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宴哥,我想杀了她。”一句令人发憷的话被她轻飘飘的说了出来。回想这十多年黄英对她的折辱,她满心恨意。只是从前有奶奶和宋时宴,他们在心中守着她的底线,一次次将她从深渊边缘拉了回来。而现在呢?宋时宴眉头紧皱:“你要杀她,你就要坐牢。”沈初凝呼吸渐渐颤抖,她抬眼直直望向宋时宴:“我知道,但是如果宋教授不参与的话,我应该不会判那么久。”她话语间还带着些虚弱的笑意,宋时宴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种对什么都轻佻的态度。
当沈初凝看到宋时宴时,她就知道这官司输定了。
他是云城大学最年轻有为的法律系教授,教出来的学生,又怎么会差。
整整一个小时,沈初凝只是垂头靠着椅背。
她听着自己的辩护律师说的证据一条条被对方推翻,脑中只剩空白。
休庭的十五分钟,学生走到宋时宴面前。
“多亏教授昨天替我指出不足,这场官司的赢面才更大。”
宋时宴没说话,紧绷着脸看向沈初凝。
“因证据不足,驳回原告诉讼请求。”
随着法槌落音,法官宣判了这场官司的结果,沈初凝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走出法院。
她倚靠着墙,捂着脸缓缓蹲下。
压抑的哭声让路过的行人纷纷看向她。
天边的闷雷声响起,天空渐渐飘起了细雨。
“有事回家想办法,不要在法院门口哭。”宋时宴低沉的声音从沈初凝头顶上方传来。
沈初凝转头看向她,声音嘶哑到不行:“我输了。”
宋时宴看着缩成小小一团的沈初凝,头一次有些后悔。
他知道黄英是沈初凝的继母,可他不知道她还有个奶奶。
难道她去会所陪酒是因为需要请律师和救她奶奶吗?
沈初凝撑着墙缓慢起身,强咽喉中的血腥味:“时宴哥,你真的是个很厉害的教授,教出来的学生也很厉害。”
“我曾经也很想成为你的学生,可惜没机会了。”
耳边的雷声越发清晰,宋时宴看着会她消瘦许多的身影,呼吸不由得一滞。
“二次上诉吧。”
“还有意义吗?你找给你学生的关键性证据,已经将黄英洗脱到无罪了。”
沈初凝嘲讽的言语让宋时宴一瞬无言。
他烦闷的蹙眉,有些别扭的问道:“你奶奶现在怎么样?”
医生的话仿佛还在耳边:“老人家有高血压和心脏病,恐怕很难熬过术后的并发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初凝扯了扯嘴角,没有回答。
“我真的好恨黄英。”
话落,她抬起头,惨白的脸庞和嘴唇让宋时宴神色愈发紧绷。
宋时宴想走近沈初凝,可又忽地顿住。
沈初凝眼底的恨意让他心惊,也因此多了几分愧意。
“时宴哥,我想杀了她。”
一句令人发憷的话被她轻飘飘的说了出来。
回想这十多年黄英对她的折辱,她满心恨意。
只是从前有奶奶和宋时宴,他们在心中守着她的底线,一次次将她从深渊边缘拉了回来。
而现在呢?
宋时宴眉头紧皱:“你要杀她,你就要坐牢。”
沈初凝呼吸渐渐颤抖,她抬眼直直望向宋时宴:“我知道,但是如果宋教授不参与的话,我应该不会判那么久。”
她话语间还带着些虚弱的笑意,宋时宴最不喜欢的就是她这种对什么都轻佻的态度。
“你已经十九岁了,守好自己的底线。”他扔下这一句,便冷着脸转身离开。
眼看着他离开,沈初凝再也支撑不住,摇晃着倒地。
鲜血从鼻腔流出,滴滴红色不断落在地上,又被雨水荡开。
她强撑着,从口袋里拿出从刚才就一直在震动的手机。
沈初凝强挤出一句:“你好?”
医生遗憾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沈小姐,您奶奶她刚刚因为并发症,不幸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