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冰。阮楠竹呆坐房中,眼前都是兄长死时一幕。她就那么望着窗外落雪,坐了一整晚。身旁,两个侍女默默陪着,屋内凄冷一片。翌日。简白敛醒来,不见阮楠竹照常伺候,剑眉微促。这时,一轻盈地脚步声出现。他本以为是阮楠竹,却听一陌生的女声:“王爷,让妾身来伺候您吧。”侧妃沐溪朝着他伸出手,指尖还没触碰到其衣服。简白敛就将其一把甩开,厌恶道:“滚!”沐溪摔倒在地,狼狈不已。一旁的小厮暗自惊奇。虽然阮楠竹不受王爷待见,但王爷没这么粗鲁赶她出去过。
阮楠竹慌忙跪在简白敛跟前,抓着他的衣角,一遍遍的磕头哀求:“求王爷饶命、饶命……”
简白敛听着那声音,第一次觉得烦闷。
然他岿然不动,只安静地听着那杀伐声和阮楠竹的哭求声。
阮楠竹的声音越发嘶哑,渐渐至无声。
她就看兄长跪倒在血泊中,胸口被一把利剑穿心而过。
无声地对着自己说:“是兄长,护不住你!”
此时,一个彪形壮汉出现,提起宋单阏的尸体朝着远处走去。
阮楠竹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想去追,却被简白敛一把抱住。
“好好看看,这就是敢威胁本王娶你的代价!”
阮楠竹眼睁睁地看着断气的兄长被那壮汉一路提着走,鲜血一路洒在洁白的雪上。
之后,她几乎连哭都不会了……
……
夜凉如冰。
阮楠竹呆坐房中,眼前都是兄长死时一幕。
她就那么望着窗外落雪,坐了一整晚。
身旁,两个侍女默默陪着,屋内凄冷一片。
翌日。
简白敛醒来,不见阮楠竹照常伺候,剑眉微促。
这时,一轻盈地脚步声出现。
他本以为是阮楠竹,却听一陌生的女声:“王爷,让妾身来伺候您吧。”
侧妃沐溪朝着他伸出手,指尖还没触碰到其衣服。
简白敛就将其一把甩开,厌恶道:“滚!”
沐溪摔倒在地,狼狈不已。
一旁的小厮暗自惊奇。
虽然阮楠竹不受王爷待见,但王爷没这么粗鲁赶她出去过。
沐溪再次站起身,一张脸阴沉一片。
带她走后,简白敛问小厮:“阮楠竹呢?”
小厮立即跪了下来,颤声回答:“公主在她的院子。”
闻言,简白敛周身气压骤低。
“她不来,以后都不要来了!”
……
这些日,阮楠竹根本吃不下东西,整个人仿佛瘦了一大圈。
这日。
太后召阮楠竹进宫,就看她穿着一身素色长袍,身形消瘦,面色惨白,全然不似初见她时那般明媚动人。
“儿臣参见母后。”阮楠竹躬身跪拜,一双眼却空洞异常。
太后见此叹了一口气,宽慰道:“哀家知你心里苦,但哀家告诉你,这就是你的命,生在皇家,命从来不由我们!”
“你兄长既然来了,他就该知道自己是什么结局!”
阮楠竹没有回话,现在才知何为帝王家无情。
见她不言语,太后喝了一口茶,又说:“你既然嫁到圣朝,就要心系圣朝,而非当那亡国公主。”
此话一出,阮楠竹不敢置信地看向太后。
亡国……
阮楠竹再无心久留,告别太后,跌跌撞撞回摄政王府。
深夜。
她唤来顾陵川。
“公主。”顾陵川单膝跪在她面前。
阮楠竹看着他,一字一句道:“陵川,南阳出事了,你现在立刻回去,救国!”
顾陵川哪还不懂,但现在回国已晚,他缓缓摇了摇头。
“君主吩咐过,我要护公主安危。”
阮楠竹听罢,后退几步,从身上拿出一把锋利的佩刀。
这是她出嫁时,阿哥送来防身之用,如今却只能抵在自己的脖子上。
“公主!”顾陵川心头一紧。
阮楠竹将刀拿近了几分,双目决然:“我阿哥没了,我不想连国也没了……你若不去,我现在就死在你面前……”
顾陵川见状只得点头,朝着她叩拜后,身影消失黑夜中。
阮楠竹也知陵川回去杯水车薪,但更知他该回去陪着亲人,而不是护着自己这个没用的公主。
一天悄然而过。
这夜,房门忽然被人一把推开。
那日提走兄长尸体的壮汉站在门口,一手将满身是血的顾陵川丢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