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终于放慢了脚步,柳云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骂道:“江辰,你这个疯子!”江辰哼笑,“再骂一句?”“我……我不怕你!”“说你胆子大吧,吓唬两句就要哭,说你胆子小吧,次次跟我叫板。”柳云湘顿了一下,“你带我去哪儿?”“诺,到了。”柳云湘抬头看去,竟然到了渡口,那边停着好几艘画舫。不多一会儿,江辰带着她上了其中一条画舫。伶人抚乐,舞姬跳舞,柳云湘坐在江辰身边,一边吃点心一边欣赏。
江辰恨这个孩子!
柳云湘这一刻清楚的感觉到了,可是为什么?
这孩子还没有出生,没有做错什么,生父为什么要恨他?
在柳云湘不解的时候,江辰抱着她上马,朝远处疾驰而去。
“夫人!”谨烟追了一段,但马跑得很快,她到底没追上,只能眼睁睁看着柳云湘被带走,“阿弥陀佛,夫人千万不能出事啊!”
马上颠簸,柳云湘怕伤着孩子,连连求江辰,他又不应,气得侧头狠狠咬了他胳膊一下。
马终于放慢了脚步,柳云湘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忍不住骂道:“江辰,你这个疯子!”
江辰哼笑,“再骂一句?”
“我……我不怕你!”
“说你胆子大吧,吓唬两句就要哭,说你胆子小吧,次次跟我叫板。”
柳云湘顿了一下,“你带我去哪儿?”
“诺,到了。”
柳云湘抬头看去,竟然到了渡口,那边停着好几艘画舫。
不多一会儿,江辰带着她上了其中一条画舫。
伶人抚乐,舞姬跳舞,柳云湘坐在江辰身边,一边吃点心一边欣赏。
这些臭男人,果然会享受。
柳云湘侧头瞪了江辰一眼,奈何他喝着酒,根本没注意到她。
每年祭拜父母和族人后,江辰心情就会十分沉重,甚至会想杀人泄愤。
这种时候,他就故意灌醉自己,虽然酒入愁肠愁更愁,但只有这样,他才不会彻底疯掉。
正如现在,周围歌舞升平,而他却觉得心越来越冷,冷得想碾碎了,与这天下同归于尽。
“嗝,给我水!”
柳云湘抓着江辰胳膊摇晃,“快点啊,我要噎死了。”
江辰阴恻恻的转头,见柳云湘竟被点心噎着,痛苦的翻白眼。
他一口阴寒之气上来,最后还是忍下去了,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柳云湘一口喝干,总算顺下去了,缓了两口气,指着盘子里的绿豆糕认真道:“这片绿豆糕做的太干。”
“你可以小口吃。”
“我饿!”
“你怎么整天饿?”
“孩子要吃,我有什么办法?”
江辰沉下一口气,倒杯酒灌了下去。他现在不想杀人了,就想清静一会儿,于是把伶人都赶下去了。
“我还想看呢!”柳云湘没好气道。
“闭嘴!”
柳云湘哼了哼,起身去甲板上吹风了。
暮色四合,星星一颗两颗亮了起来。她坐的累了,便躺到上面,一边吹风一边赏夜色,十分惬意。正觉得睡意上来,余光里突然出现一个黑影,并拿着刀朝她刺过来。
正这时,江辰接住了那一刀,继而和黑衣人缠斗在一起。
柳云湘慌忙坐起身,这时又有一个黑衣人从下面的小船飞身上来,同样朝她杀过来。
“江辰!”她惊呼一声。
江辰一剑解决了面前的黑衣人,返身回到柳云湘身边,将她拉到身后,同时与黑衣人迎上去。又有两个黑衣人登上船,江辰一边护着柳云湘一边打。
这些黑衣人武功十分高强,江辰以一敌三还要保护柳云湘,渐渐有些吃力。这时三个黑衣人合击,江辰跃身解决了左右两个,同时另一个执剑朝柳云湘刺去。
江辰当下推了柳云湘一把,随即竟迎着那剑刃而去。
柳云湘瞪大眼睛,眼看着剑刃刺中江辰的身体,但下一瞬,那黑衣人腹部中刀倒下了。
江辰拔下胸口的剑,扔到一边,命令船夫回渡口。
画舫房间里,柳云湘帮江辰清洗伤口,用细布包扎好。
“你这分明是不要命的打法。”柳云湘有些生气道。
他分明可以避开这一刀,却以身诱敌,虽杀死了对方,自己也受了伤。好在是轻伤,但在须臾之间,哪能拿捏那么准。
江辰靠着罗汉床,闻言一笑,“杀敌最忌犹豫不决,当时便是杀他的最好时机,不过受点伤而已。“
“那万一他杀了你呢?”
江辰无所谓道:“死便死了,我不觉可惜。”
柳云湘皱眉,这人竟一直抱着这种生死随意的想法。
血溅到柳云湘身上了,她瞅一眼都觉得恶心,便让画舫里的婢女帮忙送一身衣服过来。
那婢女送过来,柳云湘打量这房间,竟没有遮挡的地方。
“你……”
柳云湘本想让江辰转过身去,却见他已经闭上了眼睛,像是睡着了。
她背过身去,脱下自己的衣服,刚要换上,听到身后人问了一句。
“你背上的十字刀口怎么回事?”
柳云湘忙要穿上衣服,却被江辰一把拉到怀里,他的手抚了上去。
柳云湘身子微微颤了一下,“大夫给我放血,延缓毒性发作。”
江辰皱了一下眉,“你蠢不蠢?”
“我怎么……”
“刚才那些人,你以为他们是来杀谁的?”
柳云湘一愣,“难道不是你?”
江辰沉了口气,“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