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一阵心绞逼得她难以呼吸。这时,屋内忽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纪琼华抬头,一眼就撞进贺燕铖愧疚的眼神里:“君婉,对不起……”她以为他是来向自己解释的,没曾想贺燕铖却径直越过自己,一把拿走床上的嫁衣。纪琼华心口一紧:“你要把它拿去哪?”贺燕铖眸色微暗:“我要拿给婉诗,她醒来说遗憾没有看到你穿嫁衣的样子,所以想看看你的嫁衣,弥补这个遗憾。”他说完就要走。纪琼华颤抖着将人拉住,强忍翻滚情绪:“这是你送我的嫁衣,你现在要去拿给别的女人,你觉得合适吗?”
一夜未眠。
纪琼华放推开门,就瞧见仆人门正忙着在拆卸灯笼和喜帘。
她听着丫鬟们的小声议论:“大小姐真可怜,这好好的婚事说没就没了。”
“嘘,你小声点,被大小姐听到可该难过了。”
该难过吗?怎么会不难过呢。
纪琼华默默关上了房门,转身回到房间。
她坐在床头,摸着红色嫁衣,耳边还犹记贺燕铖送给她时的满目柔情——
“君婉,这是我请玉瑾山第一绣娘为你亲手缝制的凤凰嫁衣,在我心中你驰骋沙场的样子,就如凤凰般张扬又明艳,这独一无二的嫁衣,也代表着我对你最诚挚的许诺。”
想到这,一阵心绞逼得她难以呼吸。
这时,屋内忽然响起熟悉的脚步声。
纪琼华抬头,一眼就撞进贺燕铖愧疚的眼神里:“君婉,对不起……”
她以为他是来向自己解释的,没曾想贺燕铖却径直越过自己,一把拿走床上的嫁衣。
纪琼华心口一紧:“你要把它拿去哪?”
贺燕铖眸色微暗:“我要拿给婉诗,她醒来说遗憾没有看到你穿嫁衣的样子,所以想看看你的嫁衣,弥补这个遗憾。”
他说完就要走。
纪琼华颤抖着将人拉住,强忍翻滚情绪:“这是你送我的嫁衣,你现在要去拿给别的女人,你觉得合适吗?”
“贺燕铖,现在被退婚的是我,需要安慰的是我,你们为什么……”
贺燕铖转过身将她抱住,声音还似从前那般温柔:“别胡说,没退婚,只是推迟而已。”
“婉诗是你妹妹,我才照顾她,你别多想。”
纪琼华抬眸,看着男人眼里的疼惜,忍不住想问。
真的只是妹妹吗?
但还不等她问出口,贺燕铖已经匆匆离去。
又一次,将她抛下。
好像从10岁开始,她就一直一个人。
一个人吃饭,一个人练剑,一个人上战场。
她的父母,兄长,到现在的贺燕铖,都在被穆婉诗一点点抢走。
他们都偏爱那个装羸弱的穆婉诗,似乎已经没人在乎她好不好,受不受伤。
就像一年前,穆婉诗因为被毒蛇咬到危在旦夕,全家人都被要求守在床边祈祷。
她这个活在沈府的透明人,第一次见到母亲和兄长破天荒没有的守在穆婉诗身边,而是给自己做了许多大补的汤品。
她受宠若惊,以为母亲和兄长是在疼爱她。
可她的欢喜还没延续一刻,母亲就迫不及待说:“君婉,太医说婉诗的毒只能换血才能解,你向来身子骨好,府邸也就你一个适龄的女子,只要你换血给婉诗,她就能活。”
而她因为没立刻点头,兄长就站在至高点职责她:“君婉,你还有什么犹豫的,你别忘了,要不是当年穆伯救你,你早死了,你要懂得知恩图报……”
那一刻,纪琼华彻底明白,在沈府,如果穆婉诗想要她死,她的家人是真会要她的命。
她的心也彻底冰凉。
“我同意换血,以后可不可以不再让我把我的东西让给穆婉诗了?”
“好,娘允诺你!”
像是怕她拒绝,沈母直接将她早就守在门外的太医拉进屋内。
那日,没人记得是她的生辰。
……
狂风呼啸,刺骨的寒风也将纪琼华从回忆中抽离。
她端量着房里的一切,只觉这里让人窒息。
因为府邸的每一处,都充斥着她给穆婉诗让这让那的记忆……
连绵不断的疼痛让她纪琼华再也不能承受,她转身拿上佩剑,只身前往军营。
她在军营逼迫自己练了一天的剑,从初晓到黄昏,贺燕铖都没来找过她。
身体的痛感越来越强,她无力的坐在台阶,恍然记起有次受伤,贺燕铖从太医院立马赶来军营,脸上全是焦急和怜惜——
“伤成这样,为什么不派人通知我?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我该怎么办……”
过去的甜蜜和今日的默然,让她开始分不清真假。
心口蓦地传来揪心的疼痛,纪琼华不知道自己的身体还能坚持到何时。
她忍痛上马,只想快点见到贺燕铖,在仅剩的时间里多陪陪他。
“吁——”
到了裴府,得知他竟还在自家府邸,纪琼华只能压着情绪打道回府。
回到沈府后,她飞快下马,步履没停,却在经过穆婉诗房间时,愕然定住!
病榻前,穆婉诗双手紧紧抱着贺燕铖的腰,在他怀里尽情的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