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突然想起六公主要出嫁,晋文帝心里划过不舍。也不知会便宜哪个官家小子。众人各有心思,而在人群中默默观察着一切的舒贵妃忽地眼神微沉。她看到江宛儿跟随在六公主身后,手上的护甲都快掐断了。明明心里恨的要死,但面上装作毫不在意,直到护送队伍走远,她回到宫殿后,隐藏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一回到宫中,她便眼神犀利如刀锋扫过每一处角落,最终停留在那精致的琉璃花瓶。只见她纤手微抬,似是轻触而已,却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花瓶应声而碎!
十五天后。
当救援队伍抵达皇宫的那一刻,整个京城仿佛都沸腾了起来。
文武百官纷纷站在街道两旁,夹道欢迎队伍归来。
知府大人事先以飞鸽传书的形式,将灾区情况详细汇报给朝廷,每一封信函都被晋文帝亲自过目。
他看着这些文字记录下的辛勤劳作和民间赞誉,心中不禁涌现出深深的满足感。
“真乃圣朝之福。” 晋文帝喃喃自语,“此番行动竟如此顺利,孩儿们为国为百姓立下了汗马功劳。”
晋文帝龙心大悦,在皇宫门口亲自迎接回京的队伍。
太子、三皇子、六公主一个个从马车上走下时,他们身上所散发出来的气质与往日截然不同,显得更加成熟稳重。
“好!好!好!” 晋文帝抚掌,连称三个‘好’字,并道:“今晚设宴庆功,你们这一路辛苦了,先回宫歇息。”
“多谢父皇。”三人的声音,整齐划一。
然而,就在这温馨而隆重的场面中,晋文帝突然注意到了六公主颓靡不振的模样。
“怎么?朕的六公主累坏了?” 他关切地问道。
六公主轻声应答:“父皇恕罪...儿臣是有些疲倦。”
“你这孩子,向来没有出过远门,这次还真是受苦了。”
晋文帝最是宠爱六公主,这会亲昵的拍着她的肩膀,细看后又心疼道:“瞧瞧,又瘦了许多,答应父皇好好的吃回来,要不然父皇可是会心疼的。”
“是,儿臣遵旨。”六公主笑得有些勉强,往日的明艳活泼不复存在。
但众人也没多想,毕竟姑娘家是有些较弱,养养就好了。
“行了,都赶紧回去歇着吧。”晋文帝吩咐道。
看着六公主的身影,脸上露出了欣慰,这次公主的名声响彻皇城,怕是要引起不少官家公子的注意了。
孩子到底是长大了,知道为自己的终身幸福打算。
看样子,马上要有驸马爷了。
只是突然想起六公主要出嫁,晋文帝心里划过不舍。
也不知会便宜哪个官家小子。
众人各有心思,而在人群中默默观察着一切的舒贵妃忽地眼神微沉。
她看到江宛儿跟随在六公主身后,手上的护甲都快掐断了。
明明心里恨的要死 ,但面上装作毫不在意,直到护送队伍走远,她回到宫殿后,隐藏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
一回到宫中,她便眼神犀利如刀锋扫过每一处角落,最终停留在那精致的琉璃花瓶。
只见她纤手微抬,似是轻触而已,却听得“啪”的一声脆响,那花瓶应声而碎!
琉璃片儿四溅、水花飞溅,在白玉地板上泛起涟漪。
此时有宫女正端着茶盘走来,看到眼下情况均是一惊。
但娘娘向来有回宫就要喝茶的习惯,只得双手捧着茶盏递至舒贵妃面前:“娘娘,请用茶。”
然而未等宫女稳住身形,舒贵妃已是怒火攻心。
她唇角勾起冷笑,“哗”地一声将滚热的茶水泼向了那无辜之人。
宫女惨白着脸颊忍住呻吟,跌坐于地不敢出声。
就在这时,池晟匆匆走来,他并未按旨意先行歇息。
当他推门进入殿内,正巧目击这副骇人画面。
曾经在他记忆中总是优雅从容、慈爱和蔼的母亲,竟露出了如此阴鸷与残忍!
池晟愕然间,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
“母妃……”他口中喊出这两个字时,带有难以掩饰的颤抖。
原本还存有些许幻想,认为刺客并非母妃所派,但现实比任何言语都要残酷,直接撕裂了他所有自欺欺人的遮羞布。
他情绪激动地大步迈向舒贵妃,直接开门见山般的质问:“母妃为何要下令刺杀她?”
舒贵妃闻言,顿时面色铁青:“你胡说八道什么?母妃怎会做此等事?”
反驳之余更显愤怒:“你竟因一个小小宫女如此质疑本宫,置你我的血缘于不顾?”
池晟眉头紧锁,知母莫若儿。
他根本没有提及江宛儿,而母妃就直接否认。
这便是承认了。
这一刻,池晟听到了信念崩塌的声音。
他用尽力气,声音颤抖:“母妃,江宛儿是儿臣的心上人,儿臣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这也包括母妃您!”
每个字都像重锤敲打在舒贵妃心头。
“放肆!”舒贵妃怒目圆睁,恨铁不成钢的呵斥:“你一个皇子,怎能自甘堕落的跟一个宫女扯上关系。
那么多的名门贵女你看不上,你非要气死本宫吗?现在不知悔改,还公然指责本宫?真是不孝!”
她心里那个恨啊,早在宫里时就应该弄死江宛儿。
为了避嫌,却不想让母子之间生出间隙。
池晟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他的声音低沉而坚定:“母妃,自从皇后娘娘离世以来,宫里便流传着种种非议。宫人说……是您逼得皇后自戕。”
舒贵妃听到这话,面色如冰封霜雪,“胡言乱语,那些贱人的闲话也敢信?”
“儿臣曾不信。”池晟深吸一口气,“儿臣总以为母妃您慈爱无比,怎会做出那等事。可今日所见……”
他停顿了一下,“让儿臣不得不重新审视往事。”
舒贵妃脸上的愤怒更甚,她压抑着心头的火焰。
池晟却继续道:“太子兄对儿臣的刻意疏远和剑拔弩张,让儿臣向来感到困惑与不快。但现在看来……或许他对我的恨意,并非全无道理。”
舒贵妃突然挥手给了池晟一个响亮的耳光,“你被女人迷了心智,竟敢在本宫面前胡说八道!”
耳边回荡着巴掌声和舒贵妃的责问声,带着颤抖的愤怒。
这一刻,她在引以为傲的儿子跟前自称本宫,可见是愤怒到了极点。
“滚下去!”舒贵妃指向门外,冷冷道,“滚回去,好好冷静思过!”
池晟摸了摸火辣辣的脸颊,却没有生气。
他平静地看着舒贵妃:“如果母妃真心疼爱孩子,就不要对付江宛儿,请别寒了儿臣的心。”
转身离开时,留下了一个坚定而清晰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