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桐摇了摇头,心底寒意几乎要将她冻住,她一字一句道:“这一场局,原是做了千年,为了我这最后的凤凰,你们真是煞费苦心。”耳畔风声乍起,眼前的黑暗像一片深渊,将她沉沉往里拉。因为这所谓的祭典,原来是要以她的神魂,永久封禁神魔之井。颜桐苦笑一声:“夜梁成,自我与你有这红线开始,你我便成了这局中棋子!”“天帝陛下,我说的可对!”颜桐问向天帝。她覆着白绸的双目渗出鲜血,霎时染红白绸。雷云沉沉,所有仙人围着祭台,颜桐一身白衣,不像祭典的主持,反而像个祭品。
众仙讶异的看着颜桐的癫狂姿态,却听她大声道:“我无妄宫镇守神魔井万万年,师傅在的时候,你们人人阿谀奉承,如今却来暗自算计!这仙界污浊不堪,又与人间何异!”
底下一时噤声,祭坛边的夜梁成听着她的话,没由来的一阵心慌,好像有什么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想象。
他大声呵斥道:“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颜桐摇了摇头,心底寒意几乎要将她冻住,她一字一句道:“这一场局,原是做了千年,为了我这最后的凤凰,你们真是煞费苦心。”
耳畔风声乍起,眼前的黑暗像一片深渊,将她沉沉往里拉。
因为这所谓的祭典,原来是要以她的神魂,永久封禁神魔之井。
颜桐苦笑一声:“夜梁成,自我与你有这红线开始,你我便成了这局中棋子!”
“天帝陛下,我说的可对!”颜桐问向天帝。
她覆着白绸的双目渗出鲜血,霎时染红白绸。
雷云沉沉,所有仙人围着祭台,颜桐一身白衣,不像祭典的主持,反而像个祭品。
夜梁成也看向天帝,那高坐其上的天帝却不加解释,反而厉喝一声:“胡说八道!来人,马上启动祭典!”
祭典时间明明还未到,为何要立刻启动?
难道颜桐说的……是真的?
夜梁成一时喉头干涩,犹疑不定。
颜桐沙哑着喉咙唤他:“夜梁成,你若不信,我证明给你看。”
眼见祭典就要启动,夜梁成最终还是阔步上前:“事到如今,你还想耍什么阴谋!”
颜桐感知着他的方向,轻道:“你再凑近些。”
夜梁成沉着脸,又上前两步。
她忽然伸手,欺身吻上了他的唇。
那颗亦尘珠从她嘴中渡给了夜梁成。
夜梁成浑身一震,僵在原地,眼前闪过无数画面。
两百年前的神魔之井,他看见莺月偷拿玄音扇……两百年后,又是莺月故技重施,而他在颜桐坠井那一刻,也袖手旁观……
又是莺月自己弄伤双目,向他哭诉……
夜梁成心头一阵剧痛,喉中涌上一股腥甜,
是他!是他有眼无珠,一直都误会了她,甚至……一直在伤害她!
“颜桐……”他想唤她,却不知该说些什么。
耳边已经传来阵阵雷声,颜桐神色平静。
“夜梁成,我们之间,果真不是姻缘,而是孽缘。你说的不错,既是欠下了,自然是要还。”
她戚然一笑,周身黑气窜流不止,脸上却是惊心血泪。
她脚边的祭坛已经升起一个复杂无比的法阵,眼见便殪崋正要将她神魂摄入,颜桐突然抬手取下头上金簪,一下刺穿了自己的心脏!
忍着锥心之痛,她字字泣血。
“以吾神魂为咒,破天道,陨轮回,摧乾坤,焚仙魔之途!”
以神魂相祭,咒句诛心,回响六界。
师傅,徒儿不孝,无妄宫守了千万年的,这封印仙魔两界的神魔之井,便在我手中毁掉吧……
夜梁成看着这一幕,目眦欲裂:“颜桐,不要——!”
天帝听闻,一向威严的脸色骤变,甚至闪过一丝害怕,他高声厉喝:“快阻止她!”
可是,已经迟了。
只见颜桐肉身倒地,神魂化作一只敖天火凤,振翅九州,而后火凤浑身浴火,泣血哀鸣。
而后,一声巨响,祭坛倒塌,神魔之井忽然四分五裂!
一道青光射出,彤云蔽日,海啸山鸣,天崩界摧!
便见一白衣男子踏光而来,手中一支玉笛,一曲无妄回响六界。
天帝慌乱万分,众仙亦惊恐出声:“是……无妄天君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