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宫栩看着眼神空洞的季寻彻,有些不忍,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轻轻地唤他:“清嵘。”季寻彻的眼睛重新聚焦,又亮了起来,强撑着坐起来:“这不是梦!”“你真的还活的好好的。”宫栩被季寻彻的话刺中,怔了一下,脸色一僵又很快恢复如常:“你现在在医院,感觉怎么样?”季寻彻的反应好像变得很慢,在宫栩说完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复。“我感觉挺好的。”许久,宫栩才听到季寻彻的声音。季寻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套着宽大的病号服,整个人面色苍白。
宫栩听了林墨言的话,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看向躺在床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的季寻彻,情绪更是五味杂陈。
在她死后,季寻彻好像格外爱她……
因为tຊ她生病,因为她自杀。
在她死之后,季寻彻完全变了一个人,好像做的一切都在告诉所有人。
——季寻彻爱宫栩。
可是这有什么用呢,她已经不需要了。
宫栩偏头看向病床上脸色不好的季寻彻,她已经不需要他的爱了。
……
“宫栩!”
季寻彻叫着她的名字猛然惊醒,呆滞地看着天花板出神。
大概又是一场梦吧,这些年里,这样的梦他做过一些。
梦见宫栩没有死。
可最后无一例外的,都是他在医院醒来。
医生告诉他说这次又昏迷了多久……
一旁,宫栩看着眼神空洞的季寻彻,有些不忍,起身走到他身边坐下,轻轻地唤他:“清嵘。”
季寻彻的眼睛重新聚焦,又亮了起来,强撑着坐起来:“这不是梦!”
“你真的还活的好好的。”
宫栩被季寻彻的话刺中,怔了一下,脸色一僵又很快恢复如常:“你现在在医院,感觉怎么样?”
季寻彻的反应好像变得很慢,在宫栩说完后的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回复。
“我感觉挺好的。”
许久,宫栩才听到季寻彻的声音。
季寻彻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套着宽大的病号服,整个人面色苍白。
“季寻彻,你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宫栩努力想要保持平静,可话说出口,声音还是止不住的颤抖。
季寻彻没有回答,看向林墨言,知道他应该已经把事情说的差不多了。
林墨言安抚地拍了拍宫栩,然后关上门退到门外。
季寻彻低头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套在自己小指上的戒指,轻轻转动着。
“我对不起你,宫栩。
“如果那天晚上我跟着你下去,或者我没有让你走。”
“一切事情都不会发生。”
宫栩深吸一口气:“那都是我自愿的。”
“也是我自作自受,明明知道你不喜欢我,还上赶着凑到你身边。”
季寻彻垂着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宫栩继续说:“现在,这一次,我不会再缠着你了,父亲说要让你和许芸在一起,你可以如愿了。”
“你可以和许芸结婚了。”
季寻彻抬眼看向她,宫栩有些读不懂他眼里的情绪。
愧疚?后悔?爱?
短暂的沉默之后,季寻彻盯着她,眼里是从未有过的真挚:“我不会娶她的,我不爱她。我现在爱的人是你!”
“爱吗?还是愧疚?”宫栩很快回道,“季寻彻,你能分清吗?爱还是愧疚?”
“你是终于发现爱的人是我,还是被困在没能救下我的自责和遗憾里,将愧疚强行装成了爱。”
季寻彻没有回应,宫栩对他的反应并不意外。
宫栩站起身:“我会通知你的助理和父母,他们会安排人来照顾你的,等身体好了就回去吧。”
不要再出现在她身边。
偌大的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季寻彻一个人。
“是爱……”他喃喃道,“因为看到你和林墨言在一起,我难受得想要立刻死掉。”
季寻彻看向门外,透明的玻璃能看到人影攒动,却再也得不到任何回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