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银子只是杯水车薪,况且难民太多,你给了一个,就会有其他人抢着来……”谢泽隐的话有理,是齐锦昭束缚了,只想着心疼这些受难的人。齐锦昭还没想到合适的办法,就见一旁的谢泽隐依旧放下了药箱。然后来到手上的难民面前,给他们检查伤口。“大伯,是这里疼吗?手还能动吗?”“小弟弟,没事,都是小伤,我给你开几服药,吃了就好了。”“大婶,不用担心,小孩只是吃坏了独肚子,喝过我开的药就会好的。”恍然间,齐锦昭好似又看到那个在军营中治病救人的裴太医。
来不及躲闪,齐锦昭被涌出来的流民撞得差点摔倒。
幸好,海棠及时扶住了她。
看着这么多的流民,齐锦昭瞬间皱起了眉头:“为何会有这么多流民?”
海棠摇了摇头,也不知为何。
齐锦昭下意识朝着流民的方向走去,最后,走到了一个小村落。
再径直往前走去,这一幕让齐锦昭震惊。
这里面全是受伤的难民,乞丐,根本就不是什么流民!
齐锦昭目光所震撼,看着一个个灰头土脸的乞丐,挤在这破旧的土地庙门口,浑身脏兮兮的,蓬头垢面,手上满是尘土。
“这燕阳城竟然还有这么多难民?”齐锦昭不可置信的问着。
海棠也是满目不忍的答:“奴婢也是听少爷那天随意提起来的,这几年边关打战,有很多别的地方的百姓都逃难来了燕京城。”
“咱们陛下仁慈,就收留了他们,还特意建了寺庙,但是逃难的百姓越来越多,寺庙都住不下了,所以这才……”
齐锦昭恍然,这才明白。
她还以为这一世的燕阳城的百姓都一世无忧,没想到还有这么多吃不饱饭,颠沛流离的人。
看到这一幕幕,齐锦昭瞬间就红了眼眶。
她对着一旁的海棠说:“我们身上有多少银子,分给这些难民吧。”
闻言,海棠正要照做,却被赶来的谢泽隐拦住。
“不可。”
瞧着齐锦昭眼中的狐疑,谢泽隐解释。
“给银子只是杯水车薪,况且难民太多,你给了一个,就会有其他人抢着来……”
谢泽隐的话有理,是齐锦昭束缚了,只想着心疼这些受难的人。
齐锦昭还没想到合适的办法,就见一旁的谢泽隐依旧放下了药箱。
然后来到手上的难民面前,给他们检查伤口。
“大伯,是这里疼吗?手还能动吗?”
“小弟弟,没事,都是小伤,我给你开几服药,吃了就好了。”
“大婶,不用担心,小孩只是吃坏了独肚子,喝过我开的药就会好的。”
恍然间,齐锦昭好似又看到那个在军营中治病救人的裴太医。
瞬间,眼眶有些泛红。
那段日子,可能是她上辈子为数不多的快乐时光。
谢泽隐作为随军的太医跟着她的部队,每天除了关心照顾着她,还帮着她照顾那些受伤的弟兄。
他诊断,她拿纱布,两人配合默契。
齐锦昭还在那段时间里,竟也学会了一些小小的医术。
连将士们都调侃着两人,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沈姑娘,可否帮我一下?”
谢泽隐的声音让齐锦昭从记忆中抽离,看向男人的方向,是在替一名腿受伤的难民包扎。
没有犹豫也没有扭捏,齐锦昭走上前。
可衣角却被丫鬟拉住:“小姐……”
齐锦昭回头浅浅一笑,安抚着没遇过这些的海棠,安慰道:“没事,你跟紧我,别怕。”
话落,她就走上前。
“我需要你帮我给这个奶奶包扎,就这样绕一圈,然后……”
“我会。”齐锦昭倏然打断他的话,想了想就解释道,“我父亲和兄长都是军人,所以懂一些巴扎之法。”
谢泽隐眼中的狐疑一闪而过。
这之后,两人之间的确配合很默契。
直到天快黑,总算将这些受伤的难民,都检查完了。
刚坐在台阶上,谢泽隐将手中的水壶递给齐锦昭。
见状,海棠立马把自己带来的水壶递给齐锦昭。
齐锦昭接过海棠递过来的水壶喝起来:“多谢。”
这话是对谢泽隐说的,他顿了顿,也喝起来了水。
不知为何,两人之间的气氛有些微妙,海棠去到一旁等着。
谢泽隐开始自说自话:“在下与小姐似乎还挺有缘。”
齐锦昭没说话,只听谢泽隐继续说着:“这些难民太多,你我的力量都太绵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