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江意染的承诺,顾临安便笑了起来,这整日餐风露宿,他脸上还带着点尘土,看得江意染也噗嗤一笑。两人便暂且休息,一夜无话。另日江意染起来时,顾临安已先行出门打探消息,他们安顿的地方离此处还有些距离,只是长途跋涉后难免想要停靠歇歇脚。但还没喘匀一口气,江意染就看见远处码头停留了一艘渡船,她脸色忽地一变,站起了身。那渡船上的船帆赫然是皇家的标志!唯一的解释就是,韩今惟亲自来到巴蜀抓她了。
常言道少不入川,到达后,江意染才知道这句话说得有多对。
这地方钟灵毓秀,人也是一等一的善良,刚开始顾临安还有些防备着替他们牵马到客栈的小二,后面却发现人家不过是好心帮忙罢了。
“我当这儿是京中了。”他无奈地笑了笑,“确实,这里又怎么会整日里勾心斗角呢?”
这话令江意染闻之一怔,从前她自是不知道,原来顾临安还有这样的想法。
他年少便入朝阁,向来是朝中数一数二的机灵鬼,虽是世子,但本事很大,从未有人弹劾、更遑论得罪谁,端的是一派圆滑处世。
多少年来,江意染一直当他乐在其中,知道现在才知晓,顾临安早就厌倦了那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处事风格。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顾临安失笑道,“我说的可是实话。”
“朝中有人为难你么?”
顾临安却摇摇头:“怎么会,谁会这么不长眼去招惹我。”
“只是,我真的累了。”
话至此他不再多言,放眼望去,重山叠嶂,秀水碧波,他紧皱的眉间微微放松下来,扭头对江意染说:“将来告老,我便要在这儿生活。”
“好,”江意染道,“那把你爹娘都接来。”
“你呢?”
猝不及防的两个字,江意染一噎,好半晌瞪着顾临安没说话。
“……这么直白做什么?”她低声驱马进棚,翻身下去,“你管我。”
“你不喜欢这儿吗?”顾临安几步追上来,拉住她的手肘,“还是不愿与我同住?”
“愿愿愿,”江意染没好气地说,“哪有你这般死缠烂打的。”
得了江意染的承诺,顾临安便笑了起来,这整日餐风露宿,他脸上还带着点尘土,看得江意染也噗嗤一笑。
两人便暂且休息,一夜无话。
另日江意染起来时,顾临安已先行出门打探消息,他们安顿的地方离此处还有些距离,只是长途跋涉后难免想要停靠歇歇脚。
但还没喘匀一口气,江意染就看见远处码头停留了一艘渡船,她脸色忽地一变,站起了身。
那渡船上的船帆赫然是皇家的标志!
唯一的解释就是,韩今惟亲自来到巴蜀抓她了。
江意染心头发紧,她们住着的客栈离那处极近,来不及通知顾临安,她只得告知店小二,让顾临安稍安勿躁,自己先行躲避。
果然刚走不久,就有大支队伍敲开了客栈的门,江意染在不远处的茶楼暂且躲着,心头怦怦直跳。
只是她很快又平静了些——毕竟真正做错事儿的,是韩今惟而不是她。
但韩今惟这人心机难测,遇上后保不齐他要做什么不好的事情,江意染不能让自己坐以待毙,等着被他抓回去。
店小二倒是仗义,并未透露出江意染的去向,韩今惟的下属也没有多作为难,只是在城墙上一路张贴,尽数是江意染的通缉令。
没想到他们会来得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