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梓茵的父母已经在办公室等得不耐烦了,见沈鸢进来,刘父清清嗓子,正要发飙,可看清沈鸢的脸后,喉结沉了沉,话全吞了回去。“老公,你说话啊。”刘太太见刘父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鸢看,顿时恼羞成怒,手肘在他胳膊上用力杵了一下。“嗯……那个……”刘父清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西装,又摸了摸头发,坐直腰,眼珠子转了两圈,又回到了沈鸢脸上,温和地说道:“既然来了,就把这件事好好处理一下。”刘太太看着他这样子,更恼火了,一把扒开刘父,指着沈鸢说道:“你妹妹打伤我女儿,我已经验了伤,让律师准备材料起诉你们。”
“沈小姐,请你来办一下退学手续。”
对方语气还算温和,但内容却不是沈鸢想听到的,她也不客气,直接拒绝。
“不办。而且我会向相关部门投诉你们,也会向媒体爆光,你们不给我家孩子公道,那就闹大吧。”
“沈小姐,你昨天去刘梓茵家闹事了吧,人家手里有你在她家门口静坐的视频,要告你威胁恐吓,她们还有验伤报告,都发在群里了,现在家长们意见很大。有人说你家孩子精神有问题,不愿意和你家孩子同班。”
“是哪个人说的,让她来我面前放屁试试。”沈鸢直接撂了电话。
“姐姐,我不想在那里念书了。”沈荩垂着小脑袋闷闷地说道:“给我换一所学校吧,我保证以后会好好上学的,再也不打架了。”
沈鸢怜爱地看了她一会,下了决心。
“好,我们转学。不过在转学之前,我们去把道理说明白,不该背的锅咱们绝对不背。”
吃完早餐,洗头,化妆挑衣服,磨蹭了两个小时,她才从家里出发。
“沈小姐,你怎么来这么晚,电话也不接。”主任过来开门,一脸不悦地看着沈鸢。
“我来办理转校手续啊。”沈鸢似笑看着主任,嘲讽道:“我家孩子都要转校了,难道还要看你脸色?哦,我知道了!”
沈鸢眸子睁了睁,夸张地说道:“你在故意引起我的兴趣,变着法子留下我家孩子?”
主任像吞了苍蝇一样,半天没能吐出半个字。
此时刘梓茵的父母已经在办公室等得不耐烦了,见沈鸢进来,刘父清清嗓子,正要发飙,可看清沈鸢的脸后,喉结沉了沉,话全吞了回去。
“老公,你说话啊。”刘太太见刘父一眨不眨地盯着沈鸢看,顿时恼羞成怒,手肘在他胳膊上用力杵了一下。
“嗯……那个……”刘父清清嗓子,整理了一下西装,又摸了摸头发,坐直腰,眼珠子转了两圈,又回到了沈鸢脸上,温和地说道:“既然来了,就把这件事好好处理一下。”
刘太太看着他这样子,更恼火了,一把扒开刘父,指着沈鸢说道:“你妹妹打伤我女儿,我已经验了伤,让律师准备材料起诉你们。”
“你有神经病。”沈鸢笑眯眯地说道。
办公室里一阵安静,众人都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听错了。
“你刚刚说什么?”刘太太也是,她瞪了瞪眼睛,又问:“你再说一遍。”
“你有神经病,妄想症就是神经病的一种。”沈鸢调整了一下坐姿,修长的腿换了个叠法。
刘父的视线跟着腿跑。
臭不要脸!
“老公你听听,她在辱骂我,告她,一定要告她。”刘太太气疯了,摇着刘父的胳膊叫嚣。
“刘太太多虑了,我又没说你,这里坐这么多人呢,她们都没承认,你也不用承认。”沈鸢站起来,走到了主任的办公桌前,白皙的手指拿起笔,在桌上敲了两下:“给我开转学证明,转入学校空白,我自己填。”
“这不合规矩……”主任拧眉,克制着情绪。
“主任,你觉得这么多人在学校里闹,好看吗?给我开好,我去外面闹。你别忘了,我妹妹以前是怎么进校的。”沈鸢盯着主任,眼神逐渐锋利。
主任眉头皱得更紧了,他看向坐在办公室里的各人,下了个决定,从抽屉里拿出一张转学证明,利落地签字盖章。
“说了是开除,为什么是转学?”刘太太又坐不住了,跳起来就吵吵。
“哦,那你去告学校啊,连主任一起告!”沈鸢眼疾手快夺过转学证明,转身看向刘太太,冷笑道:“你不会以为只有你有验伤报告吧?我告诉你,我不仅有验伤报告,我还拿到了学校的监控,证明就是你女儿纠结同学欺负我小妹。”
“哪来的监控,监控早就被我抹除了。”刘太太大叫道。
办公室里又是一阵安静。
“哦,我全拍下来了。”沈鸢晃了晃手机。
“我刚刚乱说的,当不了证据。”刘太太立刻改口。
“好了,她既然决定转学,那后面的事就算了。”刘父站起来,朝沈鸢伸手:“沈小姐,我们就化干戈为玉帛……”
谁和这一家烂人为玉帛?
沈鸢笑容不减,左手似无意一般握住桌上主任那杯滚烫的泡着枸杞的茶,然后朝刘父递出自己白皙柔软的右手。
刘父眼睛一亮,刚想握住时,沈鸢突然换成那杯滚烫的茶,直接塞进了刘父手里。
“啊!”刘父烫得一声尖叫,慌忙把杯子丢回桌上。
滚烫的茶水溅了刘父满手,他正掸手时,沈鸢又扑过去,抓着纸巾假装道歉:“真的很抱歉,我太激动了,忘了手里有水杯。”
刘父怒火值刚飙升到一半,低眼就看到了她白皙的脖子,又把火气硬生生吞了回去。
他刚要说声算了,沈鸢突然直接打翻了水杯,那杯水全部泼到了他的裤子上,烫得他又是哇地一声叫,连连往后退去。沈鸢眼中狡黠的光一闪而过,趁他不注意,脚尖在后面勾了一下,把椅子往他那边踢。他一脚绊到椅子腿,再也控制不住笨拙的身体,连椅子带人一起翻倒在地上。
“哎呀,真对不起。”沈鸢冲过去,故意踩到他的大腿上,又去踢他的屁股。
小妹被打成那样,还要被迫转学,今天不出口恶气,她就不姓沈。
一番闹剧之后,刘父终于被人从地上捞了起来。
“姓沈的,我今天要好好教训你!”刘太太怒不可遏地冲向沈鸢,被刘父给拦了下来。
“她身后是傅惜年。昨晚那边有人给我传消息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刘父咬牙说道。
傅惜年真递了话给刘家?
他做什么破好人。
可是他一句话就能解决的事,她和陈少煊却找了两天关系,现实的无力感让沈鸢有些难受。
她抬手摁了摁锁骨,昨晚被他掐过的地方正隐隐发烫。
从学校出来,沈鸢回头看了一眼学校大门。小妹入学的时候那天,傅惜年也来了,他就在车里等着,她回到车上,便载着她去谈项目。
那一天他们谈成了项目,小妹也解决了学籍,她兴奋地请傅惜年吃晚饭,然后晚上他们失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