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绥之也就罢了,好歹她知道勾引的是自个的夫君。可这容秀?容秀端详着秦嫣的脸色,只觉得男人剑眉星目,眼眸隐含睥睨之势,那一股上位者的气场,真是让她这样的闺中女儿,心肝乱跳。祁绥之那死丫头只配当个狐媚贱婢,如何能配得上这样光风霁月的贵公子?“姐夫是否刚才对秀秀有所误解,所以才不肯赐教,其实爹娘的事情,我身为女儿也是不能做主,但平素我对长姐也多有关怀,只怕长姐照顾不周,在侯府难以容身……这才……”
“你父亲在你十二岁那年进京,你还记得小时候学的婆娑文?”
祁绥之翻了个白眼,“小时候我无事可做,便只能跟着学习,想着往后若是父亲不要我了,我也能跟着去婆娑卖货呗。”
秦嫣眯起眼,绝影探查结果,这祁绥之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在容家干活,下人都可作证,没有张氏的命令她决计不能外出。
何况其他人也未必能提前知道她能嫁入侯府。
难道真的是自己误会了?
祁绥之现在看到他就来气,自己动弹不得,胸胀腿软,下面湿漉漉的,只好问道:“夫君是否有什么难言之隐?”
“这男人要是短缺了哪一处,可是要赶紧就医才好!”
秦嫣还能听不出她在嘲讽,心里冷笑,面上却不以为意,“你不是伸手丈量过长短?行不行你心里没数?”
果然啊,是个男人,你说他不能人道,他就恨不得把你人道毁灭。
这会倒是跟她开起黄腔了。
“那可不好说,也有些银样镴枪头,摆着好看,不经用的。”
秦嫣闻言靠近,吐出来的呼吸像蛇信一般。
“焉知是我不行?还是看着你,我没胃口呢?”
祁绥之气得想掐人中,再跟这小子说话真是不利于她的乳腺。
那就走着瞧吧,早晚让你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祁绥之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睡午觉去。
秦嫣见她终于消停,暗自松了口气,这女人真是跟个狗皮膏药似的,毫无羞耻之心,经常做出一些出乎意料的举动。
既可怜又……
算了,有时候也挺可爱。
若不是那些人派来的,便是可信之人,要是真的有点用处,大不了以后为她寻个妥帖之处便是。
但是跟她生孩子?
绝无可能。
祁绥之一觉睡醒,发现秦嫣已经不在床上。
这男人从不跟她一觉睡到醒,祁绥之早就习惯了。3
她动了动,发现穴道被解开,伸了个懒腰。
“少夫人醒了。”
祁绥之重新浴面。
“夫君人呢?”
这小子不会丢下她自己回府了吧?
“郎君想起来还未祭拜少夫人您的母亲,说要去祠堂。”
祁绥之一愣,虽然自己不是原主,但好歹这身子是原主的,说的也是,也该去祭拜一番。
反正她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原主就这么被张氏磋磨死了,她可不会让那恶毒继母爬到自己头上。
祁绥之走到祠堂小院,还没进门呢,就听到了容秀的声音。
“姐夫,我平素在家中也常写诗作画,听闻你文武双全,可否指点指点秀秀?”
秦嫣瞥了一眼这突然冒出来的容秀,心道这容家家风真是歪风邪气。
祁绥之也就罢了,好歹她知道勾引的是自个的夫君。
可这容秀?
容秀端详着秦嫣的脸色,只觉得男人剑眉星目,眼眸隐含睥睨之势,那一股上位者的气场,真是让她这样的闺中女儿,心肝乱跳。
祁绥之那死丫头只配当个狐媚贱婢,如何能配得上这样光风霁月的贵公子?
“姐夫是否刚才对秀秀有所误解,所以才不肯赐教,其实爹娘的事情,我身为女儿也是不能做主,但平素我对长姐也多有关怀,只怕长姐照顾不周,在侯府难以容身……这才……”
祁绥之嗤笑,刚想进去狠狠打烂这个容秀的嘴,就听秦嫣那男人半死不活的腔调了。
“她是侯府少夫人,你这般操心她在侯府过得好与不好,是怀疑我们苛待你姐姐?”
容秀吓了一跳,花容失色道:“姐夫如此误会我!”
“那你是什么意思?”
容秀咬唇,“我只是钦佩姐夫的文采,故此……”她说着,双目含泪,身子微微前倾,一脚踩在了自己的裙摆上,直愣愣朝着秦嫣扑了过来。
美人即将入怀,哪知道秦嫣步履从容,闪身避开,容秀当着他的面,直接一头栽倒在了地上。
“姐夫!”容秀丢了丑,发髻散乱,错愕扭头看向秦嫣。
“还望二姑娘自重。”秦嫣说完,掀袍进了祠堂。
祁绥之看了半天,觉着这臭直男除了脾气硬,骨头难啃之外,还是挺靠谱的。
容秀咬牙,想跟进祠堂,秦嫣身边的小厮伸手拦着她,“二姑娘并非大夫人所生,还是别打扰已故之人的清净之地了,请吧。”
容秀这下真的恼了,“姐夫为何不肯让我进去,这也是我的母亲。”
“带出去。”祠堂内传来男人无情的声音,容秀硬生生被两个小厮给扯出了小院。
结果一抬头,就看到了祁绥之还有身边跟着的那群侯府下人。
容秀当即脑子一白,“你故意带人来看我笑话!”
肯定是这样!不然秦嫣这样一个男人,怎么会拒绝美人投怀送抱!?
祁绥之嗤笑,抬手扶了扶头上的点翠珍珠簪,“哎呀不好意思,你自己不闹腾,我带人上哪看哟,闪开!”
祁绥之一把将她拨开,容秀咬牙,眼泪一下就滚落。
“姐姐便这样容不下我!我知道我从小就比你聪慧,比你贤淑,又能诗会文,出去略有贤名,便要得姐姐这样折辱么?我们姐妹一体,你这样不容人又是何苦!”
祁绥之进门的脚一顿,撤回来的同时上下打量她,“知道你为什么没进侯府么?”
容秀脸色一僵,这样的奇耻大辱,她怎么会承认。
祁绥之凑近,“因为你丑啊,侯府要的就是我这样的,你丑你怪谁啊,刚才那么好的机会,秦嫣看你了么?”
笑话,老娘他都看不上他看上你,他瞎呀。
容秀两眼一黑,“我丑?!”
“实在不行让你娘给你一面镜子吧,得了,别在这丢人现眼了,我和我夫君要祭拜我娘了,你不想再被丢一次吧。”
祁绥之冷哼,直接进门去了,而刚才丢她出来的那两个小厮则低下头,压根不敢多看侯府少夫人一眼。
容秀气的发狂,直接狂奔回了张氏屋内。
祁绥之跨进来的时候,秦嫣正好为顾氏擦好牌位,准备请香。
“刚才可得意了?因为你美,也夸得出来。”
祁绥之面色不改,“这是事实,我有什么夸不出的,本来你们侯府选媳妇的标准就摆在这。”
秦嫣一噎,这回还真是无法反驳。
祁绥之得意,走过来的时候撞了一下他的屁股,趁着他还没发飙,接过他手里的三柱清香,毕恭毕敬对牌位道:“娘,这是我夫君,人品相貌还看得过眼,往后我会好好照顾自己的,您在九泉之下就放心吧。”