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想告诉她从青春期对男女性别有了明确认知后,对她的感情就不再是姐弟了,而是男生对于女生的占有和执念。他渴望和她肢体接触,渴望她的眼里只有自己。但那时候的他,还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所以连她都发现自己的目光变了,变得不再纯粹。刚搬走时,他大病了一场,等病好了后,整个人就变得更沉默了。这几年,他没有一天不想她,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他所有的动力都是为了能以一个新的面貌再次出现在她面前。可这些他不能说,最起码现在不能说。
他并不知道那时候的离开,会给她带来那么大的伤害。
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
想告诉她从青春期对男女性别有了明确认知后,对她的感情就不再是姐弟了,而是男生对于女生的占有和执念。
他渴望和她肢体接触,渴望她的眼里只有自己。
但那时候的他,还不能很好的隐藏自己,所以连她都发现自己的目光变了,变得不再纯粹。
刚搬走时,他大病了一场,等病好了后,整个人就变得更沉默了。
这几年,他没有一天不想她,时刻关注着她的动向。
他所有的动力都是为了能以一个新的面貌再次出现在她面前。
可这些他不能说,最起码现在不能说。
在她没有喜欢上自己之前,他不能暴露自己对她的迷恋,他害怕她会躲的远远的。
邵则延嘴唇嗫嚅了几下,竟说不出一个字来。
“邵冬冬?”池夏轻轻喊了一声。
“我在。”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池夏不满地嘟囔,说了那么多话,得不到回应真的很不爽。
邵则延往前凑了下,把头埋在她的颈间。
沉重的呼吸落在她的锁骨上,惹得她敏感地缩了一下。
他强压住内心的翻涌,一字一句认真地说:“池夏,我从来没有讨厌你,从始至终……”
从始至终,我一直都很喜欢你,很喜欢。
“嗯,我相信。”池夏咯咯咯地又笑了起来。
以他现在的粘人程度,怕不是要把这几年错过的都补回来。
这么温情的时刻,她竟然还能笑得出来。
这人果然是对浪漫过敏。
……
可能是因为还有点烧,池夏这一夜睡的特别沉。
邵则延紧紧地搂着她,她不仅没醒,还在他怀里拱了几下,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姐姐,你怎么能这么招人喜欢呢?
想亲。
好想亲啊!
“姐姐,姐姐。”邵则延在她耳边轻轻唤了两声。
没有回应。
“姐姐我想亲你一下。”
依旧没反应。
“没拒绝就是答应了哦,以后可不准生气。”
……
邵则延在池夏的额头上轻轻点了一下,亲完还舔了舔自己的嘴唇。
嗯,是甜的。
有些意犹未尽。
又在她脸蛋上亲了一口。
他似乎尝到了这世间口感最绵软的蛋糕,真实的触感让他欲罢不能。
还想继续往下。
想亲他肖想了很久的樱唇。
可最后一丝理智告诉他,不能再继续了。
邵则延放开她,悄悄起身去了浴室。
翌日。
池夏醒来的时候觉得自己做了一个很真实的梦,梦里有只大狗狗一直在舔她的脸。
她想大声喊,想推开它,都无济于事。
池夏觉得可能是昨天吃药吃得太多,产生了副作用。
这个梦太过于奇特,池夏便也没和邵则延说。
……
单位让她们这批实习生七月一日去上班。
她的假期还剩下最后三天。
池夏想去周边的古镇玩,邵则延担心他身体刚好,禁不起折腾。
池夏用事实证明她已经完全好了,恨不得给他表演一个后空翻。
邵则延连忙制止。
行,你说去哪就去哪,咱家你说了算。
邵则延给她量了一下体温,确实已经恢复了正常。
又让她承诺只要有一点不舒服就会及时告诉自己。
在得到池夏的保证和一个不经意的撒娇后,邵则延才开始规划行程。
上学时她和莫晓惜出去旅游过两次。
从前期的攻略到出发后的衣食住行,全部由池夏负责。
这次直接反过来了。
邵则延用了不到三个小时就安排好一切,连出行需要带的东西都准备好了。
池夏甚至觉得自己此行可以不用带脑子。
……
古镇风景宜人,慢节奏的生活方式让人很快就融入其中。
两人一路吃一路玩,好不惬意。
坐在最具当地特色的乌篷船里,年迈的船夫带了点当地口音,悠悠地说:“从前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邵则延凑到池夏耳边轻声地说,“现在也是。”
池夏转过头,对上他清澈的眸子,此刻,那漆黑的瞳仁里只有一个小小的自己。
池夏有些慌,忙收回视线。
一颗心扑通扑通跳得厉害,手指也不自觉地搅在一起。
她总觉得邵则延有时候会有超脱他年龄的成熟,让她有些看不懂。
下船时,邵则延先走下去,然后伸出手来接池夏。
两只手自然而然地握在了一起。
两人避开宽敞的街道,走在一条狭窄的铺满青石板路的小巷里。
肆意的花草从石板路的缝隙里长出来,形成一道独特的风景。
从两手交握,变成十指紧扣,谁也没说要松开。
两人慢悠悠地走着,小巷里光影斑驳,时间仿佛在此刻静止,所有的烦恼都被抛之脑后。
在小巷的尽头,池夏逆光坐在巨石上。
闭着眼仰头享受阳光的沐浴,整个人被打上了一圈光晕,看起来宁静而美好。
邵则延拿出手机记录下这一刻。
发了朋友圈,仅自己可见:你逆光而来,配得上这世间所有的美好!
走出小巷后,周围又逐渐变得繁华。
刚才的与世隔绝,成了独属于他们俩的回忆。
逛吃逛吃了一下午,到了晚饭时,池夏一点都不觉得饿。
邵则延给她打包了一些当地特色糕点,晚上饿了还可以吃。
住的地方是一套临水而居的民宿,推开窗就是下午坐船时游的那条河。
这个时间,吃完晚饭的游客在对岸一拨一拨地走过,远处隐隐能听到悠扬的古琴声。
池夏坐在窗边,看船,看行人,看风景。
邵则延坐在床边,看她。
又一艘乌篷船从她窗前驶过。
池夏又听到了船夫的那句:“从前车、马、邮件都很慢,一生只够爱一人。”
好家伙,原来这句话是船上的固定节目。
“啊……啊……”池夏突然吼了两嗓子,打破了这份宁静。
邵则延以为她难受了,一下子从床上弹起来,大步走到窗边。
下一秒,骨节分明的手就覆上她的额头。
语气也不由得紧张起来,“怎么了,又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