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蹄声渐起,宋语晚强压着心中的不安迎了出去。可与她打照面的却并非齐豫白,而是沈梁州。他的额上青筋暴起,手死死攥着,低吼道:“宋语晚!你竟敢欺骗我!”宋语晚心中一惊,手指不安攥紧,面上故作迷茫:“沈少卿,我欺骗你什么了?”那厚厚的账册被摔在了地上,宋语晚一僵,顿时明白了过来,对上沈梁州盛怒的脸,忍不住后退了一步。侯府马车也随之停在了府前,见那帘子掀开,宋语晚眼前一亮,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冲上前去:“豫白……沈少卿他不知道怎么了……”
齐豫白终于回过了头。
下一瞬,他呼吸一窒。
只见槿儿的衣摆被彻底染红,而她怀中的小狗还在不停的流血。
可让他呼吸窒住的却不是因为它的血,而是那双眼睛。
对视之间,齐豫白再一次有了这种感觉,那便是好似透过它看到了沈清烟。
可沈清烟怎么会是一只狗?而且……她已经死了。
那小狗望了他很久,终究还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齐豫白的眸子黯了黯,别过了头去:“将它找个地方埋了,送小姐回府。”
护卫点头,转身去抱槿儿怀中的小狗。
槿儿后退了一步,不住摇头:“不要……不要带走我的小狗……”
护卫面容有些沉重:“小姐,它已经死了。”
“死”这个字一出现,齐豫白的心骤然颤了一下。
他垂眸望着沈清烟的尸体,缓缓弯下了身,不顾她身上的脏污,将她抱起:“阿烟,我来接你回家了。”
宋语晚守在侯府中,几度心神不宁。0
这个沈清烟,怎么偏偏在她即将大婚前出事?
若她在齐豫白的面上说上几句,若当年的事情败露……那自己这些年来的努力不就都白费了?!
宋家女儿不少,尽管她是嫡女,但也知道,如果不快些攀附上齐豫白,她就会沦为家族牺牲的工具。
届时,她会被送进宫中,蹉跎一生。
齐豫白年轻有为,且是如今朝中极有权势的淮阴侯,嫁了他,比在宫中给那个老皇帝做妾好太多了!
马蹄声渐起,宋语晚强压着心中的不安迎了出去。
可与她打照面的却并非齐豫白,而是沈梁州。
他的额上青筋暴起,手死死攥着,低吼道:“宋语晚!你竟敢欺骗我!”
宋语晚心中一惊,手指不安攥紧,面上故作迷茫:“沈少卿,我欺骗你什么了?”
那厚厚的账册被摔在了地上,宋语晚一僵,顿时明白了过来,对上沈梁州盛怒的脸,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侯府马车也随之停在了府前,见那帘子掀开,宋语晚眼前一亮,就像是看见了救命稻草一般冲上前去:“豫白……沈少卿他不知道怎么了……”
可她委屈的话还没有说出口,声音就堵在了喉间。
只见从马车上下来的齐豫白,怀中赫然抱着沈清烟!
只是她那白如纸的脸……明眼人都能看出她已经死了!
齐豫白听见她的声音抬起了头,眼底汹涌的戾气让宋语晚踉跄着后退了一步。
“豫白……”
齐豫白薄唇轻启,声音冷如冰刀:“我已给尚书去信一封,从此以后,你断不会在京城出现。”
“我们之间的婚约,也就此作废。”
宋语晚的脸色白了下来,浑身止不住的发抖:“不……不行!”
她听明白了齐豫白的意思,就是在告诉她的父亲,她这颗棋子已经废了!
在宋家,废了的棋子只会过得猪狗不如……
可齐豫白却恍若未闻,抱着沈清烟,一步步走进了府中。
感受到身体的轻盈,沈清烟缓缓睁开了眼睛。
怎么回事?她不是已经死在了槿儿的怀中吗?
可如今她非但感受不到疼痛,还……
下一秒,她猛地一僵。
自己竟漂浮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