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锦书顿时明白过来。果然那茧里钻入的黑气对她并不是全无影响,看来这几天的疼痛全是拜它所赐了。听着几人争论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崔锦书又担心起来。她艰难开口,却是沙哑无声。她想起身朝房外走去,没想到却是浑身无力,生生摔下床去。听到屋内动静,三人纷纷进房来。凤临渊将她抱回床上,又给她喂了水。待崔锦书恢复些后,她便对凤临渊坦然说道:“来蓬莱后,我偶尔会头疼,近段时间以来,它倒是频频疼痛了,今日没忍住,疼晕了过去,让你担心了。”
“没事,你抱的太紧了。”崔锦书笑着说道。
凤临渊有些懊恼得抚额,随后起身道:“我该起来给你备些吃食了。”
崔锦书在床上看了看自己手心中的汗,叹息一声。
昨天去天宫时,就隐隐觉着有些不舒服。
今天回来后,更是有些刺痛了。
看来,她应该如刚刚凤临渊所说,要一直留在蓬莱才行。
来蓬莱没多久,这里便下了雪。
蓬莱雪景与人间没什么分别,但西陵是南方之地,她自幼时起,便向往盛雪之景。
在蓬莱,雪花落下的很慢。
看着雪花在空中悠悠晃荡时,崔锦书心里便一阵欣喜。
这段时日,虽然脑中总是是不是的刺痛,但她都忍了下来没有告诉凤临渊。
这些小病小痛,只是她身为凡人的小病痛罢了。
这时,凤临渊站在屋内备好了一个暖炉。
他在窗边看着崔锦书,喊道:“午饭时记得回来,别玩昏了头。”
“知道啦!”
应答一声后,崔锦书便朝外小跑去。
看着她不亦乐乎的模样,凤临渊轻笑一声。
这段时间,他没再处理什么政务,天天在蓬莱照顾崔锦书,倒也不觉得无聊。
比起他曾经的日子,这段时间的他才算是鲜活的。
他研习了人间诸多菜式,又寻来天地间诸多新奇物件儿,对崔锦书细细呵护。
用外人的话来说,就差把崔锦书当小祖宗一样供起来了。
有些好奇的仙人会偶尔来蓬莱悄悄看一眼,只为瞧瞧传说中让九应帝君倾心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崔锦书一路小跑到一个小山坡上,从这里望去,能看到她和凤临渊的小屋,也能透过窗户看到凤临渊正忙碌得切着什么菜。
她在山坡上堆起一个雪人,不料脑中一疼,让她顿时跪倒在地。
“好像,更严重了些啊。”
崔锦书捂着脑袋,疼痛逐渐加重。
她看着远方小屋中升起袅袅炊烟,便强忍着疼痛走下山去。
凤临渊煮完饭后,见崔锦书还没回来,便无奈的吐出一口热气来。
“又是玩的忘了时辰。”
随后便想开门去喊,可当他开门时,却见崔锦书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茯苓!”
凤临渊心中一惊,连忙将她抱回屋内。
感到周身一阵暖意,崔锦书知道她回家了,可她早已无力再动弹了。
脑袋是在是太疼了。
疼的她一阵脱力,昏死过去。
待她醒来时,她忽然听到一阵争论声。
“她怎么会这样严重,你都从未发觉吗?”
崔锦书眼皮一动,听出这声文曲星君的声音,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的声音听上去竟然如此愤怒。
接着便是凤临渊的声音传来。
“我以为蓬莱已经是她疗养的最佳场所了,没照顾好她是我不对。”
为什么他的声音听起来是如此无奈和愧疚呢?
崔锦书艰难得睁开眼来。
这时,又听到了言秋的声音:“别着急啊,她不也没死吗。”
崔锦书顿时明白过来。
果然那茧里钻入的黑气对她并不是全无影响,看来这几天的疼痛全是拜它所赐了。
听着几人争论的声音越来越激烈,崔锦书又担心起来。
她艰难开口,却是沙哑无声。
她想起身朝房外走去,没想到却是浑身无力,生生摔下床去。
听到屋内动静,三人纷纷进房来。
凤临渊将她抱回床上,又给她喂了水。
待崔锦书恢复些后,她便对凤临渊坦然说道:“来蓬莱后,我偶尔会头疼,近段时间以来,它倒是频频疼痛了,今日没忍住,疼晕了过去,让你担心了。”
凤临渊摸了摸她的脸,柔声道:“不怪你,是我没仔细着。”
即使他不说,她此时也知道自己不是什么小病小痛了。
她试探一声:“我的疼痛是怎么回事呢?”
半晌,众人没再应声。
忽然,言秋的声音打破了僵局:“你的魂体被侵蚀,此世怕是时日不多。”
话音未落,文曲星君就着急得拍了一下她的手。
言秋却是不悦道:“干嘛啊,我又没说错,此世结束,刚好归位仙班嘛!”
说完,众人却又是一阵死寂。
这时,文曲星君的声音响起:“茯苓的魂体被魔气侵蚀殆尽,不可再回仙界了,往后投胎,也是非妖即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