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辞冷沉的目光,扫过林浅紧按江城背部,紧抓江城手腕的双手。他眉心微动,“放开他,抓着一坨垃圾不放,也不怕脏了你的手。”林浅松手,顾砚辞朝着放在洗手台上的消毒液使眼色,以眼神暗示她:消毒。林浅在手心手指涂抹消毒液,在水龙头流淌的水流下,一遍遍的清洗手指。江城费劲站起,想说林浅坏话。顾砚辞不给机会,他颀长的身躯伫立在镜子前,黑眸紧盯镜子里的江城,抖落一身狠戾肃杀的气场,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蒋恒的猜测结果,错的离谱,却正正好符合林浅的心意。
“嗯,”林浅故意将错就错的误导他,“所以该怎么处理,我不用多说吧。”
蒋恒一叠连声地说:“那是那是,我马上让技术部,封禁那些散布谣言的微博账号。”
林浅不满:“仅仅是封号,不足以平息顾总的怒火。有句话叫互联网不是法外之地,那些个带头造谣还传谣的,请一一举报。”
顿了顿,她又说:“该举报的那几个,我已截图取证,稍后我会将截图,发送到你的私人邮箱。”
蒋恒赔笑脸:“嘿嘿嘿,这也是顾总吩咐的吧,劳他费心我的错,我会亲自下场举报,给顾总满意答复。”
语毕,蒋恒又保证说:“转告顾总,只有这一次。类似的情况,以后再不会发生。”
林浅心满意足的抿唇娇笑,顾砚辞的面子好大,地位高高在上的互联网巨佬,在他面前,也是个趋炎附势的巴结者。
蒋恒的动作,不是一般的快。仅仅是几分钟后,造谣生事者的微博账号,一个不落,全被封禁。
而后,几个不同地区的警方账号,同时间发布“警情通告”,指名道姓说:某某某用户,因造谣生事,被依法拘留……
幕后黑手吴婧婧,许是受惊,她第一时间,删除那十条讨伐微博。
她的反常举动,让那些一口咬定林浅抄袭她的网友们,傻不拉叽地傻眼。
#她抄袭你,你删博干嘛?你怂了?#
#你做贼心虚?#
#你的操作,我实在看不懂。#
猜测声越来越多,吴婧婧不得不出面回应:#为防止相关部门,说我造谣生事。我不得不暂且删博,大家稍等,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我确确实实有设计才华!某人真真儿是抄袭狗。#
网友:#我们拭目以待!#
林浅关闭微博,自言自语地说:“嗯,我也,拭,目,以,待。”
放在电脑桌边的一盆白天鹅蝴蝶兰,几天没浇水,青绿色枝叶萎靡,花瓣花朵,垂头丧气的耷拉。
林浅抱起花盆,来到公用洗手间,打开水龙头,往花盆里淋水。
背后人影一闪,江城突然间出现。
他像见到挖祖坟仇人似的,一句接一句地辱骂林浅:“好个厚脸皮贱~货,大家都骂你,你还有脸待这哪。”
“啧啧,上班时间,穿这么骚,你要勾引我吗?想得美,你介样的,倒贴二百块钱,我都懒得*。”
江城口是心非,他嘴上嫌弃,一双浑浊的三角眼,色眯眯的扫视林浅的周身,恨不得在洗手间里办了她……
林浅纤腰细腿的身段,太过吸睛,江城多看几眼,邪火“嗖嗖”乱窜。
他大模大样地解开皮带,表情猥琐说:“你主动引诱,不玩白不玩……”
林浅飞快转身,双手捧着花盆,稳准狠地砸到江城的脑袋上,“滚你大爷的,你要舔吴某人臭脚,麻烦你去她家,捧起她的脚丫子,跪在地上好好舔!”
花盆砸中江城的额头,砸出乒乓球大小的淤青肿包。
被打又被骂,江城火冒三丈,他张牙舞爪地扑上来,“小娘们,老子*死你!”
林浅一记擒拿术出手,抓住他的手臂,再狠击他的腰肋骨,最后绕到他身后,使出全身力气按压他的背部,迫使他屈膝下跪。
江城费劲挣扎,常年久坐缺乏锻炼的他,一身赘肉,身上没啥力气。
在监狱搬了四年砖的林浅,则有一身劲。
她轻而易举地按压着江城,抬脚一下一下地踢他后背,踢的江城“嗷嗷呜呜”乱叫。
“呵呵,”林浅哼笑一声,讥嘲他,“又贱又怂,丢你爸妈的脸面。你滚回你的姥姥家,修炼千万年,炼成千年王八万年龟,再出来嚣张。”
江城想回骂,又怕激怒她。
他的脑袋低垂,横眉竖目的喘气,两只红通通的眼珠子暴瞪,快要掉出眼眶子。
沉稳利落的脚步声,由远至近,走进洗手间。
林浅跟江城,同时回头。
来人,是身穿灰衬衣,黑西裤,气质矫矫不群的顾砚辞。
江城犹如见到救星般,哭丧着脸求救,“顾总,救我啊!这婊~子疯了,连我都打,她眼里没王法。”
顾砚辞扭开水龙头,慢条斯理地洗手,嘴角挑起鄙夷,“张口闭口,婊~子婊~子的叫,对女同事没有最基本的人格尊重,活该挨打!”
料不到他会这样说,江城呆若木鸡。
顾砚辞冷沉的目光,扫过林浅紧按江城背部,紧抓江城手腕的双手。
他眉心微动,“放开他,抓着一坨垃圾不放,也不怕脏了你的手。”
林浅松手,顾砚辞朝着放在洗手台上的消毒液使眼色,以眼神暗示她:消毒。
林浅在手心手指涂抹消毒液,在水龙头流淌的水流下,一遍遍的清洗手指。
江城费劲站起,想说林浅坏话。
顾砚辞不给机会,他颀长的身躯伫立在镜子前,黑眸紧盯镜子里的江城,抖落一身狠戾肃杀的气场,冷冰冰地吐出一个字:“滚!”
一声“滚”,蕴含咄咄逼人的压迫感,吓得江城腿肚子转筋。
他不敢多言,灰溜溜地离开。
林浅关闭水龙头,扯下纸巾,擦拭湿淋淋的手指,一边擦一边说:“顾总,开除他。”
顾砚辞搂住她的后腰,下颔抵在她的肩头,顺势亲吻她白皙小巧的耳垂。
“别闹!”林浅推搡顾砚辞,反被他搂紧。
领带系的笔挺规整,衣裤整洁到纤尘不染,通身上下流露矜贵气势的顾砚辞。长着一张斯文睿智的禁欲系帅脸,说话却像个登徒子。
他的薄唇tຊ,轻吮林浅最为敏感的耳垂,暧昧低笑:“公报私仇吗?不该在公司里说,该在我尽兴餍足的时候,躺在我身边吹枕边风。”
丝丝缕缕的热气,伴随他极具穿透力的动听嗓音,灌入林浅耳朵里的耳蜗。
耳朵又热又痒,伴随似有若无触电般酥麻。
林浅被身后的男人撩拨的心神荡漾。她好想拧紧拳头,爆锤顾砚辞。
狗男人,就知道调戏她。
“我为公司考虑,”林浅神色正经,一字一顿地说:“我可以肯定以及确定地说,江城这个人,大有问题。”
“是吗?”顾砚辞饶有兴致的挑眉,“嗯,去我办公室,你一五一十说。”
他牵着林浅,走进总裁办公室。
一进门,林浅按事实分析:“前任画师离职,跟他脱不了干系。后续招聘的画师太糟糕,也是他兴妖作怪。他这么干,无非是为吴婧婧铺路,好让吴婧婧有正当理由入职宇寰……”
分析完,林浅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拉长声音,调戏顾砚辞,“顾总,你艳福不浅,总有侄媳妇爱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