩笑,这个小安跟原身从小一起长大,要是被他发现她已经换了人,会不会把她架在柴上一把火烧了?宽阔的官道上,几辆马车正在平稳行驶,李安然坐在中间一个带棚的马车车辕上,旁边坐着个少年镖师名叫苏占。
陆羽书揽过李安然的肩头,把她带得离人群远了些,凑在她耳边小声说道:“妹夫,你老实告诉为兄,你是不是惹谨儿生气了?我瞧着她今早回来后就阴沉着一张脸,看在你那个什么工兵铲的份上,这次为兄站你这一边。”
陆羽书身形高大,孔武有力,李安然也算是玉树临风,但与之站在一起就好似靠在他怀里一般,李安然恼羞的挣了挣却没有挣脱出来。
李安然看了陆谨一眼,后者正整理货物,褐色的劲装显得她英姿飒爽,干练果决,她眸中暗了暗。这样的女主,离得她好远呦。一想到穿回去的契机可能在女主身上,她又强打起精神,只要能穿回去,再大的困难都要克服,不就是个女主么,又不是老虎,这样想着她说道:“哥,我想和你们一起去走这趟镖”
*
夕阳隐入西边,暮色四起。
陆谨看着在地板上整理被褥的某人,神色阴晴不定。
这个人,先是讨好母亲,再讨好大哥,和离书都给他了,他还要一起出镖,此次去滨州意义非凡,路途遥远山贼响马横行,又岂是他这个毫无缚鸡之力的人经受得住的?而且他主动睡地板这一点也让陆谨诧异不已。
“为何?”陆谨红唇翕动,黛眉微敛,说出的话也是不冷不淡。
“啥?”李安然整理被褥的手一顿,不明所以地望向女主,柔光下,她的发髻松松垮垮的挽着,几缕碎发贴在脸颊处,衬的肌肤白玉无瑕。
女主真的好美,李安然心底感叹。
“为何要跟着出镖?”
为何?李安然不自觉的挠了挠头,声音轻柔,还透着几许向往:“自然是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少年声音温暖和煦,眉眼弯弯,一双黑眸灵动清澈,唇角上扬,昏黄的柔光衬托下更显得他清新俊逸。
陆谨撇过头,拉过薄被盖好,垂眸掩下眼底的一丝惊艳:“和离书你既然已收,我们之间再无瓜葛。”
“我这不是还没签么,只要没签就不能作数。”李安然小声嘀咕。这是她下午时分苦思冥想出来的法子,那就是先想方设法,死皮赖脸,不择手段地留在女主身边一段时间。不签和离书是重要一步。
“你说什么?”陆谨问道。
李安然收起心底的心思,正色道:“娘子,给我们彼此一点时间吧,这次出镖回来,你若还是执意和离,我就放你走。”这一声娘子,她可是鼓足了十分勇气才说出了口,原主也是这么叫的。
如若出镖这段时间内她仍没能找到回去的契机,而女主又要执意离开她,她就给女主一大笔钱财傍身。这也算是占了人家老公后的补偿。
下午时分她回了一趟李府,看了眼账本,交待了刘管家一些事。妈呀,原身竟然还是经营好手,虽说原身爹娘给他留了一大笔资产,这些资产在他的经营下有继续扩张的态势。
一想到自己现在是个富婆,李安然就按捺不住心底的悸动。等一切尘埃落定,她就去游山玩水。天高水阔,黄河落日,大漠孤烟什么的都可以去看一看。
比起李安然的雀跃悸动,陆谨此时的心里就要惆怅的多,耳边是晚饭后母亲的窃窃私语。
“你跟安然这成亲也有一年多了,你这肚子怎么没个响动?”
“这女人还是要有个孩子傍身才好,你娘当年就是因为有了你们兄妹,才苟着你父亲没有纳妾。”
“镖局这边有你大哥操持,听娘的话,尽快怀个孩子,时日久了就怕安然有不该有的想法,要不等你们这次回来,娘给找个大夫…”
一滴晶莹的泪水无声地从少女脸旁滚落。少女转头看向地板上已经睡熟的安然,眼神迷离,为何能阻止纳妾的是手段而不是感情?
清晨,天刚蒙蒙亮,龙威镖局的车队出发了。两辆带棚的马车,还有五辆马拉的货车,上面装满药材。货车上插着龙威镖局的旗帜。除李安然外共有10个镖师。
李安然的狗腿子小安没有跟来,开玩笑,这个小安跟原身从小一起长大,要是被他发现她已经换了人,会不会把她架在柴上一把火烧了?
宽阔的官道上,几辆马车正在平稳行驶,李安然坐在中间一个带棚的马车车辕上,旁边坐着个少年镖师名叫苏占。
路途遥远,闲来无事,李安然给苏占讲她上一世看过的一些奇异的小故事,惹得苏占连连称奇,就连前面货车上的陆谨都回头怪异的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