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水是给燕知青打的。“瞪什么瞪,还想动手不成?胆子涨了呀,当心着点,你给我留个印子,我就能让你在队里待不下去。”萧裴玄咬着牙,如果是从前还好,被赶出村子也不过是饿死,但现在燕知青在这里,和她分开似乎要比饿死还不能接受。钱清宏从他手里取过水桶,一点一点当着他的面倒掉。“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有学乖,我不是教过你吗,你就是条蛆虫,又忘记了?“你不会觉得燕知青会看上你吧?可真会做梦。”像是被说中了内心最阴暗的想法,萧裴玄张张口,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屈辱地低下头去。
下工时间,大家三三两两回程,不少经过村口这边。
看这里弄得大张旗鼓的,都有些好奇,不知道颜衿要挖井这事的,被其他人一讲,也知道了这事。
一时围了不少人在这里,大多还是看戏的心态。谁家挖井挖三米那么大的圆,这知青真是胡闹呢。
“燕知青——”钱清宏远远地走来,“夏知青和郁知青也在呀。”
他看着颜衿安排得井井有条,倒不像村里人那样认为这是在胡闹了,真开始觉得她有可能知道怎么挖井了。
“燕知青,挖井到底是为了村里的,我也想帮点忙,我父亲是队里的会计,如果需要什么开销,我去和他讲讲。”
颜衿意味深长地打量他,上午大队长找人帮她,这人还装作没听到,现在看进展不错,就想来掺一脚了。
恐怕还是刻意提到他父亲是生产队会计这事,来让她知道他有背景。
颜衿盈盈一笑,巧言说道:“支钱倒不用,我这个做法也用不到什么钱,倒是缺人力。
“钱清宏同志,你要不来帮忙干活吧。你干活厉害,萧裴玄也厉害,大家来比赛,干起活来肯定更开心。”
钱清宏脸上的笑差点绷不住,忙道:“这个实在没有办法,我也很想来帮你,但现在是农忙,小麦和玉米的收获那边也需要人手。
“不用心急,挖井你们慢慢来,等我们忙开了,我就来帮你。”
颜衿心说果然不来,没种,嘴上却还是很甜:“那就等着清宏哥啦。”
虽然按萧裴玄这速度,这井最多再三五天就能弄完,但吓吓钱清宏还是可以的。
*
傍晚,颜衿趁萧裴玄去山上给她打水,偷偷出现在他的厨房。白天她想到要对萧裴玄再好一点,却又觉得不好直接给他东西。
不如来偷偷塞点粮食,应该不会被发现。
观察了一下萧裴玄的储备。一袋小麦,一点玉米面,还有就是红薯干,数量都不是很多了。
这样要吃到年终发来年的粮食,肯定是要挨饿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年年都这样。
颜衿进到空间里,出门直奔最近的超市。
*
萧裴玄提着水从后山的林里出来。
这几天他都每日都去山顶的湖泊给颜衿打水,在后山愈发如鱼得水,不像头天那样差点在山林里迷路了。
只是往返时间还不足以挤进午休的一个小时里,只能下工后不吃晚饭就去,以免天暗下来山里危险。
他没到家门就被来他这儿蹲他的钱清宏拦下。
钱清宏在颜衿那边没讨到好,觉得是萧裴玄让他丢了面子。如果不是要和萧裴玄对比,他干活也是不差的。
他看了几眼萧裴玄提着的水,眼里划过一丝讥诮。
“给燕知青的?”
“不关你的事。”萧裴玄绕过他就要走。
钱清宏猛地抬脚去踢他的水桶,萧裴玄侧身闪过,桶里的水还是泼出去了一点。
见没有踢中,钱清宏转而拉住他,一脚踢在他的肚子上。
萧裴玄护着水,抬起头眼里尽是怒意。
他和钱清宏同一天出生,也许是因为这个,钱清宏总是对他格外看不过。
从小到大钱清宏就时不时要来找他麻烦,像是踩着他就能让自己高人一等,
萧裴玄已经很习惯这些,也没那么在乎了,配合一点就能结束,没有什么不能忍受的。
但水是给燕知青打的。
“瞪什么瞪,还想动手不成?胆子涨了呀,当心着点,你给我留个印子,我就能让你在队里待不下去。”
萧裴玄咬着牙,如果是从前还好,被赶出村子也不过是饿死,但现在燕知青在这里,和她分开似乎要比饿死还不能接受。
钱清宏从他手里取过水桶,一点一点当着他的面倒掉。
“都这么多年了,怎么还是没有学乖,我不是教过你吗,你就是条蛆虫,又忘记了?
“你不会觉得燕知青会看上你吧?可真会做梦。”
像是被说中了内心最阴暗的想法,萧裴玄张张口,什么反驳的话都没能说出口,屈辱地低下头去。
*
萧裴玄疲惫地推开家门,两间屋子空荡荡的,一眼就能望得穿。
而他和他的房间一样贫瘠,没有一点拿的出手的东西。
他拖着步子来到厨房,拿过口粮袋子,对付几口晚饭。
打开袋子的一刻却愣住了。
他分粮食的时候向来只能拿到大家分剩下的差一点的粮,几乎是饲料粮的品质。
而现在布袋子里掺杂着的麦粒颗粒饱满,金黄鲜艳。玉米面放久了颜色会沉,也被生生掺得浅了好多。
况且算着口粮过日子的,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还有多少粮食。
萧裴玄眼眶微红。被偏爱的感动一点点在他心里膨胀,霸道地占据他的整个心脏。
颜衿,颜衿,颜衿……
来见我吧。
*
像是听到了他的召唤,颜衿本都回空间洗完澡,美美地躺到了床上,又突然感觉不踏实,有点想见萧裴玄。
之前说去他那里喝水的,他会不会以为自己的意思是每天都去,可实际她能回空间喝水,之前去也只是馋他身子。
萧裴玄会不会在等她?
这样想着,颜衿多少有一些良心不安,还是爬了起来,进空间瞬移到萧裴玄院墙外面出来。
她翻过围墙落地的一刻,萧裴玄又是立刻就听到了动静,这次他没有再在门口拘谨地等她。
他几步过来,伸手就抱住了她,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我好喜欢你。”萧裴玄声音颤抖。
“哦,好。”
颜衿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脸埋进他的胸口,她对这事没什么经验,也说不上自己是什么心意。
萧裴玄长相和身材都很合她的喜好,她是馋他的身子的。他性格也乖,让人怜惜。
但要说喜欢,这个喜欢是那个喜欢吗?
颜衿环着他的腰微微脸红,可能是喜欢的,但真有点不好意思ᴊsɢ说。
好在萧裴玄说那话并不是想要她给回应,只是满心的情感再也控制不住了。
他埋在颜衿脖子里,一遍遍地说着“喜欢”,让颜衿臊得恨不得堵上他的嘴。
那夜萧裴玄比往常都冲动,之前两次还都是浪女欺负良家妇男,这次萧裴玄主动,差点让颜衿招架不住。
萧裴玄与她缠绵、亲吻,缠着她要到天蒙蒙亮,才放她回去。他嘱咐颜衿上午休息,自己却精神百倍地出工去了。
颜衿在心里狂骂他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