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少,我们已经签字离婚了,其实看望暖暖真的不用麻烦了。”温晚想阻止他出现在妹妹面前。等妹妹知道她和贺澜琛离婚了,肯定会陷入伤心。“前面带路。”贺澜琛不给温晚拒绝的机会。她拗不过站在身旁的男人,继续在前面给他带路。“我先进去,暖暖不太见陌生人,别吓到她。”温晚和贺澜琛打着商量,希望他对妹妹多包容。他难得同意她的意见,轻轻颔首。得到贺澜琛的同意,温晚推开病房的门,温暖曦看到她,脸上满是笑容。就在病房的门将要合上之际,她瞥见了深色的西装下摆。
温晚鼓足勇气开口,“如果我说我没有你相信吗?”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就是想告诉贺澜琛这么一句话。
至于他会不会相信,对温晚而言不重要了。
突然,她的脑袋上多了一股温热,男人的大手轻揉着她的头发,漆黑的眸底幽邃无波,薄唇微掀,“你说的我就信。”
温晚掐着自己的手掌,努力克制眼泪的滑落。
她知道是自己贪心,想得到贺澜琛的爱,想得到他对她的信任。
非分之想想多了就有了回应。
“你就不问问我为什么会和挽月的作品有牵扯?”温晚抬眸,湿漉漉的眼眸直勾勾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闻言,贺澜琛收回按在她脑袋上的大手,“人怕出名猪怕壮,你一个没靠山的非遗刺绣行家,手法娴熟,针法精湛,整你需要什么理由?”
温晚松开掐住手心的动作,心里的闷气消散了大半。
“我也没你说的那么厉害。”她谦虚地摇了摇头。
贺澜琛不懂非遗旗袍是什么玩意儿,从乔依依身上穿的那件不难懂温晚的刺绣本事。
“去哪里?我送你。”
他没再继续旗袍的话题。
温晚想了想,“送我去医院吧!”
她想去探望妹妹,现在失业了,得想一下接下来的工作计划。
“嗯。”
贺澜琛淡淡地应了一声。
卫明上车后,他报了个地址,车子缓缓启动。
温晚去过无数次医院,目前车子行驶的路况不对她也不说话,想着贺澜琛肯定有地方要去。
等车子在商场的停车场停稳后,贺澜琛扣上西装扣子,推开车门下车,看车内的温晚不打算下来,他细长的手指轻轻敲了敲车座,“不下来吗?”
“我也要下车吗?”
温晚不懂他想做什么。
“陪我去逛一下。”贺澜琛并未明确表达逛商场的目的。
她想到还在医院病房的乔依依,他应该是来商场给她买礼物的。
“好。”
温晚从另一边下去。
两人并排走在一起,走进电梯,她想起昨天贺澜琛给她的黑卡,她从包里找出卡,毫不迟疑地递给他,“贺少,这张黑卡你昨天忘记拿走了。”
贺澜琛昨天忙着在医院照顾乔依依,没注意温晚刷卡到底买了些什么。
想到结婚三年,她从未花过他给的钱,他想起那句“她是靠出卖身体”似乎不成立。
这张卡给她又何妨?
“你拿着吧!有需要的时候方便刷。”
贺澜琛的目光直视着前方,不再看她。
温晚把黑卡放到他的西装口袋里,“贺少,我们离婚了,除了我妹妹的医药费以外,我不能额外再花你的钱。”
面对温晚的坚持,贺澜琛在电梯门打开的下一秒径自往前走,她跟在他身后。
两人来到昨天的柜台,贺澜琛发现那条看中的项链还在。
“这条项链帮我包起来。”他掏出黑卡让柜姐为项链进行包装。
温晚全程作陪,她掏出手机和妹妹发信息,对于贺澜琛买了什么压根不关心。
他给乔依依选礼物,她又何必自讨没趣。
等两人买了项链,贺澜琛看到不远处的花店。
“我过去一趟,你在这里等我。”贺澜琛把礼物盒递给她拎着。
温晚接过,暂时替他保管着。
贺澜琛进去买了一束百合花,出来后又把花交给温晚。
两人乘电梯回到地下停车场,上车后全程零交流。
车子重新停在医院的停车场,温晚空着手下车。
贺澜琛推开另一边的门跟着她一起下去,他捧着花束走在她身旁。
医院不是她家开的,贺澜琛来医院肯定是去探望乔依依,她无权开口赶人。
等他们一起踏入电梯,她这才反应过来。
“乔小姐也住这栋楼吗?”温晚按着电梯按键。
贺澜琛扫了她一眼,嗓音低沉的说道,“陪你去看小姨子。”
温晚感到头皮发麻,他们已经签字离婚,就差最后一张离婚证书,贺澜琛为什么跑来医院探望暖暖?
她想不出他究竟想做什么?
“贺少,我们已经签字离婚了,其实看望暖暖真的不用麻烦了。”
温晚想阻止他出现在妹妹面前。
等妹妹知道她和贺澜琛离婚了,肯定会陷入伤心。
“前面带路。”
贺澜琛不给温晚拒绝的机会。
她拗不过站在身旁的男人,继续在前面给他带路。
“我先进去,暖暖不太见陌生人,别吓到她。”温晚和贺澜琛打着商量,希望他对妹妹多包容。
他难得同意她的意见,轻轻颔首。
得到贺澜琛的同意,温晚推开病房的门,温暖曦看到她,脸上满是笑容。就在病房的门将要合上之际,她瞥见了深色的西装下摆。
“门外是姐夫吗?”
温暖曦的声音略微虚弱,长期生病的关系导致她说一句话喘到不行。
温晚还没开口介绍贺澜琛,突兀中听见妹妹喊了一声“姐夫”着实让她感到意外。
病房的门被推开,贺澜琛捧着百合花走进病房。
躺在床上的女孩因为生病的关系,脸色蜡黄,瘦到脱相。
“你好,贺澜琛。”
他和温暖曦简单的做着自我介绍。
温暖曦用打量的目光盯着贺澜琛瞧个不停,温晚有时候真怀疑,明明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偏偏妹妹从小就落落大方,从容不迫。在她没生病前,就连家里双亲见到她都会感到害怕。
“你好,温暖曦。”
她也学贺澜琛介绍的方式介绍着自己。
温晚走过去,伸出手轻轻地刮着妹妹的鼻尖,“淘气。”
贺澜琛把花交给护工,他站在一旁观察姐妹俩的互动,发现温晚在他面前,和在妹妹面前完全是两副面孔。
真没瞧出来,她居然演技颇好。
“姐姐,我今天表现得很好,对了,邵医生待会儿会过来查房。”
温暖曦拉着温晚的手,一脸期待地望着病房门的位置。
贺澜琛听见“邵医生”三个字,一张英俊的俊庞顺便变得黑沉。
“暖暖,邵医生来查房你高兴什么呢?”温晚无奈的摸了摸妹妹的头发。
“没什么。”
她笑的一脸神秘。
贺澜琛也不打扰姐妹俩的聊天,很快,病房的门被推开,邵锦鸳带着实习医生进来。
贺澜琛看到他,剑眉不悦地拧着。
“温小姐,这位是?”
邵锦鸳从不八卦,却破例向温晚问起了贺澜琛的身份。
贺澜琛的黑眸一瞬不瞬地盯着温晚,暗示她注意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