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是死了吗?不!不要!我抱住他,“萧君羡你不许死,你欠我的债没还,你不能死,还有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能原谅你,不可能的,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是的,我不能原谅他!他害死了我的母亲,他夺了我的眼睛,这不是他可怜就能改变的。我边骂他边哭,可是除了窗外的风雨声,再也没有人回应我。我也不知道自已哭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已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女的伤的不严重,是男的护住了他。——而且女的系着安全带了,可是这男的真是作死,居然不系安全带。
这个时候,我哪还有心情听他讲故事?
我抬手去拍打着车窗,绝望的呼喊:“有人吗?快来人啊!救命啊!”
“鸢儿”萧君羡又叫了我一声,“没用的。”
这三个字让我崩溃的流下了眼泪,我抬手砸在他的身上,“萧君羡,我恨死你了!”
都是他害的,如果不是他强行带我走,怎么会出车祸?
我真的恨死他了!
只要与他在一起,我似乎就有受不完的伤。
他闷哼了一声,应该是我砸疼他了,想到他刚才说的疼,我再次抬起的手落不下去,最后呜呜的哭了起来,而萧君羡的声音也在这时低低响起——
“以前有个男孩,他……从出生就没有父亲,母亲告诉他说……父亲去了很远的地方,母亲还说只要他听话好好学习,父亲就会……回来,所以男孩就听话好好学习,他在等着父亲回来,终于……有一天,他等来了父亲,可是……那个父亲要把他带走,却不能带走他的母亲……”
萧君羡的声音很低,断断续续的,原本急躁的我,竟在他这样的语调中平复了下来。
夜很静,只有雨声,还有萧君羡粗重的喘息声,似乎说话对他来说是件极耗体力的活。
我想告诉他不要说了,可他又开了口:“男孩不想跟母亲分离,便死活也不同意,可是……男孩的母亲却以死相逼,最终男孩只好走了,可另他没想到的是……父亲接他走,不是为了给他爱,而是要……让他替别人活着,因为父亲还有一个孩子,而那个孩子是家族的希望,偏偏……那个孩子受伤成了植物人,于是男孩便被换掉了自已的名字,换掉了身份,成了那个孩子……”
“男孩从此不再快乐,他为了母亲忍着屈辱一天天长大……在男孩上大学的时候,他和同学参加学校组织的篝火晚会,不知燃料里是怎么混杂了爆炸性的东西,篝火爆炸了……在危险的时候,一个女孩替他挡了一下,他的眼睛没事,可是女孩的眼睛却因此受了伤,男孩……男孩便承诺女孩将来一定会娶她,还承诺如果她的眼睛有什么事,他也会负责到底。”
听到这里,我心头闪过一丝疑惑,这男孩是萧君羡吗?为他受伤的女孩是佟桑晚?
因为听眼睛的故事好像是的,可如果真的是他,那萧君羡这个人根本不是他,而是他替别人的身份?
这太离谱了!
“萧君羡——”我叫了他的名字,可是没等我开口,他的声音又缓缓响起——
“可是男孩却对女孩食言了,因为……他的家里逼着他娶一个豪门千金……因为这个他愈发恨这个家,也恨上了……娶来的妻子,于是……他把自已这么多年积压的怨和恨……都报复在他的妻子身上,对她身心……折……磨……”
萧君羡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我几乎听不到了,而靠着我胸口的他似乎也在下滑。
我瞪着眼睛,看着漆黑的夜色,耳边浮起老太太在病房里与慕深的对话。
她叫慕深为小羡!
而慕深说一切都回不去了,他回来只会让大家都痛苦。
萧君羡说他不过是鸠占鹊巢,他还说如果他死了,是不是都各归各位了。
我霍地全明白了,慕深才是真正的萧君羡,可是当年他因为救我而受伤成了植物人,老太太为了保住萧家,便找来了与慕深长的极像的同父异母的弟弟,让他以萧君羡的名义活着。
所以,最终导致我认错人,错嫁!
真相到此刻终于明了!
原来萧君羡也是个可怜之人!
可是他可怜,他恨他怨,为什么要发泄到我的身上?ᒑ
还有他为什么不告诉我他的真实身份?
如果他说了,我根本不会嫁给他,那我和他便不会这些错误了。
“萧君羡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一切?”我问他。
可是萧君羡并没有回应,我低头看向他,“萧君羡你说话啊!”
他不仅不说话,而且也一动不动,我慌了,“萧君羡你怎么了?你说话!”
可是凭我怎么摇他晃他,甚至打他,他都不再有丝毫反应。
他这是死了吗?
不!
不要!
我抱住他,“萧君羡你不许死,你欠我的债没还,你不能死,还有你别以为这样说,我就能原谅你,不可能的,我永远也不会原谅你。”
是的,我不能原谅他!
他害死了我的母亲,他夺了我的眼睛,这不是他可怜就能改变的。
我边骂他边哭,可是除了窗外的风雨声,再也没有人回应我。
我也不知道自已哭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已是晕了过去,还是睡了过去。
——女的伤的不严重,是男的护住了他。
——而且女的系着安全带了,可是这男的真是作死,居然不系安全带。
——男的生命体征虚弱,恐怕……
在嘈杂的声音中,我缓缓睁开眼,就看到穿着消防服的消防人员,还有医生和护土。
我躺在医护架上,而且是在急救车上,我被救了,萧君羡呢?
我动了动身子,可是救护车里除了一个医生和护土之外,再也没有人。
“萧君羡呢?”我想问,可是我脸上戴着氧气罩,我说的话他们根本没有听到。
我被推下救护车的时候,我看到了慕深,那一刹那,我再次崩哭。
虽然我没受重伤,可是淋雨惊吓,再加上我本就身患癌症身体虚弱,我发了高烧陷入昏迷,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三天后。
“萧君羡呢?跟我一起出车祸的那个人,他现在哪里?”我睁开眼便问小护土。
只是小护土还没回我,病房的门便被推开,慕深走了进来。
“小丫头,你醒了?”他看着我,目光温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