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之正对闻呦呦的兴趣,不用说,闻呦呦就能感受到,她从小到大,身边就没少过这样的目光,或是欣赏,或是带着轻蔑的审视。她察觉到他已经直勾勾地盯着她许久,便笑着转头:“祁总。”祁之正很轻地笑了声:“闻律师。”他就坐在闻呦呦的身边,两人的距离很近。闻呦呦工作的律所是业内知名律所,根本不会要求女律师去出卖色相,也不需要这样的应酬,唯一的解释就是祁之正非要坐她身边。她可没忘记,上次祁之正在谢宴声身边,说她是温岁的替身。
但谢宴声也只说了这一句,他情绪并不好,但责问温岁的兴致也并不高,他只有这么一句,也不需要温岁回答。
他就转而问道:“你来做什么?”
温岁看他的脸色,又笑了:“舅舅让我来找你呀,他说想跟你见个面,吃个饭。”
温家现在是温岁的舅舅当家,当年温岁的母亲为了爱情反抗温家的安排,下嫁闻阳,把温家气得不轻,最后只允许入赘,所以温岁姓了温。
温家因为没跟其他豪门联姻,现在也少了很大的助力,唯一挽救的办法就是攀上谢家。
好在谢宴声虽然放荡不羁,玩得花,但对温岁还是挺好的。
在温岁的舅舅看来,哪有男人不花心的?谢宴声现在的身家地位,想玩就玩,只要他拎得清,谁才是他要娶回家的女人。
“晚上么?”谢宴声看了眼时间安排。
“是呀,舅舅才出差回来。”温岁道。
“我现在去舞蹈室练舞,你傍晚去接我吧。”
*
闻呦呦因为昨晚温岁闯入了她的公寓,想也知道,那是之前谢宴声在那个房子里录入温岁的指纹,她早上已经约了物业,一咬牙斥巨资换了个新的指纹锁,只录入了她、小惊蛰和保姆的指纹,连同密码也一起换了。
她换完之后,还看了会房产证,嗯,是她的名字。
她现在是这个房子的主人,她有权做一切的决定。
晚上,她还有工作的应酬,倒也不能说是应酬,其实就是项目组的人一起吃个饭,一般每个项目组都有律师、会计和投行的人,每天大家都要在现场见面,也算关系不错。
小惊蛰见到闻呦呦出门,想过去抱她,又敏感地觉得,闻姐姐好像今天开始,不太愿意抱她了。
闻呦呦尽量对她笑得温和:“明天张奶奶就会来了。”
小惊蛰一听,眼睛就有些红了。
闻呦呦声音柔了一些:“你还在这,张奶奶会过来和保姆阿姨一起照顾你,因为闻姐姐要去工作。”
“好。”她奶声奶气,“以后我长大了,也会去工作。”
闻呦呦笑了下。
*
聚餐的地方就是一个火锅店,不过走的是高端路线。
闻呦呦还跟赵澄开玩笑:“这是我们人均付钱吗?还是有人请客?老板请的么?”
赵澄嗤声:“我们律所是乙方,哪里有人家甲方有钱啊?不是我们的老板请客,是真正大老板请客。”
闻呦呦到了包厢,这才发现,原来真正的大老板,是祁之正。
祁之正对闻呦呦的兴趣,不用说,闻呦呦就能感受到,她从小到大,身边就没少过这样的目光,或是欣赏,或是带着轻蔑的审视。
她察觉到他已经直勾勾地盯着她许久,便笑着转头:“祁总。”
祁之正很轻地笑了声:“闻律师。”他就坐在闻呦呦的身边,两人的距离很近。
闻呦呦工作的律所是业内知名律所,根本不会要求女律师去出卖色相,也不需要这样的应酬,唯一的解释就是祁之正非要坐她身边。
她可没忘记,上次祁之正在谢宴声身边,说她是温岁的替身。
闻呦呦喝了点酒,她酒量并不算好,她笑:“祁总今天也想玩替身游戏?”
祁之正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便大笑:“没想到闻律师这么记仇。”
“你不是谢宴声的朋友?”
祁之正笑笑:“是啊,朋友妻不可欺,但你是么?”他缓缓地说,好像根本不在乎这句话对闻呦呦有什么伤害,果然,他见她脸色正常,眼底的欣赏成分便更多了。
他侵略性极强的眼神盯着她:“闻律师,我就知道,你不是那种玩不起的女人。”
闻呦呦没什么笑意地往后撤了撤。
她又默默地喝了会酒。
祁之正在她耳边一直在说话,凭心而论,他也算个不错的对象了,长相英俊,家世不错,自己创业也有所成就,曾经还供职过一家国际科技公司,虽说喜欢玩饮食男女不用负责的爱情游戏,但谈吐和举止也算带有绅士和分寸感。
他对法律也有所涉略,但不是倾吐欲望很强的那种,闻呦呦最怕的就是自以为是、侃侃而谈的男人。
她看了时间,差不多该回去了,便站起来去洗手间,她拐过弯的时候,知道祁之正跟在她后面。
她停下来:“祁总。”
祁之正靠近她,俯下身,压低了嗓音,撩人沙哑,带着淡淡的酒味,不难闻:“闻律师,想不想换个新欢?宴声能给你的,我都能给你,而且,我还不用你负责。”
闻呦呦没躲开:“谢宴声也不需要我负责。”
“不一样的。”他握住她的手臂,眼神很柔和,“你想做什么,我都不会阻止。”
“替我对抗温家?”
“也不是不行。”祁之正嗓音好听,笑,“反正,我就一个初创公司,被温家搞倒了就卖掉,祁家赶走我,我就等着闻律师养我。”
“祁总,你没钱了,我是不会喜欢你的,我只喜欢钱。”大概是酒意上头,闻呦呦的确冒出了个念头,甩掉谢宴声,反正都要毕业了,她要远离这些人,“那你介意当人爸爸么?”
祁之正挑眉,暧昧:“你要喊我爸爸?”
“我有个女儿。”
祁之正愣了下。
她又道:“你信了?”
说实话,祁之正不信,她这个身段,她这几年的状态,去哪生的女儿?
祁之正开的是一辆大奔,他说他送她回去,他好像真的不介意:“那套公寓是谢宴声送你的?”
“嗯。”
然后就是一路的沉默,闻呦呦头有些疼,昨晚没睡好,现在又喝酒,喝酒给她留下的记忆都很差劲,可她偏偏还要喝。
快到的时候,祁之正打着方向盘,忽然开口:“其实,我以前一直在等你来找我帮你。”
空气寂静。
他又笑了下:“但是,还好你没来。”他长长叹气,“不然,我又没那个本事,岂不是要白白把美人送出去。”
闻呦呦根本不信:“这么说,祁总暗恋我多年?”她一顿,一针见血,“带着对我的喜欢,跟其他女人睡觉么?”
祁之正笑出声。
闻呦呦到了公寓楼下,结果,看到入户电梯口站着的男人,她还愣了一下。
谢宴声站在了逆光的地方。
她想起来,他没指纹进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