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刹那,我的心还是争气的快跳了起来。能奈他何?好不霸气又任性的四个字,不愧是萧君羡。我的心没来由的颤了两下,似是习惯于对他的畏惧,不过只是瞬间,我便冷冷一笑,回头迎视着他,“那我们就走着瞧。”我刚说完,他便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压瞬间夺了我的呼吸,他薄唇轻启,“你想给我就给我,不想给就拿走,唐鸢你拿我萧君羡是什么?”我垂的手收紧,看着他的目光如炬,“是我眼瞎心瞎了,才会想把唐门给你。”我话刚落地,萧君羡的目光便落在我的眼睛上,而后出口的话残忍而直接,“你又不是没瞎过。”
佟桑晚看着站在她面前的我,脸色瞬间惨白,一双眼睛也瞪到最大,完全是活见鬼的样子。
此刻,我能肯定她并不知道我还活着,可是萧君羡知道啊,难道是他没告诉她?
如果是这样,那就更有意思了!
而我这一出现,让原本宁和的宴会厅也骚动起来,所有宾客看着我的目光有惊艳,有诧异,更多的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
萧君羡已经对外公布了我的‘死讯’,但因为安夏在记者会上那一闹,外界对我的死因猜测的各种版本也争先上演,有说我根本没死,而是跟人跟人私奔了,有说我得了重病去国外治疗的,还有说我被谋杀的,总之每一个版本都很精彩。
尤其是在官宣佟桑晚要接任唐门总裁以后,甚至还有人说佟桑晚是我母亲的私生女。
而我的母亲因为这个女人又一次被别人非议,甚至玷污了清誉。
这个女人真是可恶至极!
“唐小姐!”
“是唐大小姐!”
众人在短暂的惊诧后,纷纷的露出惊喜来,还主动与我打招呼。
我并没有理会,而是走向那个站在台上被吓到全身都在哆嗦的佟桑晚,“佟小姐,好久不见啊!”
“你,你是人是鬼?”佟桑晚看着我,眼底露出的惊恐远超出我的想象。
“你觉得呢?”说着,我用手包挑起她的下巴,尔后凑近她对着她吐了口气。
她吓的哆嗦,一双眼睛更是盯着我的,“你的眼——”
我眨了眨眼,“我的眼,漂亮么?”
“不!不可能的,你明明——”她想说什么,可是说到一半又停下。
我接过她的话,“我明明瞎了对不对?可是我现在又能看到了!”
她摇头,一下子把脸别开,完全不敢看我,我又向着她凑近了几分,“佟桑晚,我是来找你偿债的,你准备好了吗?”
“不!”她惊叫一声,后退,脚踩到了礼服裙摆,整个人一下子摔倒,摔了个狗吃屎。
顿时,台下一阵轰笑,看着狼狈的佟桑晚,我冷冷一笑,“唐门姓唐,想做唐门的主人,你最好再找你父母重新回炉改造一下。”
我的讽刺让大家再次轰笑,就在大家都在用嘲讽的目光凌迟着佟桑晚之时,我抬头看向人群,一眼便看到了萧君羡,他一身酒红色的西装,伫立在人群之中,就那样看着我。
那眸光幽深而暗沉,看的我心发慌!
这一刻,我知道他早就料到我今天会出现,就像他早就知道我没有死一样。
他这个人掌控欲太强,似乎没有什么能逃得过他的掌控。
我讨厌这种感觉,于是眸光从他脸上淡淡一瞥,故意露出一副对待陌生人般的淡然,尔后对着大家说道:“今天非常感谢各位来参加唐门三十周年庆典,在此我要告诉大家,我唐鸢没有死,任何捏造我死亡的消息都是另有图谋,对此我的律师团会追究其责任,而我所立遗嘱也只用于我死后,如今我活着,唐门依旧是我母亲唐秋颖留给我的,从今天起我正式接任唐门。”
我话音落下,又引起宾客一阵骚动,而且很多人已经看向了萧君羡,只见他神色淡然,依旧只是看着我,仿若在这偌大的宴会厅内,他的眼中只有我。
曾经,这是我想要的专注,如今他给了,可我再也没有喜悦,有的只是难堪和愤恨。
“唐小姐,你消失了几个月,请问你去哪?”
“唐小姐,你的癌症是真是假?”
“唐小姐,唐门的转赠已经生效,萧先生如果不给,您真的会起诉他吗?”
“唐小姐——”
今天不光宴请了宾客,还有媒体记者,他们开始轰炸般的提问,沈钰过来替我挡住,我在他的护送下离开。
我边走边对沈钰吩咐道:“今天晚上的宾客不要怠慢了,还有那些媒体的记者,你知道怎么回应,至于萧君羡他要是平和放手,那便罢了,如果他有阻挠,就启动法律程序,总之不惜一切代价,我也要夺回唐门。”
“如果我不想放手,就凭那几个律师能奈我何?”薄凉的声音响在身后,我走动的步子顿住。
萧君羡,时隔近五个月,我与他终于再次相见。
哪怕之前我早见过他,可那时我与他还隔着距离,而现在我与他终于面对面了。
这一刹那,我的心还是争气的快跳了起来。
能奈他何?
好不霸气又任性的四个字,不愧是萧君羡。
我的心没来由的颤了两下,似是习惯于对他的畏惧,不过只是瞬间,我便冷冷一笑,回头迎视着他,“那我们就走着瞧。”
我刚说完,他便上前一步,强大的气压瞬间夺了我的呼吸,他薄唇轻启,“你想给我就给我,不想给就拿走,唐鸢你拿我萧君羡是什么?”
我垂的手收紧,看着他的目光如炬,“是我眼瞎心瞎了,才会想把唐门给你。”
我话刚落地,萧君羡的目光便落在我的眼睛上,而后出口的话残忍而直接,“你又不是没瞎过。”
他一句话堵的我胸口那一阵闷痛。
是啊,我眼瞎过,是他亲手所致,可是他一点都不避讳提及此事,似乎并不忌惮我。լ
而我的心瞎,全是因为一场错爱。
想到这里,懊恼和愤怒齐齐涌上我的胸口,我对他一字一字说道:“以后再也不会了。”
说完,我便转身,可是下一秒,我的手腕一紧被他给紧紧拽住,他掌心的温度烫的我一缩,我本能的甩他,可是他却不松手,我怒瞪着他,“萧先生,这是做什么?骚扰吗?”
“你遗嘱里给我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他看着我的眼睛问我。
我给他留了话,是什么话?
我想了想,还是想起来了,我当时的原话应该是:萧君羡,谢谢你十年前护我救我一命,可你也毁了我,毁了我对爱情的幻想,如果时光能倒流,我宁愿十年前的小巷被人欺负,也不要遇见你。
“萧君羡,你救过我吗?”我没答,而是反问他。
他眉头微拧,于是我又补充:“十年前!”
他握着我的手变紧,我知道这是就是答案,而在他问出这话时,我便明白了他想问什么,我莞尔一笑,“萧君羡我爱的是十年前救我的男人,而我的唐门要给的也是救我的男人,而你,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