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丫头还是少看两眼为好,免得脏了眼睛,影响自己以后的择偶标准。”说罢,夜沉一手搂着宁沫晴站定,一手伸了过来,覆在了宁沫晴的眼睛上。宁沫晴因为被放了下来,和夜沉有身高差,自然就不能再搂着他的脖子了。她虽然承受能力很强,但还是被刚才丹炉“吃人”的场面吓得不轻。手里不抓个东西,就总觉得没有安全感。所以被夜沉放下来后,双手从搂着他的脖子,变成了环住了他的腰。夜沉调侃的话她听见了,只不过她觉得,眼睛脏不脏那都是小事情。这么粗的大腿,她说什么都要抱住,才是最重要的啊!
黑雾缭绕的玄冥宫大殿外的广场上,画着一张巨大的法阵,玄冥宫的掌门和四位长老被放干了鲜血放在法阵的五处阵口。
法阵中心,摆放着一鼎炼丹炉。以血为引,浊气冲天,正在吸取整座雾隐山的灵气。
玄冥宫的所有弟子,不管是逃出去的还是没有逃出去的,全都被卷进了这鼎丹炉中化成了脓血,连尸体都不会留下。
从法阵布成的那一刻起,所有踏入雾隐山的人,没有一个幸免于难。
宁沫晴也是如此。
她被邪风卷走的时候还在纳闷,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其他修仙界都没有任何反应的吗?
然而在她被黑雾拖至丹炉上方的时候,才发现,玄冥宫大殿广场上早已是血流成河。和她一起被邪风卷过来的,还有别人。
那些人看服饰打扮,应是其他门派的弟子。因为黑雾太浓邪气太盛,所以才不知道方向和彼此的存在。
玄冥宫发生如此大的变故,按照修仙界的路数,理应是先派门下弟子过来查探情况,之后再做定夺。
宁沫晴见他们手执长剑,其中一人开口叫嚣,看起来很强很厉害的样子。刚想套个近乎抱个大腿求顺带救一波,就看见他被扔进了丹炉中。惨叫声刚起,人瞬间就化成了脓血融入了炉中一堆血肉之中。
宁沫晴人都看傻了,其余几个人更是直接崩溃的哭叫起来。
紧接着,就跟下饺子似的,他们一个个接二连三的都被扔进了炉子中。宁沫晴受不了这样的刺激,只不过死到临头了还在吐槽——
为什么炮灰就不能有点光环?炮灰穿越过来就只能当炮灰吗?
炮灰逆袭的小说我也是看过的好吧!喂喂喂,不能对我这么不公平啊!
呜呜,都怪那个恋爱脑!我要不是因为被他气的,我也不会吐槽,也就不会穿越过来了!
关键这个恋爱脑居然还见死不救,堂堂魔尊,居然就这么眼睁睁的看我被卷走了!这合理吗?
宁沫晴越想越气,在身子下坠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骂出了声。
夜沉,你个狗——哔!
然而,最后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呢,下坠的身体突然就被人拦腰抱住了。
“狗什么?”
衣袂翻飞,夜沉的身影陡然出现。凌驾于半空中,如救世主一般。
浓厚的浊气根本沾染不了他分毫,他往那儿一站,便自成一片清明之地,高贵又强大。
此刻若不提他是魔尊,即便说他是神明,也会有很多信徒甘愿臣服。
宁沫晴在他怀里睁开眼,神明低头看她,锲而不舍的追问。
“你刚刚……说什么狗来着?”
宁沫晴搂紧他的脖子,义正严词的开口:“苟富贵,勿相忘!意思就是,若我有一天富贵了,定然不会忘记尊上大人今天的救命之恩!”
呵~
夜沉知道她在胡说八道,但是也懒得与她计较。
“尊上,整个雾隐山的浊气应该都是从这个丹炉中来的。这是什么法阵?这么邪门?”
宁沫晴乖乖的窝在夜沉的怀里不敢动,狗腿劲儿十足的给他分析眼下的情况。
夜沉哪能不知道这些,却也没有反驳她。长袖一挥,一道月刃就直冲下方的炼丹炉而去。
这时,一股子冲天的邪气刮来,险险的挡住了夜沉的攻势。成功弹开后,唰唰几下斩断了绑住炉盖的锁链。眼见丹炉合上,这才在炉顶站定。
紧接着,又一道身影紧随而来,手中长鞭挥舞,直冲那炉顶上的人袭去。
那人接下长鞭,开口满是深情:“鲤儿,为何你就不能成全我?为何你就不能理解我的一番苦心?”
黑雾散去,站在炉顶上的人渐渐显出身形。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忽悠鲤伴的渣男——元柏。
宁沫晴记得元柏的形象,应是个白嫩清秀的小哥哥模样。
然而此刻,元柏由于吸收了太多的怨灵气,整个人已经逐渐妖魔化。皮肤上有隐隐血脉流动,一双眼眸更是已经变成了赤红色。
夜沉不理解,夜沉大受震撼。指着元柏问鲤伴:“原来……你喜欢这样儿的?”
鲤伴:“……”
心上人欺骗自己假死脱身,这会儿还变成了这副不人不鬼的模样。鲤伴的心情已经很苦逼了,没想到现在还要被自己老大吐槽。
宁沫晴忍不住帮腔:“有没有一种可能,他之前不长这样?”
她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夜沉又拿她开味了。
“那小丫头还是少看两眼为好,免得脏了眼睛,影响自己以后的择偶标准。”
说罢,夜沉一手搂着宁沫晴站定,一手伸了过来,覆在了宁沫晴的眼睛上。
宁沫晴因为被放了下来,和夜沉有身高差,自然就不能再搂着他的脖子了。她虽然承受能力很强,但还是被刚才丹炉“吃人”的场面吓得不轻。手里不抓个东西,就总觉得没有安全感。
所以被夜沉放下来后,双手从搂着他的脖子,变成了环住了他的腰。
夜沉调侃的话她听见了,只不过她觉得,眼睛脏不脏那都是小事情。这么粗的大腿,她说什么都要抱住,才是最重要的啊!
而夜沉对于她的“投怀送抱”只是略微挑了挑眉,然后冲鲤伴的方向双手一摊,没说一个字,但表情已经表达出了一切。
那意思就是——你看,一个半妖都知道谁更优秀。
鲤伴了解夜沉,夜沉之所以说这些做这些,并不是要撩她,也不是说心悦她,所以才拿自己和元柏作比较。
在鲤伴眼里,魔尊大人的性子根本就是恶劣的不行!他现在这样,其实就是完完全全在嘲讽她眼瞎而已。
鲤伴早在看见元柏还活着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怒火中烧气得不行。后来这狗男人还在辩解,说自己有苦衷。她耐着性子听了几句,无非就是自己郁郁不得志,师门辜负他之类的。
他其实早就起了报复之心,门派不让进的秘境,他也偷偷去过好几回。更是在机缘巧合之下,习得了一种禁术。
这种禁术实施起来很困难,他便想了个金蝉脱壳假死的招数。这样他就可以置身事外,可以毫无负担的去进行他的计划。
这时,元柏已经和鲤伴相识。假死能瞒住门派那几个老头的眼,却瞒不过身为妖王的鲤伴。
没办法,最后他就只能在鲤伴的茶水里下药。然后假意带着她私奔,故意引起动静让同门弟子抓捕他。临死前,还慷慨仗义的让鲤伴千万别为他报仇。事实上,就是不想鲤伴去打乱他的计划。
他算计好了一切,却独独没料到会突然冒出一个宁沫晴。
而他原本也只是想血祭掌门和几个长老而已,却没料到禁术威力之大,他掌控不住,居然一下子就害死了整个玄冥宫的人。
元柏现在已经疯魔,一步错步步错,早就没了回头路。他知道鲤伴的厉害,以为自己还能继续哄骗她。殊不知鲤伴被夜沉这么一嘲讽,怒气值早就拉满了,根本不听他废话。
然而元柏还在挣扎,满口的虚情假意:“鲤儿,我是爱你的啊!你等我神丹练成,我便是这玄冥宫的主人。到时候我与你双宿双飞,岂不美哉?”
鲤伴还没说话,宁沫晴就已经听不下去了。
“大哥,撒泡尿照照你自己现在的样子吧。还双宿双飞?呸!你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