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一愣,她方才下意识地就想去挡,哪知女儿忽然来这一出。“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琢磨出来的,可是我家赚银钱的法子。这回啊,我可谁都不会说了,可别像那豆渣喂猪的事儿一样,倒闹得我家人人心里不愉快。再说,这独门的生意,才叫生意,对吧,刘婶子?”叶以欣清脆地说着,坦然得很,倒让其他人有了一丝尴尬。“话也不是这样说,豆渣那事儿,属实是张氏做得不地道了,咱们可不一样……”叶以欣又快速截住了话头:“张婶子之前也信誓旦旦的,说我若是把法子教给她,她和我一起喂猪,一起发财……结果怎么样?我可不敢再相信谁了。
叶小晴都听得入迷了,再次追问:“苏东坡老师真的说过这样的话?还有东坡肉?竟然是以他的名字命名呢。”
叶以欣煞有介事:“苏东坡是大文豪,真的很爱吃红烧肉,他还写过《红烧肉》。盐油糖酱伴,炉火情热聊。黄州百年事,水沸赋逍遥。”
“原来大文豪吃了红烧肉,还会写诗呢。”
叶以欣被逗得大笑:“姐姐,到时你吃了红烧肉,也得写首诗来。”
叶小晴又想要捶她:“尽拿我开玩笑。”
两姐妹说说笑笑,很快就打好了猪草。
回去时路过了池塘,叶以欣很是欢喜:“过几日,咱们再来打猪草就不用这么麻烦了,直接把这水湖莲捞上来!想想到时咱们用什么工具?得用个网兜……”
叶小晴心情也特别好:“到时池塘里铺满了水湖莲,哇,想想就开心,就不用到处找猪草了。”
“回去后我再找找,希望能再找到什么好用的东西来喂猪,把咱们家里的猪喂得白白胖胖,一年就喂到三百斤。”
“大白日的,你就在做美梦呢。”
姐妹俩回到家里,又把方才遇到杨氏祖孙,并回怼了的事情说了一遍。
周氏罕见地气得双手叉腰:“这个老虔婆,竟然趁着没有大人在跟前时欺负你们。”
“娘,你也别气,反正我们赢了,倒把她气得够呛。”
叶以欣又给周氏也买了豆沙饼:“喏,我和姐姐就是用这个豆沙饼把狗蛋馋哭的,也把那老太婆气得跳脚的。”
周氏忍不住笑了,原想叮嘱一声叶以欣别乱花钱,看着小女儿嗔怪的眼神,她也不敢说什么,直接咬了一口下去。
“哎,这么好吃!难怪能把那小子馋哭!”
吃了两口后,周氏又问道:“贵不贵?”
“不贵,三文钱。偶尔吃吃嘛。”
周氏用手撕下半个:“还是挺贵的,这半个留着给你弟弟吃。”
叶以欣瞅了叶小晴一眼,那眼神不言而喻:瞧,你和娘一模一样的呢。
叶小晴瞥了她一眼,扭过头去。
姐妹俩又去柴房看天花蕈,喊着:“娘,明日咱们又能去卖天花蕈啦。”
周氏应了一声:“那就好。”
她心里喜滋滋的,对于她来说,来回一趟县里算什么事儿?这就相当于,坐在家里捡钱!
午后,周氏示意小晴姐妹俩在门口盯着点儿,她手痒得很,想着大白日的闲着难受,快点把衣裳赶出来才是。
有了缝纫机的加持,周氏的速度快了许多。
经过一个晚上的摸索,如今的她用起这机器来得心应手。
没过多久,周氏便喊着:“欣儿,晴儿,你们过来。”
姐妹俩过来后,惊讶地发现,衣裳竟然已经做好了!
“快试试,看合不合身?”
姐妹俩一起去试,相对而笑,娘的手就是巧,新衣裳穿在身上,特别好看。
周氏笑眯眯的:“我家这两个丫头,若是生在那富人家,该多好看啊?可惜喽,投胎投在我的肚子里,那些个绫罗绸缎穿不上身。”
“娘,绫罗绸缎以后说不定咱们也会有的。”
周氏瞪着眼:“那穿上还怎么干活?行动都不便。”
叶以欣哈哈大笑:“娘,你让我想到了一个小故事。有两个樵夫砍柴,讨论着‘若是皇帝来砍柴,那是什么样的’,一个说肯定是用金扁担,另一个说,肯定是用金柴刀。你觉得对不对?”
周氏听出她的意思,佯装沉脸:“好啊,你个小丫头,连你娘都敢打趣。好了,你们继续守着,我再给志远的衣裳也赶赶。”
当志远回来时,他的新衣裳也已经做好了。
周氏眼前站着穿上新衣裳的三个孩子:“真好看,都合身,颜色也选得好,这布料也透气舒爽。”
叶志远喜滋滋的:“是呢,娘,也不热。”
叶以欣暗想,热还是热的,倒是没有后世那样热,而且早晚都凉快,睡觉也还是舒服的。
“有了这缝纫机,做衣裳可快了。明后日你们把阿爷阿奶那的衣料拿过来,我花一天的时间做好了再送过去。”
为了保险起见,用完了缝纫机,叶以欣就把它收到超市里了。
次日,周氏母女又采摘了五十多斤天花蕈,坐上了牛车往县里去。
刘婶子好奇:“叶二媳妇,这是又捡了菌子?最近都没下雨,哪有菌子捡啊?你好似也未上山去。”
周氏正感到有些为难,哪知叶以欣直接把背篓上的粗布揭开了。
“婶子,这是天花蕈,是我种出来的呢。”
周氏一愣,她方才下意识地就想去挡,哪知女儿忽然来这一出。
“这是我好不容易才琢磨出来的,可是我家赚银钱的法子。这回啊,我可谁都不会说了,可别像那豆渣喂猪的事儿一样,倒闹得我家人人心里不愉快。再说,这独门的生意,才叫生意,对吧,刘婶子?”
叶以欣清脆地说着,坦然得很,倒让其他人有了一丝尴尬。
“话也不是这样说,豆渣那事儿,属实是张氏做得不地道了,咱们可不一样……”
叶以欣又快速截住了话头:“张婶子之前也信誓旦旦的,说我若是把法子教给她,她和我一起喂猪,一起发财……结果怎么样?我可不敢再相信谁了。
再说,谁会把独门的秘诀告诉其他人啊?县里那么多个铺子,不论是开酒楼的也好,做衣裳的也罢,打铁的也好,酿酒的也罢,就说那南北货铺子,也不可能把进货的渠道告知任何一个人,对不?”
叶以欣忙里偷闲,给周氏递去一个安抚的眼神。
周氏见牛车上人人都不再说话,她也暗自叹服,小女儿实在是厉害。
这样一来,谁还好意思来打听?
就该这么强硬!
王嫂子试着缓解一下气氛:“这天花蕈,我从前倒是听过一耳朵,是极新鲜的菌子。这可能卖不少钱吧?”
“是呢,我们是直接供货给酒楼!也不愁销路。我不是说过吗?就我这样有福气的女娃,哪里愁退亲?退亲了才好呢,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