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酌言眼睫微动,女孩精致的脸近在咫尺,发丝拂过他的面颊,鼻端嗅到她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是栀子花混着小雏菊的山野淡香。发烧的感觉并不好受,眼睛发热,头昏脑胀,手脚冰凉,谢酌言呼吸有些沉重,他闭眼沉沉睡去。叶初苒坐在床边看他。谢酌言似乎睡得很不踏实,眉心紧锁,利落分明的下颌线紧绷着。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叶初苒伸手抚平他紧蹙着的眉心。不知过了多久,叶初苒困意来袭,她定了三十分钟后的闹钟,搬了张椅子放床边,趴在床上睡着了。
谢酌言眼睫微动,女孩精致的脸近在咫尺,发丝拂过他的面颊,鼻端嗅到她身上沐浴露和洗发水的香气,是栀子花混着小雏菊的山野淡香。
发烧的感觉并不好受,眼睛发热,头昏脑胀,手脚冰凉,谢酌言呼吸有些沉重,他闭眼沉沉睡去。
叶初苒坐在床边看他。
谢酌言似乎睡得很不踏实,眉心紧锁,利落分明的下颌线紧绷着。
盯着他看了一小会儿,叶初苒伸手抚平他紧蹙着的眉心。
不知过了多久,叶初苒困意来袭,她定了三十分钟后的闹钟,搬了张椅子放床边,趴在床上睡着了。
她每半个小时给他量一次体温,十一点刚过,谢酌言降下去的体温又升上来,已经烧到39.4度了。
退烧药要间隔四个小时才能吃,这才过去三个多小时,她进浴室拿湿毛巾,打算给他物理降温。
凌晨零点十几分。
烧终于退下来了,叶初苒松了口气,再不退烧她就要叫救护车了,一直高烧不退,人都烧傻了。
屋里一片寂静,谢酌言的呼吸轻柔均匀,似乎睡得很沉,额间的头发都湿了,她用热毛巾给他擦汗。
叶初苒盯着他看了许久,终于控制不住,低头吻上那让她朝思暮念的嘴唇,两片柔软的唇瓣相贴。
她心跳频率蓦然加快,呼吸变得紊乱不堪,耳尖爬上了一抹红。
第二次偷亲谢酌言了。
明明前世吻了那么多遍,怎么重来一世,她会心乱如麻,脸热得不行?难道是怕谢酌言突然醒来?
谢酌言在睡梦中感觉到嘴唇覆上了什么东西,软软的一片,还带着温度,接着,鼻尖被轻碰下。
他嘴唇温润湿热,鼻尖缠绕着淡淡的香气,微沉的呼吸拂过他的脸,连呼吸都是对方的味道。
谢酌言整个人僵住了,不由地握紧了拳头,叶初苒在偷亲他。
叶初苒单手撑着床,脸燥热不已,她轻喘了下,原本雪白细腻的脸蛋,此刻染上了一层浅薄的红晕。
看他睡得安详,呼吸均匀平静,叶初苒悄然松了口气,没醒就好。
好半晌,她俯下身在他额头落下一个轻吻,“晚安,谢酌言。”
旋即站起来给他揶了揶被子,把灯关了,留了一盏夜灯,拿上放在入口的房卡,随后轻手轻脚地出去。
“咔嚓”一声响起,门关上了。
谢酌言睁开眼睛,呼吸略显不稳,眼神里透露着隐忍的晦暗,空气中弥留一股淡淡的栀子花香。
凌晨一点多。
叶初苒强忍困意起床,拿上房卡来到谢酌言房门口,她进门第一时间给他量体温,又烧起来了。
38.1度,退烧药建议是38.5度以上吃,还不能吃退烧药,她倒了一杯水,轻声叫他,“谢酌言?”
“谢酌言,你醒醒……”
喊了好几遍都没反应,叶初苒放弃了,十分钟后又给他量体温。
折腾到两点多,谢酌言的烧终于退下来,叶初苒困得双目通红,她不放心地探了探谢酌言的额头,体温正常,她索性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翌日清晨。
温暖的阳光铺洒在酒店大楼上,有几缕阳光从窗帘的缝隙漏进来,照着柔软的鹅绒毯,满室温暖。
谢酌言感觉腰间环着什么东西,腿也被压住,睁眼看到一张恬静精致的睡颜,他瞳孔骤然一缩。
反应过来迅速拿开放在腰上的手,掀开被子下床,低头看衣服,没什么不妥,浴袍还系得好好的。
叶初苒缓缓皱起细眉,嘟囔一声,睁开一双惺忪的睡眼,估计是室内太过温暖,她睡得小脸粉扑扑的。
见谢酌言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叶初苒大脑瞬间宕机,满眼疑惑,怎么个事?她怎么到床上来了?
谢酌言笔挺地站在床边,下颌线绷起凌厉的弧度,眼神里似乎带着怒意,“不懂男女有别吗?”
他声音低哑,听不出情绪。
叶初苒彻底清醒,声音柔软不悦,“谢酌言,我照顾了你一晚上,你现在来说男女有别,未免太晚了。”
谢酌言眼皮动了动,目光平静,“不是说十点回去?怎么没回?”
叶初苒倏地握紧拳头,“知道你昨晚反复烧了几次吗?烧退没多久又烧起来,我都怕你烧坏脑子。”
“我回去你可能烧死过去了,还能有机会站在这和我争辩?你不感谢我就算了,还在这指责我?”
谢酌言:“……”
说完,她翻身下床,鞋子都不知飞哪去了,叶初苒弯下腰找鞋,越想越生气,心里压着一团火。
谢酌言目光落在她身上。
女孩身上的浴袍带松了,这个角度俯视,她身前的风光丝毫掩不住,要遮不遮的细腻柔软落入他眼底。
叶初苒抬眸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眼睛,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春光乍泄了,她脸一红,赶紧拉上衣领。
“你看什么看!”
说完,她小跑出了房间。
谢酌言目光平静地看着门口,好半晌才收回视线,转身进了洗手间。
叶初苒回到自己那边,她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怎么办?好气啊!
她被谢酌言气到了!
男女躺一张床上,怎么说也是她吃亏好吗!她都没说什么,他在那计较什么?冷脸给谁看啊!
想着,她又抓了抓头发,原本柔顺的头发都被她抓成了鸡窝头。
她是真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躺到床上去了,前世,她都没和谢酌言同床共枕过,也没去开过房。
叶初苒心不在焉地洗漱完,换衣服收拾东西出门,以为自己速度够快了,没想到有人比她还快。
她开门看到一张轮廓深邃的脸,谢酌言身姿笔挺地站在门口,穿的昨天的衣服,背着Nike斜挎包。
叶初苒淡淡扫他一眼,手一拉门把手,“砰”的一声把门关上,看都不看他一眼,大步走向电梯方向。
身后响起沉稳的脚步声,她抿了抿粉唇,不由地加快了步伐。
还没走两步,身后传来谢酌言低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像是服软。
“叶初苒,我向你道歉,我刚才语气太重了,昨晚谢谢你。”
“但我还是要说,男女有别,你一个女孩子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很不妥,防备之心不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