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没有想到,孔师居然敢直接在文试之前,提出立储这般敏感的问题。即使有人猜测,孔师是在试探,亦或者是真的忠于皇室。但这份直白,还是令人惊讶。“放肆!”“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言立储之事!”“陛下万万不可啊!此言荒唐,陛下切莫受奸邪蛊惑,误入歧途啊!”一众大臣纷纷起身反对,就差没有指着孔师痛骂一通了。就算是一旁看戏的楚河,也被孔师的大胆言论惊到了。“我记忆里这孔师,虽然才学斐然,但是也算谦虚守拙。没想到今日却变得狂悖至极,果真是读死书读傻了吗?”楚河有些无语的看着孔师。
“楚河哥哥,你除了给我香水之外,没有在给其他女子吧!”
苏心濨嘟嘟嘴,故意装作一副醋意浓厚的模样。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楚河急忙保证道。
他还真没骗苏心濨,他给苏心巧的那瓶东西,可不光是香水那么简单。
里面装有九十九朵玫瑰花蕊提取的液体,还融合了一些蜂蜜、香料等物。
苏心濨显然是信了楚河的话,甜蜜蜜的靠在楚河身侧,宛如一个幸福的小妻子。
这样的画面,落到一旁正看戏的苏宏眼中,心里不由思量起嫁公主的事情:莫非楚河更喜欢苏心濨一些?
就在苏宏胡思乱想之际,忽然一个身材颇为瘦弱的男子走了进来,朝着苏宏抱拳施礼道:“臣杨玄感,叩见陛下!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罢跪伏下去,行了三跪九叩之礼。
苏宏眉头微皱,开口问道:“杨爱卿快请起身!不知杨爱卿此番前来,所谓何事?”
杨玄感站起身道:“臣此次前来,为陛下献上朝圣之礼。”
杨玄感从怀里摸索出几块玉佩,呈给苏宏道:“陛下,此乃臣在南阳寻到的玉佩,质地纯洁无暇,雕工精美,可谓价值连城,乃是天然形成。臣斗胆恳求陛下赏赐给一些年轻俊彦,以示恩德!”
这番举动,倒是让人刮目相看。
苏宏也露出诧异之色道:“哦!原来如此,朕却是疏漏了。”
说罢便要叫人上来,将杨玄感献上的玉佩拿去分配给在场的青年才俊。
苏仁杰却突然起身道:“且慢!”
杨玄感瞥了一眼苏仁杰,今日的武安君这是怎么了?吃了什么枪药不成?怎么什么事都要出来搅局。
苏宏眉毛一挑道:“哦?武安君有话直言。”
苏仁杰道:“此等珍贵的玉佩,理应归属今日才华最为出众的学子所属,而非某些阿猫阿狗可以得之。”
苏宏一愣,这话明显就是针对楚河,只是不知道是冲冠一怒,还是嫉恨交加。
苏宏正犹豫不决之时,周慎站出来说话道:“陛下,武安君所言极是。不如陛下在朝圣大典还未开始的时候,举行一场文试如何?”
苏宏闻言大为兴奋道:“妙哉!甚善!既然如此,今日朝圣大典之前便举办文试。文试分两部分。第一部分为‘文章策论’。由朕与群贤共同考校文章内容;第二部分则是诗词歌赋。尔等觉得如何?”
苏宏这话虽是征询众人意见,但实际上,早已决定。
“谨遵陛下旨意。”众位东吴大臣齐齐应诺。
“既如此,今日朝圣大典之前,便由国子书院院长肖融来主持文试吧!”苏宏看向肖融道。
苏宏打算在文试后,选拔出几位士子来充实朝堂,为朝廷效力。
东吴的大臣们倒是各怀鬼胎,唯恐自家儿郎在文试之中失败,沦为陪衬,丢掉前程。
楚河也乐得清闲,坐在座位上观望。
苏心濨则在他身旁,叽叽喳喳的问这问那:“楚河哥哥,你打不打算参加这次的文比啊!你要是参加,肯定能胜过他们的。”
楚河摇头:“我不参加,这种比赛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我心濨妹妹聊天来得舒服。”
说着楚河搂着苏心濨纤细腰肢,往怀里带。
苏心濨哪能抗拒的了,娇哼一声,便顺势靠在楚河的肩膀上。
“楚河哥哥,你真坏!”
一旁的东吴众臣,见状tຊ皆是暗骂楚河无耻,却又毫无办法。
就连苏宏本人,似乎也默许了楚河和苏心濨亲昵的举动,并未表态反对。
朝圣台下,一片嘈杂。
不断有青年才俊登上台阶,参与这次的文科考核。
不过大多数,仅仅只是做做样子,表现一下才气,博个名声。
只有寥寥几位,是真的想借此机会,入阁拜相,一展抱负。
楚河也是在这个时候发现,这些青年才俊里混入了一位老熟人,国子书院的学子孔师。
他依旧是那副翩翩有礼的样子,只是手中捧着的书卷却略显破旧。
“学生孔师拜见陛下!”孔师躬身行礼道,声音清亮洪亮,听起来颇有儒门风范。
“孔爱卿平身吧!朕今日举办的乃是朝圣大典,孔爱卿何须拘束?”苏宏淡漠的回答道。
孔师谢过苏宏拱手道:“既如此,学生有一策论,希望陛下能够评判。”
苏宏点点头,孔师这才走上前去。
只见他朗声道:“学生以为,东吴当立储君。”
“储君者,东吴之根基也。”
“古人云,君王若无根基,则无立于世间。今陛下立储君,乃天命所致。学生以为,立储君当立德高望重之辈,方能承受社稷重担。”
“因此,学生建议立陛下应立大公主为我东吴储君,方可使我东吴昌盛绵延,万代不朽。”
此言一出,满座哗然。
谁也没有想到,孔师居然敢直接在文试之前,提出立储这般敏感的问题。
即使有人猜测,孔师是在试探,亦或者是真的忠于皇室。但这份直白,还是令人惊讶。
“放肆!”
“好大的胆子,竟敢妄言立储之事!”
“陛下万万不可啊!此言荒唐,陛下切莫受奸邪蛊惑,误入歧途啊!”
一众大臣纷纷起身反对,就差没有指着孔师痛骂一通了。
就算是一旁看戏的楚河,也被孔师的大胆言论惊到了。
“我记忆里这孔师,虽然才学斐然,但是也算谦虚守拙。没想到今日却变得狂悖至极,果真是读死书读傻了吗?”楚河有些无语的看着孔师。
这种事情,搁在这封建社会里,足够死上一百遍了。
一些支持苏仁杰的重臣纷纷眯着眼睛看着孔师。
这孔师乃是太尉孔宣之子,既然孔师说出拥立大公主为储君的话,那太尉孔宣岂不是也是这么想的?
苏宏此刻面沉如水。
“孔师!你可是认真的?”苏宏盯着孔师,一字一句的问道。
孔师毫无畏惧之色的看向苏宏,回答道:“禀告陛下,学生绝无半点私心,更无任何欺瞒陛下之处。学生此言,皆为我东吴考虑,望陛下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