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继续和她在一起,又觉得愧对罗安意。他想娶的人,只有罗安意。薛宴庭心头压着重重的一块石头。怀揣着这块重重的石头,他又来到了陵园。谁知,却在罗安意的墓前,看到了宋奕阳站在墓碑前,一身藏蓝色的制服,衬得他背影正直笔挺以及落寞。宋奕阳转身,看到是他,愣了愣:“你来了。”薛宴庭上前,将买的蓝色妖姬放在罗安意墓碑前,和一旁的黄色菊花形成鲜明的对比。宋奕阳垂眸看着蓝色玫瑰花,沉声回忆:“她这五年来,每次路过花店总喜欢买一束这样的玫瑰花。”
随着薛宴庭的话音落下,病房内弥漫着一股微妙的气氛。
冯歆不敢再哭,缓缓直起身,眼泪就这么挂在眼角:“阿南,你想起来了?”
她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薛宴庭黑白分明的瞳孔紧盯着她。
他虽然恢复了记忆,但并不代表这五年的记忆都没了。
正是因为记得清楚,心中才无法面对。
那一切都没有人拿着刀逼他。
半晌,薛宴庭开口:“你走吧。”
闻言,冯歆抓住他的手,一张脸梨花带雨的看着他:“阿南,你不要赶我走好不好,我只有你了。”
那滴泪砸在薛宴庭手背,泪珠带着温度,好像滴到了他的心里。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在这段感情里,冯歆是无辜的。
良久,薛宴庭压下心中的情绪,拂开她的手:“我现在只想一个人静静。”
冯歆手心一空,看着薛宴庭将头撇到一边,无奈,缓缓转身离开。
屋内只剩下薛宴庭一个人。
静悄悄的,薛宴庭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一股低沉之气。
他心中悲伤,愧疚交织着。
理智上,他知道自己无法责怪冯歆,没人逼着自己和她结婚。
所以他不能对不起冯歆,现在冯歆更是跟着自己从吉普岛离开,离开她自幼生长的地方,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东海市,父亲也没了。
自己这个时候抛下她,她又该怎么办?
可如果继续和她在一起,又觉得愧对罗安意。
他想娶的人,只有罗安意。
薛宴庭心头压着重重的一块石头。
怀揣着这块重重的石头,他又来到了陵园。
谁知,却在罗安意的墓前,看到了宋奕阳站在墓碑前,一身藏蓝色的制服,衬得他背影正直笔挺以及落寞。
宋奕阳转身,看到是他,愣了愣:“你来了。”
薛宴庭上前,将买的蓝色妖姬放在罗安意墓碑前,和一旁的黄色菊花形成鲜明的对比。
宋奕阳垂眸看着蓝色玫瑰花,沉声回忆:“她这五年来,每次路过花店总喜欢买一束这样的玫瑰花。”
薛宴庭眸色黯淡:“这是我打算用在我们婚礼装饰上的花。”
一句话,宋奕阳似乎明白了什么,感叹一句:“造化弄人。”
罗安意苦寻薛宴庭,好不容易找到,他却失忆了。
等到薛宴庭恢复记忆,罗安意却已经不在了。
“我已经跟局里汇报过了,关于你的复员的事……”
薛宴庭打断:“我现在只想好好和她待一会。”
他只看着墓碑上那张两人的合照,目光里掺杂着失落,怀念,愧疚……
宋奕阳也没有继续说,忽然他拍了拍薛宴庭的肩。
薛宴庭回头。
宋奕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把钥匙:“其实这五年间,她一直相信你没死,坚信等找你,就回来结婚,所以买了房子,放你们的东西。”
“这是钥匙。”
薛宴庭心一紧,才反应过来接过钥匙。
宋奕阳收回手,就转身离开了,给薛宴庭和罗安意留下彼此单独相处的空间。
薛宴庭低垂着头,看着手中的钥匙,随后攥紧。
钥匙的菱角膈得手掌疼,也无所谓。
在陵园待了一会,薛宴庭就来到了宋奕阳给的地址。
在和他同一个小区,不同栋而已。
薛宴庭用钥匙推开门,推门进去,看到的就是客厅里的的婚纱照。
婚纱照上,是他和罗安意。
房子到处都充斥着冷清的气息,丝毫没有生活过的痕迹。
不知道为什么,薛宴庭想起了昏迷期间罗安意和他说的那些话。
他来到卧室,迫切的打开衣柜,果然看到了衣柜里满满一柜子的便服,还有柜子抽屉里满满的信。
薛宴庭眼眶一红,他迫切的打开其中一封,熟悉的刚毅的字迹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