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卿轻飘飘的扫他一眼,以容临的性子,怎的也跟着掺和齐豫后宫的家务事?京中贵女的画像被内侍们一字排开。“光禄寺卿袁渠之女,年十六,名虹霞。”齐豫有模有样的摆手:“模样如此柔弱可欺,怎堪掌管六宫之责?”“苏大学士之女,年十七,名晚袖。”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摸索着下颌道:“朕总算知晓,史上昏君何故不早朝,有此佳人在侧,圣人焉能……”不待他说完,老臣们纷纷轻咳示意内侍:“下一位吧。”
“侯爷过奖。”晏卿面上满是客套疏离。
容临的眸色又幽深几分。
此番闹剧结束,后头的事尚算顺利。
先帝在顺庆宫停灵满十八日后,移送至幽山殡宫。
齐豫拜祭过宗庙,于奉天殿行登基大典。
改国号为玉始,帝号为昭。
谨修殿。
“一个两个的,都催着朕立后。”齐豫将折子拍在桌上。
晏卿认真规劝:“帝王之责不仅在前朝,还有后宫与子嗣,陛下莫要任性而为。”
“连你也……”齐豫重重哼了声,“罢了,殡宫那边如何?先帝何时下葬?”
“太史令说需在殡宫停满一月,再送至皇陵停放,择吉日吉时下葬。”
齐豫眉头松了松:“顺利便好,也算了却一桩国之大事。”
周全愁眉苦脸的来到外殿:“陛下,以萧相为首的重臣都在外头候着,说是要规劝陛下早日立后!”
眼看齐豫就要发怒,晏卿替周全解围:“国不可一日无君,后宫亦是如此,望陛下三思。”
齐豫眸光闪了闪,沉声道:“让他们进来!”
殿门大开,与萧相并排走在前列的还有容临。
晏卿轻飘飘的扫他一眼,以容临的性子,怎的也跟着掺和齐豫后宫的家务事?
京中贵女的画像被内侍们一字排开。
“光禄寺卿袁渠之女,年十六,名虹霞。”
齐豫有模有样的摆手:“模样如此柔弱可欺,怎堪掌管六宫之责?”
“苏大学士之女,年十七,名晚袖。”
他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彩,摸索着下颌道:“朕总算知晓,史上昏君何故不早朝,有此佳人在侧,圣人焉能……”
不待他说完,老臣们纷纷轻咳示意内侍:“下一位吧。”
“漳屏总督许赴之女,年十六,名新月。”
齐豫佯装容怒:“给朕呈上男子画像是何故?以为朕有龙阳之好吗?!”
礼部尚书擦擦冷汗:“陛下容禀,非是男子,许小姐自幼习武,眉目风姿较之寻常女子更飒爽些。”
“朕不喜欢比朕还有男子气概的!若此女为后,朕甘愿不要嫡子,也绝不踏足凤仪宫半步,往后这样的不许呈上来!”
“是,陛下。”礼部尚书噤若寒蝉。
萧相眸中闪过精光:“不知陛下可有给礼部参照之人?”
齐豫沉思片刻:“朕以为,晏御侍这样的就很好。”
殿内死一般寂静。
数道视线集中在晏卿身上,她咬牙挤出笑意:“陛下过奖了,臣比不得这几位贵女。”
“哎,晏御侍莫要妄自菲薄。”齐豫一点眼力见也没有,越说越来劲,“晏御侍容貌倾城,文武双全身居要职,又岂是旁的女子能够比拟?”
礼部尚书率先回过神来:“陛下,如晏御侍这般奇女子,普天之下难寻第二人,臣……臣定当尽力而为。”
“陛下,依臣所见,不必舍近求远。”萧相总算明白齐豫挑剔的用意,“晏御侍乃近侍女官,本就是后宫中人。”
齐豫眼前一亮:“萧相所言极是,不知晏御侍意下如何?”
晏卿波澜不惊的面容上终于有了裂痕:“陛下,臣是女官,不是秀女。”
始终冷眼旁观的容临也在晏卿表态后冷冷开口:“自古后宫不得干政,没有女官为后的先例,立后乃国之重事,岂能凭喜好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