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淑清瞪了他一眼“德性!我们结婚都几年了,我还对你有啥想法,你怎么这么会说话,还不放心你,在这厂里一天这么多口人,你还想在这里面干点啥?说话不过脑子,你现在不该问问我为什么来这?”赵大虎把套袖拿下来放围裙兜里翁声嗡气的说“咋啦,遇见啥事了,有人欺负你了?总不能真见鬼了吧!”魏淑清气的要死,这赵大虎什么都好,就是犯轴的时候,那说一句话能气死人,怒道“我跟你说比鬼都可怕,我遇见女流氓了!”赵大虎啊了一声,立马站起身子怒道“妈的,敢冲老子的老婆耍流氓,我剁了他!流氓在哪呢?”
魏淑清一上午在科室坐立难安,满脑子想的都是李茂才会帮齐之芳出气,对付自己跟赵大虎,自己倒无所谓,万一连累了赵大虎一家人可怎么办?齐之芳真是个害人精!好不容易到了饭点,跟刘姐打了个招呼就赶紧往食堂奔,去找赵大虎去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觉得梦中那本奇怪的书要给她一个什么警示。大步流星的进来食堂,也没在食堂占座,一头钻进赵大虎休息的小屋,那小屋不大点,就十来个平方,布置的也很简单,一个单人床,床上有个白蓝相间的褥子,跟一个大花枕头,枕头上放了件军大衣,床头有一个四方的凳子,上面放着赵大虎没喝完的半缸子茶水,简陋的不能再简陋,但是收拾的很干净。
这边赵大虎,正和食堂主任说话,让徒弟看着点要是魏淑清来了,就把饭盒端去,这徒弟在窗口打饭,一边打饭,一边两只眼睛瞄着门口等啊等!
终于发现魏淑清的身影,但是看她直接钻进了休息室,等赵大虎说完话,听徒弟说师娘去了休息室,赵大虎一愣,赶紧拿着饭盒进来,心中暗想“这娘们不去食堂,去自己的休息室做什么!”
一进门就看魏淑清脸色不是很好,在这屋床上坐着发呆,他眉头一皱不悦的说“怎么来这屋了,不去食堂吃饭啊!”
说着把两个饭盒,一个饭缸摆那个方凳上,清汤寡水的,白菜炒胡萝卜片,萝卜条炖豆腐,递给魏淑清一双筷子,看看也没啥胃口,在窗台拿了一罐臭豆腐,夹出来一块放饭盒盖上说“今天菜淡了点,就臭豆腐吃能下点饭。快多吃点,你看看你到饭点了不好好在食堂等着打饭,往我这屋钻,也巧了,我今天跟主任说晚上做小灶的事。再晚点你连饭都不吃上,下午哪有劲上班。也不知道我这屋有什么好的。”
魏淑清接过筷子心里烦闷,语气也说不上好,烦闷的说“别磨叽,你那嘴都快比食堂的饺子馅都碎了。你猜我看见谁了?”
赵大虎白了魏淑清一眼说“我看你那样像见鬼了!你说青天白日的你往我休息室钻,是不放心我啊!还是有啥想法,这要让外人发现影响多不好。”
魏淑清瞪了他一眼“德性!我们结婚都几年了,我还对你有啥想法,你怎么这么会说话,还不放心你,在这厂里一天这么多口人,你还想在这里面干点啥?说话不过脑子,你现在不该问问我为什么来这?”
赵大虎把套袖拿下来放围裙兜里翁声嗡气的说“咋啦,遇见啥事了,有人欺负你了?总不能真见鬼了吧!”
魏淑清气的要死,这赵大虎什么都好,就是犯轴的时候,那说一句话能气死人,怒道“我跟你说比鬼都可怕,我遇见女流氓了!”
赵大虎啊了一声,立马站起身子怒道“妈的,敢冲老子的老婆耍流氓,我剁了他!流氓在哪呢?”
魏淑清气急败坏的说“你喊什么喊,我说是女流氓!”
赵大虎眼睛瞪的跟铜铃似的“都是流氓了,还分什么男的女的!”看着自己老婆又白又嫩,日渐丰满的样子,不由得气的牙痒痒,妈蛋的,老婆再好也是自己费心巴力的养的,居然敢到我头上耍流氓,真是活腻了!正在研究怎么暴打流氓的时候。
魏淑清叹了口气“我说的是我在咱们厂看见齐之芳了!”
啊?轮到赵大虎懵逼了不敢相信的说“你别开玩笑,她一个罪犯,还是女流氓,咋可能到咱们厂来?咱们厂门槛不低啊,怎么可能把她放进来!”
魏淑清叹了口气说“你也觉得不可能是吧?可是她真的到我们厂后勤科都上班一个多月了。就在今天被人闹到妇联去,说抢了别人的工作名额,还给别人丈夫写流氓信。”
赵大虎不可思议的犯起了八卦的瘾问“好家伙,一个造假诈骗犯,还有流氓罪不把牢底坐穿,还能溜达出来,到咱们厂上班那都不是祖坟冒烟了,那是烧着了!不好好夹着尾巴做人,还敢耍流氓,对了,她怎么写流氓信了?”
魏淑清看着抓不到问题重点的赵大虎气的戳了一下他的头“就是给别人的丈夫写了情书,让人家老婆当众念了一小段,真是恶心死了,都快三十岁的老娘们了,一天天还整那没用的,具体怎么写的我没见到,但是……”说到这里才发跑题了,气的“你能不能听个问题重点,重点是他写了流氓信吗?你不问问她工作是什么来的!”
赵大虎这才想过来“是啊!她工作怎么来的,我们厂怎么能让这种人混进来,没道理啊!政审都通不过,不是 这种人能给她开除吗?”
“是王燕达的战友,也是他们消防部队的领导给安排的,那工作本来应该是他爱人的,结果让这大冤种给了齐之芳,入职的手续一切都是正常办理,走的是正规渠道,而且之前的政治问题是由这个领导做担保的,所以开除的希望不大。保守估计会给调岗,但是也有可能会原岗不动。你说我上辈子是不是刨了齐家的祖坟啊?不然这辈子齐家人怎么就阴魂不散呢?到哪都逃不过他们的魔爪!”
魏淑清给赵大虎认真的分析,赵大虎听完更是一脸懵逼“王燕达的领导莫不是有大病吧?这都秃子头上的虱子,不明摆着的吗?齐之芳和齐家就算没参与造假,但是她花了啊!也得算同伙诈骗吧?再不济那个流氓罪是跑不了的,怀着身子总不能弄虚作假吧?”越说越觉得不对劲,连他们老百姓都不信齐之芳是无辜的,公安和领导怎么会相信呢?问题是这事他真不经查啊!然后恍然大悟一拍大腿说“我知道了,他跟齐之芳有一腿……”
魏淑清照他脑袋拍了过去,气道“你这嘴有没有个把门的!”然后又转念一想赵大虎说的也没错,难道现在就有那个意思?不然一份稳定的办公室工作怎么能说让就让了。果然是天黑路滑社会复杂,他们那个圈子玩的太花。
然后试探的跟赵大虎说“大虎,我问你个事,你说要是齐之芳真靠上一个有权有势的人,到时候要报复我,会不会连累你啊!”
赵大虎还没在那个地方想过弯来,问“报复你啥?也不是你让她搞破鞋犯罪的,跟你有啥关系!”
魏淑清犹豫的说“在他眼里,我一直都是个泥腿子,没文化的粗鄙之人,现在他发现我在妇联工作,还见识了他那个惨样,我就怕他以后得了机会来报复我们。”
看着自己老婆小心翼翼的样子这次恍然大悟魏淑清的担心,气的没了脾气说“淑清,你好歹也是工人阶级,她那个样别说靠不靠的上,就算靠的上了,那人会为了她为难你一个在妇联工作的人?会为难我这个大厨?这脑子得多有病!还没文化的粗鄙人,我们没文化,但我们知道要脸,他有文化,他是一点脸都不要,不干人事的玩意,亏你还把他放在心里了?这是给他多大的脸?”
魏淑清被赵大虎这么一提,心里算落了一半地拿着馒头说“快点吃饭吧!你也累了一上午。”
两个人吃完饭,魏淑清结果赵大虎端来到热茶,喝完了,看着时间差不多就往办公室走,仔细回忆了那本奇怪的书,想到李茂才在书里写的描写绝对就是一个恋爱脑,那是抓住齐之芳搞破鞋,跟男人抱在一块能把自己气中风都放不下齐之芳的男人,还是不太放心。
等回办公室听李姐说了处理结果,不出意料的齐之芳工作保住了,但是不在劳保科,调去档案室了。那边基本也不接触什么人,等于变相的把她给隔离了。
肖虎的爱人被肖虎带走了,走前还帮齐之芳在领导面前给她正名了,魏淑清也很无奈。只能感叹齐之芳的命运真好啊!怎么作都作不死!
按照齐之芳那个性子,就算他原本对肖虎没有什么心思,但是肖虎的爱人一闹,恐怕他不打鱼,也要搅和搅和水,这是一个净干损人不利己的事儿的人,脑回路异常。
李姐正撸胳膊挽袖子生气的说“气死我了,你说这男人怎么都一个鬼样子,就喜欢那种拿腔作势的贱女人,你是没看到那齐之芳那个死样子,看的我都想呼她几巴掌,那肖虎也不是个东西,槐花都哭成那个样子了,他是怎么好意思把人家爹给闺女找的工作机会让给那个小biao子的?”
刘姐捂嘴一笑说“唉,我就这么一说,你也那么一听,就那种谎话连篇满是漏洞的说法,连我们都骗不了,能骗过那个肖领导?这不是开玩笑吗?我看呢,两个人八成就有那意思,谁让这里有女流氓呢,会勾搭人呢!把你家老杨看好了,这厂里的风气要被带坏了。”
李姐冷笑道“他敢动老娘头上试试,老娘绝对让他后悔这辈子当个人!气死我了,你说他们家怎么都那么不要脸呢?魏淑清能跟那家人扯上关系,可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
刘姐想到了问题的关键疑惑的说“不对呀,按说齐之芳这个事儿挺大,就算那造假票没有他的关系,那犯的流氓罪,可是铁板钉钉的就这样都能从公安局里出来,这是哪个高人从背后支的招啊?”
李姐冷哼了一声说“什么高人啊?是我大爷家的哥,齐之君他们单位的领导,因为下边河北那边的兄弟单位下边乡里镇里要打井,缺个技术员,还是干什么活的?那地方又苦又累,工资也不高,设计院哪有人愿意下去啊,结果齐之君就撞到枪口上了。我堂哥想着横竖也得让人去干活,那倒不如卖他一个好,这不就这样吗?把人捞出来了。”
刘姐一愣说“你堂哥也真是,连这个事都沾手……”
李姐哎呦一声说“可别提了,都后悔死管他这破事了,上两个月我们吃饭的时候,你知道我堂哥咋说的吗?造假票那个给她了几百斤的粮票,那么多票据,光现金就1300块钱,结果您猜怎么着啊?四个月不到,就剩下了580块钱,票更是溜干净,吊蛋精光,啥啥都没有,齐之芳是跟她妈,哥嫂一起过的,这一家人可真是属饕餮的,之前啊,听的传言都不相信,想着哪有这么会花钱的女人,结果这一看呢,哎呦,你猜怎么着?这是随根了,那齐之芳他妈就不会过日子,这么多钱就不到四个月全家就造光了,结果还是齐之君那个倒霉催的身上还背着980块钱的债,在他单位的工资里面扣,我堂哥说那齐之君结婚还不到两个月,以后就每个月发十块钱连自己养活自己都费劲,还得到下面工作跟老婆两地分居,五年都还不完,这时间久了,哪个女人能受得了吧?你就说造孽啊,这齐家就不干人事。”
刘姐和李姐同情的看了眼魏淑清说“小魏,他们家花钱真那么厉害啊!”
魏淑清尴尬的一笑说“那时候我一个月上交36块钱,齐之君一个月28块钱,齐家老爷子每个月有十块钱赡养金,反正月月光!家里就没有余粮!”
刘姐深吸一口气,咽了咽口水说“我的老天爷,这老些钱就没存下?还是你不知道啊?”
魏淑清摇头“那个时候齐之芳每个月都买好几件衣服,用的也是最好的,工资花自己身上都不够,齐家老太太一个月贴补多少就不知道了,要吃好的用好的,带三个孩子见天来家吃饭,人多吃的也多,齐老爷子每个月还得吃药,反正七七八八就都花了。不说他们家的事了 没意思!”
刘姐点头说“你堂哥没说错,这不会过日子随根!我听说还把她爹都气死了,就这样还能没事儿人似的四处招摇,这心可够黑的。”
李姐哼了一声说“我跟财务科还有巡查组的人说说,没事找点她的事,要不让她一个月拿23块钱,我心里不舒服!”
而魏淑清现在心情更不好了,齐之君单位的领导还有能力把齐之芳方从公安局里捞出来,姓李,这人不就是李茂才吗?
不过听李姐这个语气好像对齐之芳不来电,但是感情这事谁又能说到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