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刚篮球太兴奋,就忽略了热嘛……现在静下来反而感觉更热了。”走到座位边的季泽川正好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愣神地看了眼李祁,才把视线转到了后排。苏丹莱抬眸看了眼季泽川,没说什么,只是把脸撇到了一边,拿起补水喷雾,准备补水。一圈又一圈,风扇还在“轰隆”作响,男生们也从空调前跑回了座位上。季泽川搓捻了下手指。刚刚苏丹莱看他的那一眼和往常很不一样。他直觉——苏丹莱现在不太想和他说话。而他,也因为刚刚的那一瞥而感到闷闷的,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体育课的时间过得很快,一回到教室所有人就默契地喝水、开空调、吹风扇。
季泽川走进教室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好几个男生争着站在空调前吹冷风。
“不是我说,怎么九月了,还这么热呀?”
李祁含糊地嘟囔着,恨不得现在就变个冰箱出来,然后钻进去避暑。
齐润只觉好笑:“怎么感觉你回教室后更热了?”
“那不是刚篮球太兴奋,就忽略了热嘛……现在静下来反而感觉更热了。”
走到座位边的季泽川正好听到了这么一句话,愣神地看了眼李祁,才把视线转到了后排。
苏丹莱抬眸看了眼季泽川,没说什么,只是把脸撇到了一边,拿起补水喷雾,准备补水。
一圈又一圈,风扇还在“轰隆”作响,男生们也从空调前跑回了座位上。
季泽川搓捻了下手指。
刚刚苏丹莱看他的那一眼和往常很不一样。
他直觉——苏丹莱现在不太想和他说话。
而他,也因为刚刚的那一瞥而感到闷闷的,一股不知名的情绪在他心中蔓延开来……
……
最后一节课是音乐课,漂亮的叶茗老师正好分享到了德彪西的钢琴曲《月光》,一时兴起,提问到——
“有没有同学会这首,来一小段?”
话落,季泽川微微调整了下姿势,把脊背挺了起来。
他的食指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心中的思绪变了又变——按照以往来看,这种情况下,苏丹莱一定会戳戳他的背,然后小声寻问他要不要一起合奏。
可是一秒,两秒,三秒……
十几秒过去了,季泽川都没有等到背后有人戳他。
正当他疑惑不已,想要转头时,一道清脆的女声响了起来。
“我来吧,老师!”苏丹莱举手说道。
“啊,好的!”叶茗老师很是惊喜。
苏丹莱淡然地走到了钢琴旁,其他的同学也开始默契地鼓起了掌,其中以李祁最为激动,最为卖力。
很快,一个个音符就从苏丹莱灵巧的指尖弹出,汇成了一首优美动听的《月光》。
此时,那窗外的余晖正好透过长廊,笼罩着钢琴,也洒在了苏丹莱的身上。
点点黄晕,金金灿灿,好不漂亮,就像是童话故事的场景一样。
所有同学也都沉浸在这美妙的氛围之中,一脸欣赏、艳羡地看着苏丹莱。
彼时,唯有那心思缜密的齐润察觉到了不对劲。
他把眼镜往鼻梁上一推,随后快速抽出了张草稿纸上,“刷刷”写完后,团成了一团,将其丢给了李祁。
? ! !
“干嘛?!”李祁鼓了眼齐润,用手遮着脸,侧头问道。
齐润努了努下巴,示意李祁打开纸条。
瞄了眼讲台上的老师,李祁缓缓将纸条展开——【sdl和jzc他们俩吵架了??!】
“sdl——苏丹莱,jzc——季泽川?”李祁反反复复地看着纸条。
确定这两个名字的缩写的确是苏丹莱和季泽川后,李祁瞪圆了眼,张了张嘴,不知说些什么。
快速把纸条“毁尸灭迹”,李祁才缓慢抬起头重新看向弹钢琴的苏丹莱。
三秒后,又僵硬转头,看向了坐他身旁的季泽川。
他不知道这俩人是不是真得闹矛盾了,但是他可以感觉到——季泽川他啊,心情的确不太好。
他看着季泽川拿着支中性笔转了一圈又一圈。
然后终于,在《月光》的最后一个音符落下时,在那热烈的掌声中——季泽川停止了他的转笔。
季泽川将笔抵在了虎口处,薄薄的唇紧紧地抿着,视线随着苏丹莱的致谢而不断移动着。
但是在苏丹莱走下讲台时,季泽川又错开了视线,低头看着《音乐鉴赏》的课本。
目睹了季泽川表情变化的李祁立马侧头和齐润说起了悄悄话。
“虽然想不通,但是似乎好像,他俩真得很不对劲。”
“那你先观察着,我们等会再复盘。”
“ok。”李祁点点头。
“叮铃铃——”下课铃响起,李祁立马起身,想抓住机会套套季泽川的话。
“诶,季——”
可谁知,名字都还没喊完,人家季泽川就背起了书包,一脸冷淡地走出了教室。
……
“啊,不好意思……咦?川哥?”刚好走到A班教室门口的姜昀,迎面就和走出来的季泽川挨着撞上了。
“川哥,你去哪呀?不和我们一起回去?”
扯了扯书包带子,季泽川偏头看去,简洁回复道:“学生会有事。”
“?那好吧。”姜昀表示理解,继而又探头往A班教室里看去,喊道“莱姐,你走不走?”
“不了,我还有事……我们班校庆的班旗我还没去领。”苏丹莱嘴上快速地回复着,可眼神却很是空洞地盯着前方季泽川的空座位,不知在想些什么。
“哦哦,好吧,你们可真忙啊——”姜昀点点头,拉长着语调,“那我先走啦!”
结果,还没等他走出100m,“唰”地,他就被人捂住了嘴巴往旁边的小树林带。
! ! !
姜昀一个过肩摔,将捂着他嘴的人直接甩到了地上。
活动着手关节,姜昀警惕回头:“啧,什么人,想绑我?”
待看清绑他的人后,姜昀又一次震惊了。
! ! !
“李祁!怎么是你呀?”
“哎呦喂,姜昀你劲还挺大……痛死我了……”李祁龇牙咧嘴。
“这可不怪我,之前练过综合格斗,我这一下条件反射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姜昀又换上了一脸笑,朝李祁热情地伸出了手。
“不,不用了,我是有大事要说!”李祁拽着姜昀的裤脚,挣扎着从地上爬将起来。
——“你莱姐和川哥指定吵架了!”
“哈?”姜昀刚合拢的嘴又变成了“o”型,“吵架?”
“昂,我和齐润观察一下午了——他俩一句话都没说过。”
“啊~我大概知道怎么回事了。”姜昀点点头,联想到体育课的事,差不多便把事情脉络猜得个七七八八了。
看着李祁赤忱的眼,姜昀拍了拍他的肩:“你不用管了,这是他们两个自已要当哑巴。”
……
如果不是他们自已开口说清的话,那么谁去插手都没用……
就像小时候一样……
也不知道这一次他们谁会先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