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孩童时,最喜欢的一本书。樊司景刚拿起那本书,一封未启的信随即掉了出来。上面是父亲的字迹,写着三个字:司景收。樊司景心头一跳,当即撕开信封读了起来。一段话当即映入眼帘:我一时糊涂,卷入这场谋反案之中,叶昌虽全力救我,奈何我已深陷泥潭,如今怕只能以死谢罪。樊司景僵在了原地。所以他父亲竟然真不是叶昌害死的?那叶灵悠……樊司景心头猛的一跳,正要去找叶灵悠,却见一名侍卫匆忙赶来,跪下请罪:“叶小姐已撞墙自杀,属下看管不力,请主人责罚。”
叶灵悠对上樊司景冷酷绝情的目光,开口:“要杀要剐随你,只是他是无辜的,饶他一命吧。”
“这般情深义重,还真是令人感动!”
樊司景怒极反笑:“与其担心他,我看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的好父亲吧!”
说着樊司景脸上的笑意更深了:“你还不知道吧,方才在监牢,我抓住了几个差点把叶昌劫出去的匪徒——”
“多亏了他们,皇上特意下旨,提前行刑,今日午时三刻,叶昌就会人头落地。”
叶灵悠听着倏地睁大了眼睛,浑身的力气像是瞬间被抽空了般,双腿一软,整个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见状,樊司景大手一挥,侍卫们很快把叶灵悠几人包围。
“叶灵悠,我当初失去父亲的痛苦,如今也该你来尝尝了!”
叶灵悠绝望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樊司景,颤抖着开口:“樊司景,我父亲从未害过任何人!他是被冤枉的!为什么你从不肯信我!”
“死到临头了还在狡辩!”
樊司景愤怒地说着,径直将叶灵悠拽上了马:“你不是想救你父亲么?那我就让你亲眼看着你那好父亲是如何被斩首的!”
叶灵悠被樊司景快马加鞭带到了刑场。
只见叶家一众男丁全都跪在了刑场中央。
叶昌跪在最前面,或许是父女连心,他一抬眼,便对上了叶灵悠的目光。
叶灵悠看见父亲朝自己轻轻摇了摇头,无声地张开嘴。
——和你母亲好好活下去。
“午时到——斩!”
寒光划过,叶灵悠甚至来不及反应,叶昌便已经鲜血四溅,人头落地了。
“不!”
叶灵悠浑身颤抖,泪水模糊了视线,想要扑过去却被樊司景粗暴的紧紧拽住。
杀父仇人终于死了,本该是大快人心的一幕,可此刻樊司景看着叶灵悠那痛苦绝望的目光,心中却感受不到任何快意。
没等刑场收尾,樊司景便将叶灵悠拖回了府。
然而刚回府,便有下属来报:“回禀大人,叶家女眷流放途中突遭山洪,虽还未找到尸体,但恐怕已经凶多吉少了。”
听到这儿,樊司景心头莫名跳了跳,皱眉下意识看向身边的叶灵悠,多问了一句:“包括叶昌的妻子?”
“是的。”
话音刚落,彻底失去理智的叶灵悠用力抓住那官差:“你在胡说八道对不对!我母亲不会有事的对不对!你说啊!”
可没有人回答叶灵悠。
最后叶灵悠被樊司景关进了惩戒室里。
叶灵悠怔怔地看着惩戒室冰冷的墙壁,是她无能,既救不了父亲,也保不住母亲,还有什么脸面苟活于世?
思及此,叶灵悠心里唯一的希望破灭,闭上眼,用尽了全力,朝墙上撞去。
……
樊司景离开惩戒室后,便一直心神不宁。
皱眉回到书房,本想写副字帖让自己冷静一下,目光却忍不住看向书架上尘封已久的一个带锁的木匣子。
这匣子里装的是当年父亲留下的遗物。
这些年,因为大仇未报,樊司景一直觉得愧对父亲,根本不敢面对父亲留下的这些遗物。
此刻,樊司景鬼使神差的翻出钥匙,打开了匣子。
里面装的都是父亲常看的书,樊司景翻了翻,找到了一本话本。
那是自己孩童时,最喜欢的一本书。
樊司景刚拿起那本书,一封未启的信随即掉了出来。
上面是父亲的字迹,写着三个字:司景收。
樊司景心头一跳,当即撕开信封读了起来。
一段话当即映入眼帘:我一时糊涂,卷入这场谋反案之中,叶昌虽全力救我,奈何我已深陷泥潭,如今怕只能以死谢罪。
樊司景僵在了原地。
所以他父亲竟然真不是叶昌害死的?
那叶灵悠……
樊司景心头猛的一跳,正要去找叶灵悠,却见一名侍卫匆忙赶来,跪下请罪:“叶小姐已撞墙自杀,属下看管不力,请主人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