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屿戈,宁屿戈你开门,我求你了……”她刚开口,那边却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叶茴一顿,只觉浑身血液都瞬间被冻结了。“是谁?”宁屿戈的声音有些远,带着粗重的呼吸。随即金艺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骚扰电话,麻烦不要再打来了,我们在办正事~”骤然间心脏被撕裂了一个豁口。叶茴压着涌上喉间的腥甜,猛然回过神,哀求地喊道:“宁屿戈!我妈妈在医院,你求开开门……”话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了忙音。一声一声,仿佛要将她最后一点心气都彻底磨灭。
宁屿戈一瞬几乎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不可置信:“你说什么?!”
叶茴很累。
她几乎已经没有力气再多说什么。
她强撑着转身进了房间,打开抽屉拿出两人的证件。
五年没动过,上面落了点灰,叶茴伸手擦了,看着上面渐渐浮现出的字,红了眼眶。
结婚时,她将这个抽屉落了锁,本以为会一直锁在这里,却不曾想,竟会走到这一步。
她顿了很久,最终还是把结婚证放在宁屿戈面前,又拿起身份证往外走。
“我今天出去住,明天早上直接民政局见吧。”
她平静的语气,让宁屿戈怒火止不住的上涌。
他一把拉住他,看也不看结婚证:“你在闹什么?就因为我送金艺,所以你就要离婚?!”
“只是坐车吗?”
叶茴抽出手,慢吞吞的语气听在宁屿戈的耳朵里,是说不出的嘲讽:“你是真的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
宁屿戈眼神瞬间就变了,他烦躁无比:“你到底想怎样?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这个事了,现在追究有意思吗?”
叶茴愣了愣,几乎不敢相信这句话是从宁屿戈嘴里说出来的。
他怎么能这么理直气壮?
又怎么能变得这么面目全非?
但她已经没有心力再计较。
再多说也只有一句话:“好聚好散吧。”3
这一刻,她真的不想看到宁屿戈了,转身就要走。
突然手臂传来一阵力度,叶茴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拉着进了卧室,随即只听“咔哒”一声,将她关在了门里。
叶茴去拉把手,才发现门从外面被反锁了。
“宁屿戈,放我出去。”
宁屿戈冷冽的声音从外面传来:“你先自己好好冷静一下吧。”
“放我出去……”
叶茴重重拍了几下紧闭的门,却突然一阵反胃,一弯腰,竟又吐出了一口血。
她浑身没了力气,跌坐在门边,哪里都疼,身体开始冷了起来。
不知缓了多久,她才终于有了力气。
踉跄着走到床头给手机充上电,一开机却看见了十几通邻居奶奶的未接电话。
她心神一震,立即回拨。
邻居奶奶焦急地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小茴啊!你可算接电话了,你妈不行了,医生说就这几个小时了,你快来医院啊。”
叶茴眸光一颤,立即起身去开门,却还是怎么也打不开。
她慌乱地喊着宁屿戈的名字,眼中模糊一片。
怎么可以,爸爸已经错过了,怎么可以再错过一次……
她颤着手打宁屿戈电话,忙音响了几声被接通了。
“宁屿戈,宁屿戈你开门,我求你了……”
她刚开口,那边却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呻吟。
叶茴一顿,只觉浑身血液都瞬间被冻结了。
“是谁?”宁屿戈的声音有些远,带着粗重的呼吸。
随即金艺清晰的声音传了过来:“骚扰电话,麻烦不要再打来了,我们在办正事~”
骤然间心脏被撕裂了一个豁口。
叶茴压着涌上喉间的腥甜,猛然回过神,哀求地喊道:“宁屿戈!我妈妈在医院,你求开开门……”
话没说完,那边就传来了忙音。
一声一声,仿佛要将她最后一点心气都彻底磨灭。
“啪嗒”——手机重重落在了地上。
叶茴茫然看着周围,一种难言的绝望将她包围,几欲窒息。
突然,她眸光一顿,看向落地窗。
不知从哪儿涌起的一股力气,叶茴猛地拿起椅子便往窗户砸去,嘭嘭几下,玻璃应声而碎。
叶茴想也没想,就爬上窗户跳了下去。
二楼不高,玻璃亦划伤了她的手臂,鲜血冉冉流下,她却恍若未见,挣扎着起身往医院赶去。
这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叶茴一顿,一种不好的预感瞬间蔓延全身。
她颤着手接通,只听见那边老奶奶的声音暗哑。
“不用来了,你妈已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