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这样才对德起她的生前,原来重活,还是互相伤害。看着贺星舟眼中流露出的痛苦,沈鹿柠眼中一酸,迅速低下头,不再说话了。做完一切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沈鹿柠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往小区里走去,迎面便撞见了时郁。“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时郁一手提着蛋糕,正迈着修长的双腿往这边走来。他穿着连帽的卫衣,看起来格外青春,只是一双眼睛却比寂黑的夜更深邃。“参加了个活动。”沈鹿柠看着他俊逸的脸啧啧称奇,曾经追在她身后跑地小屁孩竟也长得这么大了,心中不免又骄傲起来。
贺星舟也看见了她:“是你。”
沈鹿柠指尖微微紧了紧,装作若无其事地走了过去,笑了笑:“是怎么也在这里啊?”
贺星舟眸光暗了一瞬:“我的妻子,因为白血病去世了。”
沈鹿柠的心立即就揪了起来,几乎一瞬间有了点想哭的冲动,可转而代之的却又是一种无法言说的苍凉。
难道真的非要失去后才会珍惜吗?明明她还在的时候,写下过不爱她了不是吗?
为什么现在又要装的深情款款地模样,好像无比怀念,又无比好伤心呢?
沈鹿柠心中翻涌着万千思绪,其实无所谓难过不难过,她只觉得荒沈又可笑。
最终轻咬了下舌尖,霎时间所有感官感觉仿佛瞬间回笼。
她低声道:“抱歉,提到了你的伤心事。”
贺星舟摇了摇头:“你的眼睛,真的很像她。”
沈鹿柠顿了顿,抬眸去看贺星舟。
明明才半个月不见,却又仿佛隔了一个世纪,她才发现贺星舟变了很多。
比以前更苍白、更瘦,眼神更浑浊。
仿佛曾经明媚如风的少年,一瞬间就长大了。
竟也能心平气和的坐在一个地方,和另一个人说话,而不是控制。
“我曾经做过很多对不起她的事情,想要弥补可都没机会了。”贺星舟垂下了眸,纤长的睫羽轻轻颤动着,“你就当那天是为了弥补吧。”
沈鹿柠闭了闭眼,话已出口竟带了一些自己也不易察觉地冰冷:“你的弥补就是弥补在另一女人的身上?”
贺星舟猛地一顿,她又继续说道:“人死不能复生,你若是真的在乎她,又怎么会在死后才会想要弥补呢?”
话语中是她自己都诧异的刻薄。
贺星舟的伤心悔恨在她看来没有任何的畅快,她只觉得唏嘘,可却又想要看他更痛苦。
于是拿着一把把的刀往他心里插去。
或许这样才对德起她的生前,原来重活,还是互相伤害。
看着贺星舟眼中流露出的痛苦,沈鹿柠眼中一酸,迅速低下头,不再说话了。
做完一切回到家已经是深夜了。
沈鹿柠揉了揉酸痛的脖颈,往小区里走去,迎面便撞见了时郁。
“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时郁一手提着蛋糕,正迈着修长的双腿往这边走来。
他穿着连帽的卫衣,看起来格外青春,只是一双眼睛却比寂黑的夜更深邃。
“参加了个活动。”沈鹿柠看着他俊逸的脸啧啧称奇,曾经追在她身后跑地小屁孩竟也长得这么大了,心中不免又骄傲起来。
随即又看向他手上提着的蛋糕:“你今天过生日吗?”
时郁眸光一顿,静静地看着她:“一个朋友,过生日。”
沈鹿柠被她的目光看得浑身一颤,不知为何,总觉得时郁的眼神中带了些她看不懂的东西。
可她看遍了原主的所有信息,也没有找到任何关于时郁与她之间有任何感情的线索。
最高的评价就是——温柔的、经常帮助我的热心邻居大哥,如此生疏。
正想着,时郁却收回了目光:“可以和我一起吗?一个人还是有点冷清。”
沈鹿柠回过神:“你朋友过生日,我去干什么……”
忽然她喉中的话就顿住了,她看见透明的蛋糕盒上,一张贺卡写着。
“27岁生日快乐。”
她突然恍惚想了起来,她今年刚好27岁。
恰好就是今天过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