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墨清风假咳一声,打断春子的唠叨。春子连忙闭嘴,他又秃噜多了。偷偷瞄一眼自家大人,似乎没生气,稍微放下心来。“本官只是随口一问。”春子微愣,他家大人居然会向他解释了,那可真是老将耍镰刀——少剑(见)。墨清风又咳了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吩咐道:“换壶热茶来”!“哎~!好的。”春子如蒙大赦,提起案几上的茶壶,跑了出去。他家大人今日太过反常了。他还是离开的好,不然又该扣月银了。虽然每次扣的月银,又会变成赏银回到自己手中。可是如果不被扣,那他不是会得的更多!
“娘,您不是整日为了女儿婚事发愁吗?以后不用愁了。”欧阳絮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秦氏:“!”,女儿这样一说,她更愁了怎么办!
欧阳絮丝毫不明白自家娘亲的无奈,接着说道:“娘,您知道墨半朝吗?”
秦氏点点女儿额头,笑骂:
“什么墨半朝!那是别人乱叫的。墨大人年轻有为,乃我朝最年轻的御史。还未及冠便已是从三品官员。”语气里是难掩的羡慕。
欧阳絮道:“娘您羡慕什么,哥哥也才二十二岁,也已经做到户部郎中了。也是人人夸赞的青年才俊。”
提到儿子,秦氏脸上骄傲之色尽显,似乎想到了什么,正色道:
“你这丫头,说自个的婚事儿,提人家墨大人做什么?”
欧阳絮傻傻一笑,居然不好意思了起来。
她面露羞赧,难得露出了些女儿家的姿态来。
“女儿就打算娶他,不对不对,是打算嫁他了!”欧阳絮语出惊人。
秦氏:“……”!她家女儿做的什么白日梦!倒不是她小瞧自家女儿。就墨大人那清冷正派的样子。怎么看都不会与自家女儿配到一起去!
欧阳絮信誓旦旦道:“娘,您放心吧。墨半朝人品不错,女儿迟早将他拿下”!
秦氏:“!”,这是一个姑娘家应该说的话吗?她女儿长歪了,她的错呀!
正当秦氏愁的不行的时候,大将军大步走了进来。
“我家囡囡这是要拿下什么呀?”大将军显然是听到了些母女俩的对话,好奇问道。
欧阳絮看到自家老爹,高兴的站了起来,一脸兴奋的说道:
“爹,女儿打算将那墨半朝拿下,让他给您做女婿”。
大将军先是一怔,而后开怀大笑。笑够了夸赞道:
“不愧是我欧阳临的女儿,有志气!爹tຊ支持你。”
秦氏白了自家夫君一眼,无奈道:
“女儿这样口无遮拦,都是夫君惯的。”
欧阳絮道:“还是爹懂我,娘都不信我。”不信她能拿下墨半朝。
……。
欧阳絮见爹娘似乎有话要说,便离开了。屋中只留下了大将军夫妇二人。
“夫君,女儿乱来,你也不管管!”秦氏语气埋怨。
大将军拍拍胸脯道:“欣娘,你无需担心,女儿拿不下的,还有我这个当爹的呢!”他想象着,令朝中大部分同僚咬牙切齿的墨清风,对着自己讨好尊敬,喊“岳父大人”的情景,就觉得挺不错!
秦氏:“……”!她是这个意思吗!真想拧耳朵,手痒!
墨府。
正在书房奋笔疾书的墨清风,不住的打着喷嚏。春子紧张起来,他家大人这是染风寒了?看看外边的热意正浓的日头,有些疑惑,也不知是打哪里来的寒呢!
“春子,你可听说过将军府的姑娘?”墨清风清冷的声音传来,春子顿感不妙,心中更是警铃大作!他家大人从来不会对女子上心的,怎么突然询问那个女纨绔了。不会是看上那姑娘了吧!
看自家小厮半晌没回话,眼珠子乱飞。墨清风眯了眯眼。
“嗯?”
春子立刻回神,他居然敢无视他家大人的问话。
“大人,那可是个女纨绔,您平日繁忙不关注朝堂外的事情。这个女纨绔可是盛京一霸,仗着大将军府为所欲为。更过分的是她居然会武艺,盛京其他纨绔子弟可是都被她打的服服帖帖的……,”吧啦吧啦。墨清风很耐心的听着。
春子最后补充道:“大人,盛京温婉的闺秀那么多,您,您可别被那女纨绔的外貌迷了眼,虽然她看上去娇小灵动,可她……!”
“咳~!”墨清风假咳一声,打断春子的唠叨。春子连忙闭嘴,他又秃噜多了。偷偷瞄一眼自家大人,似乎没生气,稍微放下心来。
“本官只是随口一问。”
春子微愣,他家大人居然会向他解释了,那可真是老将耍镰刀——少剑(见)。
墨清风又咳了声,掩饰了自己的尴尬,吩咐道:“换壶热茶来”!
“哎~!好的。”春子如蒙大赦,提起案几上的茶壶,跑了出去。
他家大人今日太过反常了。他还是离开的好,不然又该扣月银了。虽然每次扣的月银,又会变成赏银回到自己手中。可是如果不被扣,那他不是会得的更多!
墨清风放下手中毛笔,思绪万千。当今圣上年迈,虽然早已立了储君。可是父子俩的关系却很是尴尬。圣上虽立太子,却对已逝贵妃留下的三皇子极其宠爱。在朝堂上更是多有夸赞!太子虽然有勇有谋,做事雷厉风行,却总被圣上责怪做事太过狠辣。
可如今这个乱世,温和的君主是护不住这内忧外患的申国的!
他申国如果不是有大将军带领的铁血飞虎军,早被其他两国吞并了。可当今多疑,居然将欧阳大将军招回了盛京。好在大将军军中威仪仍在,北关暂时不会出什么乱子。可是如果时日长了,人走茶凉。军中还会安稳吗!
墨清风揉揉眉心,事情太过繁杂,虽不是他一个御史能左右的。可是总忍不住为此烦心。
乱世也好,盛世也罢。苦的唯有那些普通百姓。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他能做的便是将那些贪官污吏做的肮脏事,呈到御前。
……。
想到将军府,又不由想起那个大胆的姑娘。她的事迹,就连一向不关心这些的自己,也是有所耳闻的。
揍的丞相家孙子,半月下不了床;放火烧了京中最大的青楼;世人都说她粗鲁无礼,仗着将军府为所欲为。可是据他所知,丞相孙子仗势欺人,逼的一家书肆的掌柜关了门儿。那青楼中藏污纳垢,尽做些逼良为娼的勾当。
而且,他很早就识得她了,只是她忘记了!
八岁时,因没有解释清楚四书中的意思,被父亲责骂。他负气离府出走,躲到了城外破庙。想着以后再不回去了,父亲母亲根本不疼他,只知道逼着他读书。
恰巧当日下起了暴雨,他真的被困破庙一整夜,又饿又怕的他,忍不住流着泪,后悔不该跑出城。
雨停时,已过去近两日。他拖着快要饿昏的身子,往城中走去,却遇见了心怀鬼胎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